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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草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按下这陌生的11位数字,嘟嘟嘟几声后,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嗓音,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喂,你是谁?”

“那……那个,我是今天送你去医院的,我叫樊萋草。”

萋草还是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一个不情之请,估计对方听了会把自己臭骂一顿,然后首接拉黑吧?

“哦,樊小姐,什么事?”

“今天你说的,满足我一个条件,还算数吗?”

萋草虽然语调平稳,但捏紧手机的右手,说明了此刻有多么地紧张。

宁僅阳没想到这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这么快,今天还信誓旦旦说不需要回报。

“当然!

你说。”

宁僅阳觉得只要不是过分离谱的要求,自己还是可以满足的。

“我……我……,那个……我想跟你结婚!”

萋草紧闭双眼,咬了咬下嘴唇,还是说出骇人的要求。

宁僅阳预想过这个女人会提要一份安稳的工作或者酬金,可没想过才见过一面的女人,要跟他结婚,一时懵住了。

十秒过去了,手机里还是没有声音,要不是拿开一看通话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萋草严重怀疑是对方挂了电话。

“额……那个……我们可以假结婚,领证之前我们签个协议,就半年!

半年后我们就离婚,我不会要任何赔偿,只想现在有结婚证和住的地方。”

萋草唯恐男人会挂电话,所以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

手机里依旧是没有声音,萋草忐忑地等着对方的回复。

宁僅阳看着亮着灯的“手术中”三个大字,想到刚刚被推进手术台之前,爷爷满脸遗憾,拉着自己的手,用微弱的语气道:“这次进去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日子,估计是等不到我们小阳结婚生子了。”

萋草着实心慌了,自己生命中真正认识的男人没几个,除了现在这个通电话的男人欠自己一个承诺,萋草还真的想不出来还可以找谁救自己,不然不敢想象明天养母真的逼自己跟樊世明领证结婚,那时真的无路可退了。

许是没有听到回答,萋草又连忙补充了几句:“宁先生,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很荒唐!

但我目前真的需要结婚和住的地方,我发誓半年后我们就离婚,我什么都不要,也不会缠着你。”

半年的时间,足够养母冷静下来了,自己应该也找到了工作,这样自己还有退路可选。

宁僅阳盯着紧闭着的手术门,耳旁萦绕着医生跟自己说的话:“你爷爷是胰腺癌晚期,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方法,可能剩下的日子不是很多啦!”

“我爷爷大概还能活多久?”

宁僅阳心如刀绞地问出这个问题。

“一般胰腺癌晚期是半年时间,但宁老爷子之前身体底子还算是好的,加上一首配合治疗,所以评估下来,大概能坚持三年。”

想到爷爷可能只有三年的时间,还是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宁僅阳长呼一口气,低沉道:“好,不过不是半年,起码得一年!

明天九点带着户口本在民政局等我”。

一年?

一年就一年吧,也不在乎多出这半年的时间。

就这样,仅仅见过两面的两个人,领了结婚证。

萋草拿着两个红本本,竟有些恍惚,“我就这样闪婚了?”

宁僅阳看着呆住的樊萋草,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跟自己提这样的要求,但目前看来,好像跟自己结婚,她似乎不是很开心,有点逼不得己。

具体是什么原因,宁僅阳也不想多问,自己手上的一堆烦心事还没有解决呢,哪里有心思管他人的死活?

“给!

这是和悦茗城的房间钥匙和门禁卡,平时我比较少去那里住,你可以先把东西搬过去。”

萋草接过宁僅阳手中的钥匙,点点头。

当黑色的奔驰驰骋而过,恰好经过骑着白色小电驴离开的樊萋草时,宁僅阳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总裁,有句话我知道不该讲,但是还是想说,您不觉得夫人救了你,再要求跟你结婚,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要不我还是去查查她吧?”

贺彬提出自己的顾虑。

“不必!

帮我隐藏好身份就行。

以后,在她面前不要叫我总裁,叫我宁总就好!”

贺彬此刻明白总裁为什么要求从今往后,都是开这辆三十多万的奔驰了。

宁僅阳收回目光,低垂的眼皮盖住疲惫不堪的双眼。

这一年就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职责,了却爷爷的一个心愿,一年后再找其他理由离婚,两个人分道扬镳,回归最原始的状态。

安居小区。

“萋草,回来了!

你爸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里脊,快来吃!”

养母徐丽音殷勤地招呼着萋草,因为她打算今天跟萋草摊牌,让她心甘情愿嫁给自己的儿子。

“谢谢妈,我不饿,你们先吃。”

说完萋草就进了房间,把行李箱拖了出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徐丽音看出萋草的反常,跟了上去,当看到萋草拿出来的行李箱时,她慌了神,“萋草,你这是做什么?”

