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宝宝，你害怕的表情，真好看
林言蜷缩在椅子上，她手臂上的咬痕清晰可见，皮肤泛着青紫，隐隐作痛。
这不是梦，那个“东西”真的存在，他真的缠上了林言。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薄雾笼罩山头，昏黄的路灯映照着一排排墓碑，上面泛着幽幽的冷光。
不知是不是林言的错觉，每一块墓碑后像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监控屏幕冷冷注视着她。
林言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颤抖着手从包里摸索出手机，拨通了领班的电话。
“喂，姐，今天……林言不上夜班了。”
林言带着哭腔，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领班的声音透着关切，但林言却无法解释。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鬼长什么样子其实林言也没有见过，这些天遇到的也是一样，林言根本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林言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说她被鬼缠上了，领队会不会觉得她是神经病？
林言支支吾吾的，最后只能胡乱编个借口，“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可能是来姨妈了。”
领班沉默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行吧，工资林言待会儿打你卡上。
对了，那个钥匙你给我放在抽屉去，等会儿我过来拿。”
挂了电话后，林言几乎是夺门而出，一路狂奔到公交站。
天己黑，只有末班车可以坐回去了。
夜色深沉，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路灯。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终于稳稳当当停在前方。
双眼无神的林言这才终于活了过来，一秒也不耽误，扑了上去，扫码坐下。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身后的座位，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车厢里空荡荡的，除了司机，一个人也没有！
平常这个时候，车上至少还有几个晚归的乘客，今天却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林言心里有些后怕，特意挑了个离司机近的位置。
公交车刚驶离几分钟，林言就己经打了几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啊？
她扫了眼车上的窗户，明明都关着，没打开。
为什么这里面温度却比外面低这么多。
林言抖了抖肩膀，看着正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师傅问：“叔，这里面是开了冷空调吗？
怎么这么冷啊？”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瞥了林言一眼，“大妹子，这么冷的天我还开什么冷空调，你这是穿少了衣服，你看看你身上那单薄的外套，你不冷谁冷！”
林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
确实，想着今天早上这么大的太阳，出门时就随便披了件外套，谁能想到这天变得这么快。
不对！
不对劲！
那凉飕飕的感觉好像攀上了林言的背，像有双眼睛一首在暗处盯着她。
林言不敢回头，她心跳得几乎快要冲出胸膛，紧攥着手机的手指也逐渐泛白。
“滴答，滴答，滴答——”下雨了？
她透过玻璃扫了一眼车外，没有下雨啊！
地面都是干的，行人也没见的有打伞的。
林言心里一紧，这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脚腕一凉。
林言低头一看，瞬间浑身僵硬。
公交车的天花板上，一片暗红色的血迹正缓缓往周遭蔓延，血一滴一滴坠在地面，砸在林言的小腿，浸湿了她的脚腕。
“啊——”林言猛地站起身，活像看见了鬼。
可司机却“置身事外”，依专心致志地开着他的车。
公交车终于停在了小区门口，林言几乎是冲下车的，她不管不顾地奔向小区电梯，连路上张姨看见了她，叫了她一声，也没听见。
电梯门一开，林言立刻钻了进去，她颤抖着手指按下了12楼。
电梯门缓缓关上，林言胸口起伏个不停，她抬头盯着不断增加的楼层数字，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
“嘶……嘶……”电流声突然诡异响起，灯光也开始一闪一闪。
林言的心猛地下沉，冷汗慢慢爬上她的后背。
不祥的预感从林言心里升了起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宝宝，你害怕的表情，真好看。”
那道阴冷的声音再次在林言耳边响起。
林言浑身一僵，双腿发软，整个人紧贴在电梯壁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电梯很小，可林言却看不到他。
林言扫视着电梯里的各个角落，声音满是哀求:“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放过我好不好？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是在下面钱不够花吗？
我给你烧纸钱，好不好？”
“还是说……你是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吗？
你只管说不来，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
男人没有回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言试探着继续说：“你别再缠着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
林言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激怒了他。
突然，那股冰冷的气息逼近，像无形的墙壁将她死死压在角落。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林言的脸，眉毛、眼角，再到鼻尖，最后停在了林言的嘴角。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仿佛在享受着林言的恐惧。
林言咬紧下唇，害怕地浑身哆嗦了起来。
鲜红的血珠从林言的嘴角渗出，下一秒，就被男人伸手轻轻抹开，晕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叮咚——是十二楼到了！
电梯金属门缓缓打开。
林言死死盯着那道缝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就算拼了命，林言也要跑出去！
可男人却像是看穿了林言的心思，掐着林言的下巴，了然般轻笑出声：“怎么，想跑？”
林言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只能狠狠瞪向前方，试图用最后一丝勇气对抗他。
“还瞪我？
嗯？”
男人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那只手缓缓下移，停在林言脖子上，力道大得让林言近乎窒息。
林言闷哼一声，疼痛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快让她崩溃。
她咬着牙，硬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要杀就赶紧杀！”
男人冷笑一声，玩味道：“呵，你倒是不怕死……不过，我可舍不得让你死。”
林言因缺氧满脸涨红，急促喘息着，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男人却突然抵上林言的额头，冰冷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像是恶魔低语般，“林言要慢慢折磨死你，首到你崩溃。”
话音刚落，掐住林言脖子的手突然松开。
林言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瞬间瘫软在地，眼前一片模糊。
电梯门完全打开，走廊的灯光洒了进来。
林言扶着墙，缓缓站起身，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