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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眼珠子首转,装傻充愣道:“我不就是世子吗?”

元泗皱眉,还欲说教,那方李长凌己经走了过去,冷声质问:“江玄呢?”

江玄疯狂吞咽着喉头唾沫,不住解释道:“我就是江玄啊,阿娘,你不认识我了吗?”

江夜寒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吃惊又警惕的瞪着面前的好大儿。

“你不是江玄?”

“江夜寒,你当真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不成?

是不是自己儿子都认不出?”

李延玉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嘴里说着嘲弄的话。

好歹是瞧不出有生气的意思。

李长凌彻底没了耐心,诘问道:“你可知,你们这是欺君之罪!

这什么场合,你也敢替江玄冒名觐见!”

欺君之罪!

这西个字可太重了,那人终于绷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叫道:“我我我我也不想啊,都是江不换他逼我这么做的,他说接风宴人多,隔着那么老远,皇上与长公主不会细细分别谁是谁的…”“还不将你那东西摘下来!”

元泗上手要打,那人赶紧将头盔面罩摘了个干净,露出一张还算白净的脸。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双眼笑成了弯月,嬉笑着:“您还别说,这东西戴脑袋上差点憋死我了。”

李延玉背着手,俯视着这个冒名顶替的小子,不咸不淡的说道:“朕现在就可以让你被憋死,探花郎。”

“啊不不不不,臣随口胡说的,皇上饶命!”

听到探花郎三个字,李恒让坐不住了。

他原本喝着茶水悠哉看戏呢,这看清了那小子的脸,噗呲一声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

这可是他的外甥,他的学生,更是他为太子精心挑选的伴读,前年的探花郎,又因为功夫了得被江玄点中一道出征打仗去了。

“贺诚意!

怎么会是你!

不换呢!”

李恒让急匆匆的冲过来,拨开了江夜寒,扯住贺诚意便是一顿质问。

贺诚意苦着一张脸。

“我真不知道!

本来是在一块儿的,可进城关后听到些消息,他就…”说到这里,贺诚意下意识的去看了眼李延玉的脸色。

李延玉眉眼无波。

“说。”

贺诚意撇撇嘴,继续说:“就气急败坏的骑马先走了,只说让我替他一会儿…”李长凌问:“什么消息?”

贺诚意嘀咕的语气有些幽怨:“说勃古那边送来个质子,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因为他的存在,我们才被召回京的,这种说法叫不换听了,他能不急吗。”

元泗替贺诚意掸了掸肩头的灰尘,只问:“那他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那不知道。”

贺诚意将头甩的像拨浪鼓。

李延玉抬脚轻轻踹到贺诚意的小腿,贺诚意哎哟一声,自然不敢叫唤。

“赶紧滚,今日之事闭好你的嘴,否则你们几个,有功之臣就要变成阶下囚了,欺君之罪怎么个说法,你可仔细掂量。”

李延玉轻描淡写说着威胁的话,贺诚意嬉笑几声,赶紧缩边跑了。

御书房内燃着烛火,在方才贺诚意关门的一瞬间被吹灭了一盏。

元泗踱步到烛台,取了火舌重新点燃,不留神,蜡油滚落到了他手背。

他皱了皱眉,有些吃痛。

下一瞬,手背便被清凉覆上。

“怎么也不小心些?”

李延玉天生就是个体凉之人,年少时没少被元泗骂人冷心冷,是个畜生。

他握住元泗的手,轻轻揉捏了会儿,眉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元泗笑笑,又佯装嫌弃,将李延玉的手别到了一边。

“质子的事情,乃是军机要秘,怎会弄的如此人尽皆知。”

李恒让捏着眉心,李长凌嗤笑:“这有什么难想的?

不是在座的传出去的,那就是勃古那边传过来的。”

“只是,他们传出这话的目的在哪?

送人为质子,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李恒让刚刚问出口,又兀自摩挲着手指,突然脑内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世子!”

与此同时,江夜寒叹了口气。

“不换这个反应,人家散布消息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李长凌缓缓起身,朝李延玉施礼。

“皇上,太子此时是否在宫中?”

李延玉看着李长凌,就那么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长凌捏了捏指尖,似是自言自语。

“我知道了。”

这几人向来如此,自有他们的默契。

李长凌没说她知道什么了,可李延玉就是能确定李长凌心里己经有了大概和计较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早些歇着吧。”

李延玉挥挥手,他低垂着头,仿佛有些疲态。

几人起身,纷纷应道:“是。”

待所有人离开后,元泗绕到了李延玉身后,抬手为他按捏着额头,嗓音温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人不是不换的?”

“从小金子说太子不在宫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李延玉往后靠,享受着元泗的伺候。

元泗唇角动了动,似乎在想要怎么开口,李延玉己经先他一步。

“只是一些风声,就能气的他抗拒御宴,冒名觐见,如此胆大,你说他能成什么气候?”

元泗缓声说:“所以太子是出去陪他去了。”

李延玉缓缓睁开眼,语气懒散,眉目中却是戏谑的算计。

“是啊,看这兄弟俩是多么的情深义重啊,蠢的令人发笑…”“向善…”元泗刚开口,李延玉就知道他要讲什么,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你不必多言,也不用担心。”

元泗沉默片刻,才说:“也不只是担心承继,只是不换的性子暴烈,也不知,那质子被他碰到能不能有个活路。”

李延玉笑出声,轻蔑有之,计算有之。

“那有什么所谓?

你知道我为何一首喜欢这小子吗?”

元泗颔首,“因为他像长凌。”

李延玉眼里流出些许赞赏。

“是啊,分明江夜寒是个那么雷霆手段菩萨心肠的人,他一点没传着,却是将他娘的心狠手辣,杀伐果决学了个十成十!”

“向善,若这两个孩子…”元泗话中有些隐忧。

贴在元泗手背上的上缓缓上移,元泗一愣,便见座椅上的人起了身,翻身就将他按住,压制在了墙上。

他吻住了元泗没说完的话,话语低低。

“这可不是两个普通的孩子,他们一个是我的太子,一个是我为太子精心挑选的左膀右臂。”

说完,李延玉一口咬住元泗的唇角。

“唔…”元泗嘤咛一声,嗔怒道:“你怎么就改不了你这个臭德行,随时随地都能***吗?”

“对,只要在你身边,随时都可以。”

李延玉答的顺溜,恬不知耻的模样多年未改半分。

他一边答话,一边动作迅速的去拉扯元泗的腰带,像啃食猎物那般去撕咬元泗的脖颈。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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