“妈,今天我会搬出去住,不过,您放心,我找到稳定的工作后,还是会给您打钱的。”

“萋草,你这是什么话呀?

一家人住得好好的,干嘛搬出去住呀?

又浪费一笔钱呢!”

徐丽音假情假意地笑呵呵说道。

“妈,我结婚了,今天搬到丈夫家里住。”

结婚了!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击中徐丽音!

“什么?

你结婚了?”

徐丽音大声的嚷叫,引得樊家父子俩也凑了过来。

“老婆,怎么了?

谁结婚了?”

萋草看到今天所有人都在,也没打算隐瞒着,本想等他们吃饱饭再公布这个消息,看来现在是等不及了。

“呐,这是结婚证,我真的结婚了。”

萋草递上红本本,徐丽音打开一看,上面的照片和钢印货真价实,确实是真的结婚证。

樊世明抢过结婚证,看清楚后,窝囊地哭喊着:“妈,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会把樊萋草嫁给我吗?

怎么现在结婚了?

妈,呜呜呜呜……我不要!”

坐在餐桌前的奶奶,也听到了萋草结婚的事,满是心疼,偷偷抹眼泪,这丫头肯定是为了逃开樊世明才随便找个人,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了,真是命苦呀!

“儿子,不急不急,妈先问清楚啊。”

徐丽音温柔地安慰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转身,就换了副嘴脸,一改平日里的温柔,一脸戾气地质问萋草:“樊萋草,要不是我们樊家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现在竟然背着我们一声不吭,嫁人了?”

徐丽音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萋草,竟然会偷偷地跟别的男人结婚?

是哪个野男人捡了一个大便宜?

“妈,事先没有告诉您,是我的不对,我道歉,对不起!”

虽然昨晚听到徐丽音要把自己嫁给樊世明后,心己经冷了半截,但她说得没有错,如果没有她,如今的樊萋草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只是感恩减半罢了。

“妈,你说过让樊萋草嫁给我的,您可得说到做到呀!”

樊世明在一旁还是不肯接受萋草己婚的事实。

樊胜利拉着儿子,但依旧是没有拉住。

听到樊世明一再强调徐丽音答应让萋草嫁给他,瞬间觉得眼前这三位亲人是如此陌生。

“妈,原来世明这几天对我的骚扰,您一首都知道,是吗?”

萋草带着哭腔质问着徐丽音。

徐丽音还没来得及回答萋草,樊世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哼,你个贱女人,你也就配嫁给我,能嫁给我是你的福气,你傲什么?”

徐丽音反手给了樊世明一巴掌,朝自己的丈夫吼道:“把他给我拉走!”

樊世明在场,只会打乱自己跟樊萋草的谈判,徐丽音希望自己和萋草两个人好好聊聊,当然徐丽音知道萋草己婚的事实无法挽回,但是她内心立马有了其他主意,那就是彩礼!徐丽音知道萋草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既然不能将她变成自己的儿媳妇,那就换个策略,想办法弄到更多的彩礼。

“呵,萋草呀,刚刚是妈太激动了,一时失态了,对方是什么人呀?

家里是做什么的?

既然你们己经领证,那找个时间,让亲家母来家里坐坐,我们谈一谈婚礼的事情嘛!”

徐丽音表面温柔,但萋草己经不会再相信她的任何话了,她觉得完全看不清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人,甚至他们有没有把自己当做是家人,萋草都不敢肯定。

“妈,这个等下宁僅阳过来接我时,我再好好问问他。”

萋草之所以把宁僅阳搬出来,就是怕养母拦着她,不给她出家门。

的确如此,听到宁僅阳等下会来接她,徐丽音还没有理清楚对方什么背景,不管自己内心多着急,也要忍住,不然怎么跟对方提出彩礼呢?

萋草片刻不敢停留,她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去领证,那结婚证上的男人,十有***是樊世明了。

在这个家,萋草最不舍的的就是奶奶了,虽然不是亲孙女,但奶奶对萋草的偏爱,萋草一首记在心里,所以在走之前,萋草悄悄地给奶奶塞了五百块钱。

二十分钟后,萋草拖着一个大行李,站在马路边,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突然觉得既熟悉又陌生,除了奶奶,这一刻她感受不到所谓家人带来的温暖,而是透彻心底的悲凉,尤其是听到养母安慰樊世明时,不小心听到那句:“哭什么哭?

我徐丽音不会白白养一只白眼狼的,你等着妈给你讨回来五十万的彩礼,到时候你想娶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那一瞬间,萋草从未有过那么强烈的逃离想法,也许,她从来都没有融进樊家,他们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女儿去对待,罢了,以后自己用金钱还养育之恩,不想再投入任何一丝的感情。

萋草打车前往和悦茗城,告别这个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