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2
霍晴柔喜端起刚送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养尊处优那么些年好久没尝过民间的茶水了，这一口倒是别有些风味，令她生出一点熟悉的怀念来。
尚书府的奴仆训练有素，面对霍晴柔突如其来的行刑要求也能在没带物件来的情况下，很快从王家院子左翻翻西凑凑，拼出来一套不错的行刑用具。
霍晴柔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令如燕从自己刚得的尚书府赏赐的银子中拿出一点来，赏给手脚麻利的仆从们。
如燕如今还只是个十九岁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丫头，比不上后来成为一品女官的她，却也是可爱得紧。
霍晴柔明显见如燕肉疼得脸部抽搐了一下，旋即调整好，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暗地里下定了某种决心，落落大方地将银子赏了仆从们。
原来如燕姐小时候竟是如此一个小财迷么。
也不怪她，毕竟苦日子过久了，以后慢慢将她养好就是了。
给完赏银的如燕若有所感，对上霍晴柔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猛地一惊，她刚才好似从霍晴柔稚嫩的一张小脸上看出和给人洗衣为生的乔婶看小外甥女时，如出一辙般慈爱的眼神。
霍晴柔见如燕呆滞了，嗔笑着招呼她坐下，好戏还是不能错过的。
王婆很快被带上来，见霍晴柔似乎是要动真格的了，吓得面如死灰，脸上青筋不住抖动，求饶的话似要冲破捂嘴的帕子跳出来。
她那个蠢笨凶狠的儿子被霍晴柔和她手下的侍从镇住了，双膝跪地看也不敢看霍晴柔一眼，更别说替王氏求情了。
霍晴柔心中冷笑，换做平日但凡霍晴柔敢多看王氏一眼，就要挨这蠢汉一顿毒打。
权力的滋味，还真是好用啊。
“小姐，可要开始？”
手下来禀告。
“嗯。”
霍晴柔抿了一口茶，“让王氏开口说说话，一遍祛晦气，一遍求我母亲才好。
她不开口求我母亲，母亲怎会保佑她呢。”
霍晴柔话音刚落，王氏身边的仆人便将掩嘴的帕子粗暴地扯下来。
霍晴柔徐步向前，走到王氏身前一尺的位置停下，笑问道：“王氏，可听清本小姐刚才说的了？”
“是！”
王氏咬牙切齿道，眼里是藏不住的怨毒，“奴才听明白了。”
“哦？
就这么回主子话么。”
霍晴柔秀眉微蹙，“来人，掌嘴，先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随着霍晴柔一声令下，站在两边的仆人不敢怠慢，结结实实地甩起巴掌来。
王氏哪里受得住这种打，一口老血喷溅而出，险些弄脏了霍晴柔的新裙子。
霍晴柔面露不悦，没记错的话回到尚书府三个月为了出席陈王的宴会，那老东西才给她配了丫头，刚到尚书府那阵，裙子可都是如燕洗的。
幸好没弄脏，不然又得让她废多少功夫啊。
那站在一旁的蠢汉见老娘被打到这个地步，终是忍不住出口替他老娘求饶：“小姐，您菩萨心肠，就饶了我母亲吧。”
霍晴柔知道他哪里是什么孝子，只是怕打坏了老娘，以后没人替他做家事罢了。
这娘俩真不愧是母子，娘会往死里使唤她和如燕，一不如意就拳脚相加。
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仅打她俩，喝多了连他老娘也一块打。
不等霍晴柔使眼色，两个仆从便走上前去，教训起这没有眼力见的蠢汉。
那蠢汉被拉到屏风后时还妄想伸出手扯着霍晴柔的裙角求饶，被霍晴柔从容地避开。
霍晴柔款款走到霍如燕身边，努力找回十五岁时霍晴柔面对亲人时的天真，在两人哭天喊地的叫声中，悄声对如燕道：“如燕姐，他们给我们的巴掌，如今我都还了回去，往后，我再也不让我们受欺负。”
霍晴柔一字一顿，如前世一般虔诚。
如燕心中一动，握住霍晴柔的手，也如前世一般回应道：“姐姐也定将竭尽所能，护你周全。”
霍晴柔别扭地转过头去，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将泪水憋回去。
她清楚地明白她的如燕姐没有重生，却还是如前世一般，做出了一样的承诺。
如燕姐，放心吧，这次的我不是当年十五岁的小姑娘了，那些走过的弯路、受过的苦、让你深夜哭泣的遗憾，都不会再有了。
霍晴柔握住霍如燕的手，在心中许下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