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跪在苏府门前，已经整整三日。
她的发梢结了一层薄霜，睫毛上也挂着细碎的冰晶。
膝盖早已失去知觉，但她依然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望着那扇紧闭的红漆大门。
"师父，求您收我为徒。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却依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门内，苏墨负手而立。
他着一袭月白色长袍，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容清冷如画。
透过门缝，他能看见那个倔强的身影在风雪中摇摇欲坠。
"公子，那姑娘还在外面跪着。
"老管家低声提醒。
苏墨眸光微动，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那玉佩通体碧绿，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让她进来吧。
"红漆大门缓缓打开，林霜抬起头，看见一个身影逆光而立。
那人身姿挺拔，面容清俊，一双凤眸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人心。
"为何执意拜我为师？
"苏墨的声音清冷，带着几分疏离。
林霜强撑着站起来，膝盖传来剧痛，她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站稳。
"因为您是天下第一剑客，我要学最厉害的剑法。
"苏墨轻笑一声，转身往府内走去。
"天下第一剑客？
不过是虚名罢了。
你可知习武之苦？
""我不怕苦。
"林霜快步跟上，却在门槛处绊了一下。
她下意识抓住苏墨的衣袖，触手冰凉，却让她心头一暖。
苏墨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紫的手上。
"你父亲是当朝大将军，为何不去找他教你？
"林霜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父亲...他从不让我习武。
他说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可我...我不甘心。
"苏墨沉默片刻，转身继续向前。
"跟我来。
"林霜跟着他穿过回廊，来到一处院落。
院中种着一株老梅，枝头缀满白雪，暗香浮动。
苏墨抬手折下一枝梅花，转身递给她。
"拿着。
"林霜接过梅花，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她不解地抬头，却见苏墨已经拔剑出鞘。
剑光如雪，在院中舞动。
苏墨的身姿飘逸如仙，剑势却凌厉非常。
林霜看得入神，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一人一剑。
剑势骤停，苏墨收剑入鞘。
"看清楚了吗？
"林霜摇头："太快了...""那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