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
打到手腕的女人不敢置信的大声吼道。
西个女人都目光沉沉的打量着卫辞,刚才卫辞被打晕过去后就没人再管她,所以她们也不知道卫辞死没有。
“还能起来,还没被打够?”身为头头的女人道, “卫辞,你承诺过还不上债就把身后的***抵给我们,你想反悔?”说着她眼里露出狠厉,旁边的三个女人也握紧了拳头一副随时打人的架势,没想到卫辞面上却没有惊慌只道,“嗯,我反悔了。”
“卫辞!
你找死!”
一个女人暴怒的冲上去就想给卫辞一拳,怎料她还没有碰到卫辞就先被她一脚踹飞出去,所有人一惊隐约感觉到卫辞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软弱无能的卫辞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惊人的身手?一向软弱无能的废物又何时有了这般气势?
卫辞握着手里的棍子冷冷看向西人中的头头,只一眼就让头头打了个冷颤,她吸一口气后道, “你不交人就还银子。”
“人我不会交,银子我会还,不过你们要给我五日。”
“五日你还不上呢?”带头的女人道。
卫辞道,“还不上悉听尊便。”
闻言带头的女人莫名松下一口气,她此时竟然对卫辞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忌惮,她道, “记下你的话,只给你五日。”
言罢让两个手下架起地上爬不起来的女人离开了这破败的地儿。
等到彻底看不见那些人的背影卫辞才脱力的坐到地上,她的身体早就没有力气了,方才都是强撑着做出一副骇人的模样。
“妻主。”
身后传来少年细小的声音,卫辞转身看向同样瘫在地上的少年,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她一看他少年就抖了抖,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
少年名为顾桦,今年十七岁,与原主卫辞是同村人,顾桦自幼父母双亡由他的小姨抚养长大,不过顾小姨是个刻薄的人,顾桦父母一走就吞了他们的家产,表面上养着顾桦实则把他当成了自家的奴隶,他小时就每日干着各种脏活累活。
顾桦会嫁给原主是因为两家母亲有着深厚的情谊,所以自幼订了婚约,顾桦十五岁就被顾小姨家丢去卫家匆匆和原主成了婚,不过那时原主对里正家的小儿子情有独钟,说什么都不娶顾桦。
那时原主父母还尚在人世,硬压着她和顾桦成了亲,婚后卫辞心有气无处发不肯碰顾桦,说要为心上人守着身,至今二人都没有圆房。
娶了顾桦后原主顾忌着父母在不敢对他太过份,但二老去世后原主再无顾忌,脾气上来就对顾桦又打又骂,顾桦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瞧这瘦弱的身板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顾桦深吸了口气,忍着满心的畏惧凑近去,拉住卫辞的衣袖颤声道, “奴家乖乖听话,妻主不要把奴家卖掉成吗?”“安静。”
卫辞冷声道。
见少年吓的一抖又要哭,卫辞轻咳了声,语气缓和道, “放心,不会把你卖掉。”
话落眼前少年面上的惊恐依然在,卫辞也没说什么,他此时不信自己才是正常的。
在地上坐了会,卫辞朝顾桦伸出手, “还有力气吗?”“有…有。”
顾桦先起了身,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卫辞拉起来, “奴家扶妻主到床上。”
“嗯,谢谢。”
听到这句话顾桦的身体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卫辞。
“怎么了?”卫辞轻声道。
她知道自己的态度与原主比起来很反常,但她并不打算做过多的掩饰。
顾桦压下心里的疑惑把人扶进屋里的床上便出去了。
卫辞没管他,她疲累得很沾枕即睡。
屋外顾桦双眼空洞的站在伙房里,雨越来越大,几根木头建起的伙房起不到挡雨的作用,他身上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都让雨给打湿了,单薄衣衫粘在瘦弱的身子上。
他两只手绞在一起,无助的样子令人不由心疼。
他以后怎么办?顾桦如此问着自己,他知道卫辞想卖他的念头一首都有,因为每回她发脾气时总道, “赔钱货!
老娘早晚都把你给卖了。”
顾桦沉浸在绝望的思绪中好一会才意识到现在己经临近午时到了该起火做饭的时候。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匆匆去拿柴起火,要在卫辞醒来之前做好饭,不然等待他的将会是一阵拳打脚踢。
说不定还会后悔,今日没有把他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