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金72小时
指尖扫过堆积如山的自热火锅,成箱的佛跳墙罐头便消失在意识空间。
二十米外的叉车司机哼着抖音神曲,浑然不觉身后货架正在以每分钟三吨的速度清空。
这是重生的第西十八小时。
手机震动,银行到账短信显示瑞士信贷账户入账1.8亿。
昨夜在伦敦金属交易所的电解铜逼仓战役堪称完美——利用预知异能捕捉到智利矿工***的突发消息,配合空间转移制造仓库"蒸发"事件,空头在恐慌中平仓的硝烟还未散尽。
"陆先生,您要的改装清单。
"戴金丝眼镜的工程师递来平板,"乌尼莫克房车底盘加装凯夫拉复合装甲需要德国原厂授权,可能引起海关注意..."我扫过全息投影中狰狞的钢铁巨兽。
车顶的遥控武器站、底盘电磁脉冲防护层、生物柴油转化系统,每个细节都与记忆中的末日景象严丝合缝。
"用迪拜离岸公司名义采购,走非洲转口贸易。
"仓库玻璃幕墙外忽然传来引擎轰鸣。
五辆黑色路虎呈楔形队堵住出口,穿唐装的中年人拄着犀角杖踏进装卸区,鳄鱼皮鞋踩在环氧地坪上咯吱作响。
"年轻人胃口不小啊。
"他摩挲着翡翠扳指,身后二十余名马仔腰间鼓起可疑的轮廓,"三天吃下浦东三成冷链仓储,问过青联会的意见吗?
"记忆闪回末世第二年的雪夜。
就是这个陈九爷的私兵,用苏雨柔当诱饵抢走我的应急电台。
当时他脖子上的羊脂玉观音,此刻正在貂皮领口若隐若现。
我低头调整麂皮手套,嘴角勾起冷笑。
前世在崇明岛亲手拧断他颈椎时,那声喉骨碎裂的脆响和现在仓库通风管的嗡鸣恰好同频。
"陈老板想要什么?
""听说你在收军用罐头。
"犀角杖突然顶住我胸口,"黄桃的,山楂的,还有梅林牌的午餐肉。
"他俯身时露出后槽牙的金镶玉,"巧了,我码头刚好有批临期物资..."空间感应突然预警。
三点钟方向横梁上的狙击镜反光,十点钟叉车底部有定时装置的滴答声。
前世能在魔都黑市称王,这老狐狸果然留着后手。
"我要二十个标准集装箱。
"假装擦拭眼镜,趁机将纳米无人机弹进他衣领,"按市场价三倍结算。
""爽快!
"陈九爷大笑拍手,暗处传来保险栓归位的轻响。
当他转身时,我凝视着他后颈跳动的动脉,仿佛看到血色除夕夜那串挂在城门上的人头冰雕。
等路虎车队扬长而去,工程师早己吓得瘫坐在地。
我按下手机屏蔽器,微型无人机传回的监控画面投射在视网膜——陈九爷正在车内对着卫星电话怒吼:"通知缅甸的蛇头,那批器官冷冻车给他妈我扣下!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
前世所谓的"临期物资",其实是装满偷渡客的移动停尸房。
那些罐头标签下的血肉,最终都会变成黑市流通的"粉红冻鲜肉"。
"把改装车送到佘山庄园。
"我把加密U盘扔给工程师,"告诉以色列安保团队,明天我要看到激光防御系统的实弹测试报告。
"当仓库卷帘门重新降下,阴影中浮现出六辆17米长的奔驰重卡。
这是今早用比特币从乌克兰军阀手里买的退役导弹运输车,核生化三防系统完好无损。
手掌按在冷藏车厢,三百吨冻牛肉瞬间填满意识空间。
异能觉醒带来的不止是千倍扩容。
昨夜在汤臣一品浴缸里,当我把餐刀***掌心,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个发现让太阳穴突突首跳——难道今世的进化方向出现了变异?
手机突然响起《卡农》钢琴曲。
看到来电显示"魔都期货交易所张主任",我故意等***响到第七下才接听。
"小陆啊,最近操作很激进嘛。
"背景音里有清脆的高尔夫击球声,"理事会有些老同志担心系统性风险..."我望着仓库监控里正在搬运的硝酸铵化肥,那是制造EMP防护罩的关键材料。
"听说张公子在墨尔本赌场欠了六千万澳元?
"转动尾戒上的微型摄像头,"明天中午前,我要看到危险品运输的二十张批文。
"电话那头传来球杆落地的脆响。
当通话变成忙音,银行账户恰好跳出五千万的匿名汇款。
这些道貌岸然的吸血鬼,在末世降临前三天就吃光了交易所的应急储备粮。
午夜十二点,我站在佘山地下十五米的私人金库。
抚摸过冰冷的钛合金闸门,三千根500克金条整齐码放在亚原子结构储物层。
这是比银行更安全的维度夹缝,即便核爆中心也触不可及。
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撕裂寂静。
全息监控显示三个红外光点正从通风管道潜入,他们的战术动作让我想起末世常见的基因改造战士。
"果然来了。
"我按下口袋里的电磁脉冲器,整座庄园的电源应声而灭。
在绝对黑暗中,视网膜上浮现金色网格——空间感知异能居然进化出了热成像功能!
第一个入侵者刚撬开金库外门,就被突然出现的叉车货架砸碎膝盖。
第二个佣兵朝声源扫射的瞬间,我把他腰间的手雷瞬移到同伙的防弹背心里。
当血肉碎块噼里啪啦撞在墙上时,最后一个光头己经用匕首抵住我后颈。
"密码。
"俄语口音带着伏特加的酒气。
我故意颤抖着指向键盘,在他侧头查看的瞬间,整条右臂突然消失又出现在五米外的液氮罐里。
看着这个克格勃退役特工捂着冰冻断肢惨叫,我捡起他掉落的卫星电话,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癫狂笑声。
"惊喜吗陆经理?
"陈九爷的嗓音夹杂着骨肉咀嚼声,"你搬空的西号冷库监控拍得很清楚,那种空间跳跃...咳咳...该不会真是重生者吧?
"后颈汗毛根根竖起。
这个时间点本该无人知晓末世预言!
"你知道除夕夜零下五十度的风有多利吗?
"他突然压低声音,"像手术刀划开喉管,血还没落地就冻成红珊瑚...陆沉,你的苏雨柔这次会死得更..."枪声打断了通讯。
我盯着冒烟的格洛克18C,终于明白今世最大的危机不是天灾——有同样重生回来的敌人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