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通知,抬头打量了司涟两眼,对方看起来不太像枫丹人,反倒是和东边的璃月人有几分相似。
对了,听说璃月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对,贵金之神摩拉克斯,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去审判他,他反倒是自己先噶了。
或许……眼前这人也是因此才来到枫丹?
那维莱特没有搞清楚芙宁娜要干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毕竟目前芙宁娜还是枫丹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
而且她让司涟来找自己也不是来商量的,主要是走个流程,做个登记,方便出入,发工资之类的。
“司涟女士,按照芙宁娜女士的要求,你的房间安排在9层,这是钥匙。
另外,你的月薪为150万摩拉,以后首接去大厅领取即可,也可以留下银行卡号,沫芒宫方面会按时……”……“呼——总算是搞定了。”
司涟从沫芒宫走出,呼了口浊气,伸了个懒腰,随后在心里抱怨了几句沫芒宫的行政效率,就这一件小事都要弄这么久,还是那维莱特亲自办理,也难怪游戏里那维莱特会忙成那个样子。
此时己经临近中午了,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
阳光下,司涟很快将这些坏情绪都抛之脑后,虽然说她今天早上睡个觉就不明不白地穿越了,但现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还可以陪着芙芙,嘿嘿,开心(。>∀<。)!
就是这穿越怎么什么附带的东西都没有?
她还想帮芙芙解决枫丹的预言危机,再把芙卡洛斯也救下来。
嗯,对,一定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呃……可是她现在就一个普通人,这该怎么办啊?
司涟挠了挠头,“算了还是先去定制几件合适的衣服呢再说吧,……好饿,再去吃个饭,嗯……再给芙芙带个蛋糕回去,早上看芙芙的样子不是很好,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一想到芙宁娜还在扮演着神明,司涟便一阵心疼,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解决预言危机的话,也一定要好好陪着芙芙,一定。
“不知道芙芙现在还好吗?”
司涟想着,加快了脚步。
……芙宁娜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眼神无光,身前的桌子上杂乱地摆放着一些档案。
“呼——好难受……自己还是……连这个都做不到吗?
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啊……好累……”她神情有些恍惚了,思绪又回到了西百多年前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是刚刚上任吧?
刚刚成为水神,大部分事情还是都由自己处理。
当时的自己一边极力地去扮演那个浮夸的神明形象,接待别人,一边查阅各种资料去寻找解决枫丹预言危机的源头与方法,一边处理各种鸡毛蒜皮的大事小事,每天下来,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当时只是安慰自己习惯就好,却没想到后面情况越来越严重,时常精神失常,脑袋如同要炸掉一般……对于那段时光,芙宁娜自己都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甚至有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都是残缺不全的……后来?
后来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几年?
几十年?
总之,在自我精神的折磨中,自己终于是病倒了……可是……病倒对于她来说并不意味着假期,更不意味着解脱。
因为,神明是不会生病的,至少枫丹人眼中的神明不会。
因此,即使浑身上下都如同散架了一般,即使整个人混混沌沌,她也依旧不得不以高昂的声音,回应着自己的子民;依旧不得不在歌剧院里展现着自己身为神明的“个性”。
芙宁娜早己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熬过那一段时光的了,那次生病,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得不把所有的政事都推到那维莱特身上,自己则隐居幕后,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扮演神明这件事上面。
至少,在那次危机之后,迎接芙宁娜的并不是胜利的曙光,而是更加漫长,而又看不到尽头的黑夜……空虚,恐惧,孤独……自己没有一天是能够安稳度过的,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自己每天被迫在舞台上扮演着,永不停歇……呵,好像也是她自找的啊……惟有每天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吃到香甜的蛋糕时,自己才能短暂地摘下面具,放空大脑,什么都不用想,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自我安慰吧……很奇怪,是自己己经累出幻觉了吗?
居然闻到了蛋糕的香气。
芙宁娜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对上了司涟关切的目光,对方手中还捧着一个蛋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