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江城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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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轮汽笛撕开浓雾时,陈青崖正蜷在12号集装箱的阴影里。

他嚼着偷摘的野山楂,酸涩汁水混着机油气在喉间烧灼。

三天前那个血月之夜,师父将他推下山崖时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去江城,找心口有七星痣的人。

"探照灯扫过第西区货柜时,他听见钢头靴碾碎煤渣的声响。

十三人,东北口音,西人带着未开封的砍刀——刀刃划过鞘口的摩擦声像是毒蛇吐信。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崽子找出来!

"刀疤脸吐出的槟榔渣粘在生锈的铁门上,"敢截虎爷的货,老子要把他..."寒光闪过,槟榔核被钉进集装箱三寸。

陈青崖握着缴获的猎刀跃下货柜,刀尖挑着半张货运单——正是昨夜被替换成石块的珍稀药材箱标签。

混战在柴油味中爆发。

陈青崖旋身避开迎面劈来的砍刀,突然发现这些人的招式藏着改良过的军体拳。

当他卸掉第七个人的肩关节时,鼻尖飘过一缕栀子香。

穿酒红色套裙的女人从雾中走来,十公分细高跟踩碎满地月光。

她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晃出涟漪般的光晕,陈青崖瞳孔骤缩——那上面分明刻着北斗贪狼星纹。

"小弟弟的擒拿手很特别呢。

"女人涂着丹蔻的手指夹着薄荷烟,烟圈在空中凝成狼首形状,"要不要帮姐姐验验货?

"她递来的名片残留着体温:江城国际拍卖行总监 苏璃。

陈青崖正要开口,女人忽然贴近。

带着麝香的气息喷在他耳后:"你师父是不是姓墨?

"她撩开发丝,露出颈侧陈旧的贯穿伤——形状位置竟与自己肩头疤痕完全一致。

货场警报突然尖啸。

五辆改装越野车冲破铁丝网,车头焊着的钢刺在月光下泛蓝。

苏璃将翡翠吊坠塞进他掌心:"去和平饭店214房,用这个开..."话音未落,狙击枪的红点己在她眉心绽开血花。

陈青崖抱着尚有体温的尸体滚进货柜缝隙。

子弹击碎苏璃的胸针,露出微型胶卷上"慈济堂1943"的字样。

他忽然发现女人后腰系着师父的旧烟袋,里面装着七颗带编号的曼陀罗籽。

暴徒们的脚步声逼近。

陈青崖撕开苏璃的衬衫下摆,在她心口位置看到排列成北斗状的朱砂痣。

最诡异的是当他触碰天权星位置的红痣,尸体突然睁开双眼,用师父的嗓音说出三个字:"去城南..."货柜门被液压钳破开的瞬间,陈青崖撞碎顶棚逃生口。

他在生锈的管道间奔逃,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回眸刹那,看见复活的苏璃正拧断最后一名暴徒的脖子,瞳孔泛着师父发病时的金色。

子夜钟声敲响时,陈青崖在和平饭店镜厅发现了端倪。

翡翠吊坠插入黄铜锁孔的瞬间,墙上的月份牌突然从1993年翻回1943年。

梳妆台镜面泛起波纹,映出穿阴丹士林旗袍的苏璃正在给婴儿换襁褓。

"终于等到你了。

"现实中的苏璃从浴室走出,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浴巾边缘。

她锁骨处的贯穿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从今天起,叫我七星引路人。

"陈青崖握紧猎刀后退,却发现镜中的婴儿后腰有月牙胎记。

苏璃忽然扯开浴巾,心口七星痣泛着红光:"别怕,我们流着同样的血。

"她指尖划过少年肩头伤疤,"毕竟六十年前,是我亲手把你交给墨老的。

"窗外传来螺旋桨轰鸣。

三架没有标识的黑色首升机掠过外滩,舱门处闪过与货场暴徒同款的钢刺徽记。

苏璃将鎏金簪插入发髻,簪头的天权星宝石开始渗血:"该去见见你的七个母亲了。

"陈青崖这才惊觉,旗袍女子在镜中怀抱的襁褓里,蜷缩着七个眉眼相同的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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