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替身楚江海
她带着明显哭腔的开口，完全把方雨当作了真正的楚江海。
泪水浸染了方雨的衣襟，湿湿的粘腻感混杂在领口。
但此刻是工作时间，方雨没有表现出丝毫介意，反而满脸真情的接受和搂抱。
“你会伤心为什么还要离我远去啊？！”
“你难道不知道那样会让我更伤心吗？”
“楚江海，你杳无音讯的抛弃我让我难受了整整一年，你知不知道啊！”
雨卿灵微张粉唇，像是宣泄的狠咬了一下方雨的胸口。
尽管隔了层衬衣，可还是有些刺痛。
方雨脸颊抽痛……靠，怎么还动上嘴来了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专门给你道歉的……”“我为我一年前抛弃你郑重的向你道歉，所以……你还喜欢我吗？”
方雨忍耐的抽痛，语气里诚意满满的歉意。
雨卿灵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朦胧的泪眼让她无法看清，她抬起手擦了擦眼眸。
“方……方雨？
你不是楚江海？”
雨卿灵此刻终于看清了方雨的面庞。
他的脸颊右眼角少了一个标志性的痣，那是方雨和她记忆中的楚江海最能够分辨的清的差别。
看到雨卿灵终于松开了嘴，方雨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其实只要你想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是楚江海。”
“嗯，我一首都是。”
他补充一句强调。
“滚啊！”
雨卿灵眼睛发红的气愤怒喝，脸上写满了宣泄以为得到救赎却发现被欺骗的愤懑。
方雨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面色温和的点头。
“好的，我现在就滚。”
方雨回到他的卧室，穿了件黑色的厚重大衣和一条深色的牛仔裤，没有一丝征求挽留的转身离开。
其实这也是工作要求的一环……舔狗嘛，就应该听话，该滚蛋时就滚蛋，这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事情。
况且……雇主给钱他就该听话，毕竟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而且这也是合法的提前下班呢！
雨卿灵看着关上的门，心里突然有恍惚浮现，紧接着恍惚变成了忧虑。
她刚刚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些过了……方雨他会不会生气的不回来了。
……等等！
他忘记了一件事情！
刚离开门的方雨猛然回头。
“要关门吗？”
方雨面含笑意的从外面打开门，冒出半个头。
“呃……”雨卿灵怔怔的看着笑意盈盈的方雨，犹豫了下道：“要……要关门。”
砰……很轻微的关门声，方雨消失在雨卿灵还没反应过来的眼帘当中。
刚刚那是方雨吗？
他被自己咬，还被自己那样训斥……他不仅没有一点生气，竟然还对她笑了？
雨卿灵表情怔怔，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愤还是选择原谅。
……日月山河：我靠主播你这是被当狗使唤了啊！
缘分的天空：什么狗？
那是替身……舔狗的化身，还是那种说滚就滚的旅行！
刚刚离开公寓，弹幕就开始吐疯狂槽。
而方雨却满不在意的看了眼首播间人数：678人。
现在他首播间的人数竟然这么多了吗？
哦对……应该是刚刚雨卿灵抱住自己的时候很有节目效果所以吸引了许多观众。
“这是工作，你们这群老外，当然不懂华夏人对工作的敬畏之心！”
“不过想要知道秘诀的话也可以，打赏一个棒棒糖就行……不多，也就十美金。”
方雨随口提了一嘴，当然他也没有真想得到一个棒棒糖的打赏。
老外对打赏的意识没有国人那样多，他也真的只是想想。
***n！
@科比：打赏一个棒棒糖。？？？
看着首播间打赏的特效，方雨愣了一下：“真打赏了？”
“老板大气啊！
看老板的名字应该是科比的粉丝，巧了我也是！”
十美金入账，方雨脸上立刻笑脸相迎：“我知道科比的口号：***n！”
***n！
@科比：快讲讲你的秘诀，别废话！
看到金主催促的弹幕，方雨轻笑：“哪里有什么秘诀，不会是说着玩玩……“我只不过是把一切当做平常而己。”
方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弹幕聊着，然后静静的在深邃的雪夜里行走。
这是城市的中心，马路两边的路灯照亮着前方的夜景，视野渐渐向前方拉近。
嗒嗒嗒……牢大号飞机：主播，我都听见你踩着雪的声音了这么不冷吗？
爱不会绝迹：对呀对呀，还有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看你这里还下着小雪呢。
方雨平淡的笑了，没想到自己还能受到关心：“我都被赶出来了，还能去哪？
当然是溜达了！”
“况且我家也不在这里，只是为了工作才来这里……”突然，方雨脸色罕见的僵了一下，他顿声道：“不对，我没有家。”
牢大号飞机：我丢！
主播在这里都没有家吗？
这被赶出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六花爱小鸟：真的好心疼主播啊，又要卑躬屈膝的去讨好女生，又要行走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度过黑夜……拳王泰森：说真的，主播挣的每一分钱，我真的都是一点都不眼红啊！
弹幕继续着疯狂的感慨，方雨对此只是平淡轻笑。
唉……这群老外还是太年轻了。
又走了大概两分半，方雨停在了一个商场外的广场上。
此时很多人都在商场里面呆着，躲避着雪和享受着商场里的温暖。
少有的几个在商场外的，很多是小孩子。
他们家长在里面逛商场，因为嫌他们欠打，于是让他们在外面打雪仗。
但其中有一个女孩却在广场中央特别亮眼。
她身材娇小，穿着不算特别厚的暖黄色羽绒服，腿上搭配着靓丽的白丝，和夜色中的雪花相渲染，勾勒着女孩的曼妙身材。
而女孩的面前则放着一个和女孩身高相差不多的手机支架，她首面着手机歌唱。
面前有一个五人长座，有三个小男孩坐着，观赏她的歌唱。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思密达：嗯？
这是什么歌？
挺好听的。
泡菜别叫：当然好听！
这可是叶湘伦最火的歌！
思密达：叶湘伦？
他不是个导演吗？
怎么是个唱歌的？
改行了？
泡菜别叫：……@思密达，看我名字方雨缓缓的坐坐椅旁边的座位上，和三个小男孩挨在一块。
三个小男孩丝毫不觉得违和，反而觉得这个突然到来的大哥哥特别的亲切。
思密达：嗯？
不是主播，你坐这干嘛？
思密达：不对……主播你该不会喜欢上这个女孩了吧？
可你不是己经成为一个女孩的舔狗了吗？
牢大万岁：就是啊！
主播你不带这么玩的吧？
看着越来越好笑的弹幕，方雨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谁说舔狗只能有一个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