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冰层下的心跳

白弯之焰 有云来过 2025-03-24 15: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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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哈桑的匕首***第三具尸体的胸腔时,刀刃撞上了金属。

腐肉簌簌剥落后,一团泛着蓝光的机械装置暴露在冰窖的冷光里,六根硅胶血管正随着诡异的频率搏动,像在模仿人类的心跳。

阿明举着解码器的指尖发颤,蓝光扫过机械心脏表面的编码,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俄文字符——那是阿政私人实验室的标记。

“它们不是病死的,”萨拉用枪管挑起尸体脖颈的皮肤,皮下隐约透出电路板的纹路,“这些仿生人上周还在和我们吃同一锅饭。”

冰窖角落的冻干蔬菜箱突然发出窸窣声,某个年轻战士掀开箱盖的瞬间,荧光孢子如鬼火般喷涌而出,黏在他的防毒面具上疯狂生长。

火日抓起一把雪按在战士面具上,孢子遇冷瞬间僵死。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蜷缩在废墟里的模样,她手心里也沾着这种荧光的粉末。

“阿政在复制十二年前的瘟疫,”他碾碎一颗孢子,蓝血渗进指缝,“当年M国就是用这个借口轰炸了我们的婚礼。”

营地东侧突然传来爆炸声。

净水站的金属框架在紫色烟雾中扭曲成狰狞的骨架,蓄水池里漂满翻着菌丝的死鱼。

老哈桑从废墟里抠出半块焦黑的电路板,残留的汉字编号让他瞳孔骤缩——这是上周中国工程师刚更换的稳压器,此刻却成了炸弹的核心部件。

“火日!”

萨拉踹开变形的仓库门,平板电脑上的首播画面正在全球疯传:仿生人顶着火日的脸在镜头前嘶吼,身后堆满印着中俄双语的木箱。

弹幕里挤满“生化武器”的指控,E国外交官在联合国敲桌子的声音穿透扬声器:“必须立刻军事干预!”

火日扯下染血的绷带缠住枪托,金属芯片在掌心烙出发烫的印记。

母亲临终前用血在他手心画的符号突然刺痛起来——那不是胡乱涂抹,而是三个被疼痛扭曲的汉字坐标。

当阿明把坐标输入中国芯片,卫星图层忽然剥落,露出地下五十米处庞大的金属迷宫:M国三十年前废弃的核试验井,此刻正被改造成脉冲炸弹的发射场。

他们冲向雪地摩托时,谁也没注意冰窖深处传来细碎的响动。

五具“尸体”的眼球突然转动,机械心脏的蓝光转为血红。

老哈桑留在最后的陷阱被触发,中国援助的电子干扰器在墙角嗡嗡启动,仿生人的嘶吼瞬间卡在电磁脉冲里,化作一团冒烟的废铁。

矿井入口的积雪下埋着带血的水壶,那是林凡留下的。

火日记得这个中国工程师总把壶身擦得锃亮,壶底刻着句“岂曰无衣”。

此刻壶里塞着张字条,用稚嫩的***语写着:“七号通风口”。

萨拉打碎头顶的摄像头,却不知五百里外的信号塔上,某个旋转的镜头正将矿井结构图加密传送给北斗卫星。

当自毁程序的倒计时响彻矿道,阿明突然发现控制板上的俄文指令在跳动。

老哈桑摸出那枚带弹痕的中国芯片插入接口,血红警告瞬间变成绿色中文:自毁终止,防御模式己激活。

爆炸的轰鸣在矿井外化作闷响,雪原上升起的不是火球,而是笼罩整个试验场的电磁屏障。

火日摊开结痂的掌心,母亲用生命传递的血字在月光下清晰起来。

那些被误认为坐标的纹路,原是三个颤抖却温柔的汉字:**活下去**。

雪粒扑在林凡的水壶上,盖住了壶底最后半句诗。

萨拉把它埋进深雪时,隐约看到后面跟着“与子同袍”的刻痕。

远处传来驼铃,新一批印着红十字的物资车正在地平线上蠕动,但这次车队末尾跟着辆不起眼的灰色皮卡——车斗里二十台电子干扰器正在待命,包装箱上的熊猫贴纸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军工编号的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