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那扇斑驳的院门,婆婆就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手里捧着个豁口的大碗,“悦悦,累了吧,快尝尝这个,大补的。”
我凑近一瞧,碗里是黑乎乎、黏糊糊的一团,还散发着股刺鼻的腥味。
“妈,这是啥呀?”
我强忍着不适问道。
婆婆把碗往我跟前递了递,“这是咱自家熬的土方子,用的是刚宰的公羊的睾丸,碾碎了煮的,可金贵嘞,平时我都不舍得拿出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忙转手递给老公阿泽,“你喝吧,你一路开车累坏了,更需要补。”
阿泽刚要伸手接,婆婆却猛地蹿过来,一巴掌拍在阿泽手上,碗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的汁水弄脏了阿泽的裤脚。
婆婆扯着阿泽就往屋里拽,压低声音数落:“你凑啥热闹,这是给她准备的,你个大小伙子喝啥!”
声音虽小,却被我听得真切。
我悄悄跟过去,就听见婆婆在屋里嘀咕:“你可是咱家的独苗苗,这东西能给你沾了晦气?
她要是能早点怀上男娃,咱老陈家也算后继有人,你可别分不清轻重。”
接着,婆婆又风风火火跑去灶房,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艾草水,“阿泽,快洗洗,去去味儿。”
阿泽嘟囔着:“不就洒了点东西,至于这么紧张嘛。”
婆婆神秘兮兮地说:“傻小子,这可不光是补品,关乎咱家香火呢。”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敢情这是把我当生育机器了。
临睡前,阿泽又端来一碗同样的 “补品”,还假惺惺劝我:“悦悦,妈特地为你熬的,一片苦心,你就喝了吧。”
我心里窝火,脸上却不露声色,“阿泽,你去帮我倒杯温水吧,不然太腥,我实在咽不下去。”
阿泽麻溜去了,我瞅准时机,把这碗恶心玩意儿全倒在了床底,又从行李箱里翻出袋速溶咖啡,冲好倒进碗里。
阿泽回来,看我 “喝” 得精光,还挺得意,端起自己那杯凉茶就灌,一口下去,脸瞬间绿了,“悦悦,这啥呀,苦死了!”
我佯装无辜,“就拿你茶冲了冲嘴里的味儿,咋,你平时不喝茶啊?”
当晚,我就在网上订了回城的车票。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做了顿简单的早饭。
把昨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