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富家千金说我装神弄鬼
水晶吊灯晃得他眼晕，真皮沙发坐得他***发烫，就连脚下踩的地毯都比他们村口王寡妇家的炕还软和。
"你就是我爸请来的大师？
"苏一一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眼神里写满了"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
张凡咽了口唾沫，罗盘的指针突然疯狂转动起来。
他猛地抬头，正好看见一个黑影从苏一一背后的油画里一闪而过。
"小心！
"张凡一个箭步冲过去，首接把苏一一扑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
"苏一一抬手就要扇他耳光，张凡赶紧抓住她的手腕。
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僵持着，张凡甚至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水味。
"有、有鬼......"张凡结结巴巴地说，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他扭头一看，油画里的贵妇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头，正冲他们露出诡异的微笑。
苏一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张凡趁机从兜里掏出一把糯米，结果手一抖全撒在了苏一一的香奈儿连衣裙上。
"这可是***版！
"苏一一尖叫着跳起来疯狂拍打裙子。
"别动！
"张凡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这是驱邪糯米......"话音未落，整面墙的油画突然开始渗出血水。
张凡手忙脚乱地去掏符纸，结果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超市小票。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硬着头皮把小票扔了出去。
"啪！
"小票在半空中自燃了，化作一团小火球砸在油画上。
贵妇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整幅画"轰"地烧了起来。
"我的莫奈！！
"苏一一的声音都变调了。
张凡还没来得及解释，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他缓缓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女鬼正飘在他们身后，惨白的脸上挂着两道血泪。
"还我......命来......"女鬼伸出枯瘦的手。
"妈呀！
"张凡一把抱起苏一一就往门外冲，结果被地毯绊了个狗吃屎。
两人摔作一团，苏一一的高跟鞋首接踹在了他裤裆上。
"嗷——！
"张凡的惨叫和女鬼的哀嚎混在一起。
关键时刻，苏一一突然从胸口拽出一条翡翠吊坠。
绿光乍现，女鬼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
"这是我奶奶给的护身符，"苏一一喘着粗气说，"现在你总该信我了吧？
"张凡捂着裤裆，疼得首冒冷汗："我、我从来没说不信啊......"女鬼再次扑来时，张凡终于摸到了真正的符纸。
他咬破手指在符上画了几笔，猛地拍在地板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一道金光闪过，女鬼发出不甘的嘶吼，化作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烧焦的油画还在冒着黑烟。
苏一一的裙子沾满了糯米，张凡的道士袍被扯开了半边领子，两人狼狈地对视着。
"所以......"苏一一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你真的是来捉鬼的？
"张凡欲哭无泪："不然呢？
我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往你身上撒糯米吗？
"苏一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伸手把张凡拉起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就在这时，张凡的罗盘突然"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涌起不祥的预感——这才只是第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