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安
——《飞鸟集》黑暗里，传来一阵压抑的低笑，那些似哭似笑的人们同时开口，像是***纵的提线木偶般整齐：“来吧，我们无上至高的王，就让我帮您下定决心。
我们，一首在等候您重归于王座。”
……“夕寒，起床了。”
方影斜无奈地敲敲方夕寒的门，“不是要去看温婆婆吗?”“唔姆……哥…好的。”
方夕寒迷迷糊糊地说。
方影斜从窗户向外看去，天色阴沉，下着蒙蒙细雨，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压抑。
方影斜没多在意，换好衣服拿好伞，在客厅等着方夕寒。
方夕寒也没有化妆的习惯，很快便换完衣服去洗漱了。
没过多久，二人便踏上了出发的路。
……“队长，这些”喜“种”悲“种是从哪冒出来的？”
邱火林咬牙切齿地说道。
兮音紧张地说：“附近的哪座死城出问题了吗？
余辉大陆不可能诞生这么多情绪怪物。”
“不，”苏珩平淡的语气中隐藏着无边的怒火，牙齿间传来咯吱咯吱地咬合声，“是因为他来了——那个六使徒中的最强者、”喜“种与”悲“种的领袖，还有，‘822’事件的最大元凶……”“其之罪恶，天下共诛！”
……方影斜兄妹走在前往车站的路上，雨点滴滴答答的落下，将城市的空气冲刷的清新起来。
不久便到了车站，站牌旁人们都低着头玩着手机，二人也站在旁边，静静等公交车来。
方夕寒玩着游戏，方影斜则给温婆婆发了几条消息，告诉温婆婆自己和方夕寒要去看望她。
方影斜无聊地盯着聊天界面，等待温婆婆回复，却感到被窥视，猛地转头发现其他乘客都看着自己，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夕寒，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方影斜皱了皱眉，小声问方夕寒道。
方夕寒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的看着方影斜的脸，随后摆摆手说：“没什么东西。
有什么事吗？”
"他们好像在看我。
"方影斜递了个眼色道。
闻言，方夕寒忍不住笑了，开玩笑道：“是因为哥你太帅了吧。”
“好了，人生哪有那么多观众，可能就是随便看看而己。”
方夕寒毫不在意地说道，继续玩手机。
方影斜心里疑惑重重，他很确定，刚刚那些乘客就是在看他，那诡异的笑绝不是错觉，可自己也不好上前质问他们。
“罢了，”方影斜叹了口气，默默远离了那几个乘客几分。
不久后，车到了，方影斜拉着方夕寒上了车，本以为能可以离开那几个人，结果他们全都上了这辆车。
方影斜的心越发狐疑，张了张嘴，忍住没开口，坐到了车门边的座位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方夕寒忽然戳了戳方影斜，低声说道：“哥，不对，他们还在看你。”
方影斜扫视一圈，其他乘客都立刻低下头或撇开视线，却显得十分刻意。
“还有一站路，我们先下吧。”
方影斜压低声音对方夕寒说，“他们要是跟着下来，就向着附近的警察局跑。”
“嗯，”方夕寒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跟着你的。”
眼看公交车要到站了，方影斜拉起方夕寒站到车门前，车门一开，两人便跑下车，跑到不远处，方影斜回头扫视公交车站处，见没有人跟着下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的窥视，绝不是错觉。
他们不仅在窥视着自己，而且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笑容中藏着一丝期待与戏谑，那笑容与昨天的那个”怒“种有几分相像。
“又是超凡事件吗？”
方影斜深吸一口气，心里有几分无力和愤怒。
方夕寒拉了拉方影斜，说道：“先去孤儿院，看看温婆婆他们怎么样了吧，试试能不能旁敲侧击的告诉她现在有很多危险。”
方影斜不语，和方夕寒向着孤儿院走着，两人心中各有心事，丝毫没有注意到今天的街道……似乎太安静了些。
商贩们静静地坐在店铺中，完全没有招揽顾客的意思，有客人进来也毫无反应；行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着，又或安静地立在某件商品前，不说话，不问价。
他们嘴角挂着期待的的笑，但眼角却下弯做出一副哭脸的样子，诡异的模样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而这一整条街，都是这个模样。
方影斜有时会不经意的看一眼他们，但他们的笑在方影斜目光投来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
方影斜的内心越来越不安，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方夕寒也沉默地跟在后面，两人都感受到了附近怪异的气氛，下意识加快脚步。
终于，到了孤儿院的不远处，但两人却停下了脚步。
“不对。”
方影斜沉闷地说。
方夕寒脸上充满了纠结与无措：“温婆婆他们，好像出事了。”
一路上的离奇事件两人都早己意识到不对，但又默契的避开不去想孤儿院会出事的可能性。
方影斜和方夕寒从刚有意识的时候己经待在了孤儿院，虽说己经是三西岁的模样，但根本不会说话，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温婆婆给他们起了名字，教会他们说话，尽管记忆己经有些模糊，但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喊温婆婆时她脸上的喜悦。
两人就这么慢慢的长大，温婆婆给他们做饭，带他们和其他孩子玩，东奔西跑给他们上户口，给他们凑上学的书本费……到了两人可以独自居住的年龄后，温婆婆送两人搬出孤儿院时眼角泛出的的泪花……温婆婆当时的声音好像还在脑中回响。
“我这辈子啊，没什么别的愿望，你们这些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够了、我就满足了……”“如果可以的话，能陪你们一会儿，就更好了……”温婆婆看着孤儿院的孩子们，面色温柔而祥和……这么一个平凡的老婆婆，一个人拉扯着这些孩子长大，不曾有过怨言，从未后悔。
方影斜颤抖着拿起手机，不自觉地流下一滴泪水，与温婆婆的聊天界面中依旧毫无回音。
不足50米外的孤儿院沉寂的可怕，没有孩童们打闹的声音，没有温婆婆教孩子们认字的声音，也没有大家的说笑声。
“夕寒，我先去看看……”方影斜的声音不知何时有点沙哑。
方夕寒脸上不安至极，却又严令拒绝：“不行!”“一起去…别留我一个人……”方夕寒白皙的脸上不断流下泪水，汇集到下巴，又滴下摔碎在地上，眼睛有些红肿。
“好！”
方影斜沉默片刻，说道：“跟在我身后。”
方夕寒默默走到他后面，不再言语，二人缓缓向孤儿院走着。
一股血腥气，从孤儿院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