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丝斜斜地飘落，打湿了我的刘海。
搬家公司的师傅正在往楼上搬箱子，我抱着装满杂物的纸箱，小心翼翼地踩着湿滑的台阶。
突然，脚下一滑，我惊呼一声，纸箱脱手而出。
就在我以为要摔个四脚朝天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我的腰。
"小心。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抬头望去，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
他单手接住了我掉落的纸箱，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我。
"谢、谢谢。
"我慌忙站直身体，感觉脸颊发烫。
"新搬来的？
"他松开手，将纸箱递还给我。
他的手指修长苍白，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我点点头："302室。
""我是304的顾言。
"他微微勾起唇角，"需要帮忙吗？
"就这样，我和顾言认识了。
他帮我搬完了剩下的箱子，动作利落得不像话。
我注意到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像一只优雅的黑猫。
搬完家已经是傍晚，我执意要请他吃饭表示感谢。
他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
顾言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老板看到他时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
"你经常来吗？
"我随口问道。
"以前常来。
"他低头看着菜单，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最近...比较忙。
"我注意到他说"最近"时语气有些微妙的变化，但没多想。
点完菜后，我们聊了起来。
顾言说话很有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冒犯，又能恰到好处地引导话题。
不知不觉间，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刚毕业，在这座城市找到工作，一个人租房..."一个人住要小心。
"他突然说，"这栋公寓...不太安全。
"我愣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
"他笑了笑，"只是听说最近有租客失踪。
"我心头一紧，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顾言大概是担心我害怕，故意吓唬我的吧。
吃完饭，他执意要送我回家。
雨已经停了，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我们并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