第1章
作为量子计算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我从未想过会在有生之年看到这样的结果。
圆周率，这个无限不循环的无理数，被算尽了。
显示屏上的数字在π的第10^100位戛然而止，后面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空白。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实验室的恒温系统似乎在这一刻失效，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重新运行了一遍计算程序。
量子计算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蓝色的光芒在机箱中流转，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
结果依然如此。
我颤抖着拿起通讯器，拨通了张教授的号码。
他是我的导师，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通讯器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张教授沙哑的声音传来："小林，这么晚了......""教授，π被算尽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
通讯器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足足十秒钟，我才听到张教授急促的呼吸声："我马上到。
"等待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站在显示屏前，看着那串终止的数字，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如果π不是无限不循环的，那么建立在它基础上的所有数学理论都将被推翻，物理定律将失去意义，甚至......我的思绪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张教授冲进实验室，他的白发凌乱，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他径直扑到显示屏前，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串数字。
"运行第三遍。
"他的声音在发抖。
我照做了。
量子计算机再次轰鸣，蓝色的光芒闪烁，显示屏上的数字飞快滚动。
这一次，我和张教授都屏住了呼吸。
结果依旧。
张教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实验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林，"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知道，但我不敢相信。
"我们的世界......"张教授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睛，"可能是一个程序。
只有程序中的常数，才会在某个精度下终止。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我抬头看向天花板，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