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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诡笑尸案沈墨站在村口的古槐树下,指尖轻轻捻着一片枯黄的槐叶。

叶脉在他指腹下清晰可辨,如同那些死者脸上凝固的诡异笑容纹路。 "第七个了。

"他低声自语,玄青色的道袍袖口被晨露沾湿,沉甸甸地垂在腕边。

玄清观接到山下村民求助已是半月前。最初只是东村的张猎户莫名暴毙,死时面带微笑,

身体却干瘪如枯木。

接着是西村的李寡妇、南街的赵铁匠...死者无一例外都带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仿佛临死前见到了世间最美好的景象。"这位小道长,可是玄清观派来的?" 沈墨转身,

看见一位佝偻老者拄着竹杖向他走来。老者眼窝深陷,面色蜡黄,正是这个村子的里正。

"贫道沈墨,奉师命前来查探。"沈墨行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礼,

声音清冷如他腰间悬着的那柄青钢剑。 里正叹了口气,竹杖在地上顿了顿:"跟我来吧,

今早又发现了一个,是村北的刘家媳妇。" 刘家的土坯房低矮阴暗,

门口已经围了一圈村民,见里正带着道士来了,纷纷让开一条路。沈墨刚踏入门槛,

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气,像是腐烂的花蜜混合着某种药材的味道。 屋内简陋的木床上,

躺着一位年轻妇人。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安详,嘴角微微上扬,

若不是那青白的脸色和干枯的双手,几乎要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沈墨走近,

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轻轻贴在妇人额头上。符纸无风自动,边缘渐渐泛起焦黑。

"果然..."沈墨眉头紧锁,指尖在妇人颈侧轻按,感受到皮肤下若有若无的蠕动,

"不是普通的邪祟作怪。" "道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里正颤声问道。

沈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朱砂,撒在妇人周围。

朱砂落地,竟像被无形的手拨动一般,缓缓排成一个诡异的图案——一只咧着嘴笑的鬼脸。

"笑面蛊。"沈墨沉声道,"一种早已失传的南疆邪术。" 屋内顿时一片哗然,

几个胆小的村民已经退到了门外。里正脸色煞白:"这...这可如何是好?

" 沈墨正欲回答,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他猛地回头,透过人群缝隙,

看见一个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静静站在院外。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

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冷艳。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额间一点朱砂痣,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沈墨读不懂的情绪,随即转身离去,

裙裾翻飞如蝶。 "那是谁?"沈墨问道。 里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哦,那是云裳姑娘,

半月前才搬到我们村的,住在后山那座废弃的茶寮里。听说是个采药女,

经常上山采些草药来卖。" 沈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死者身上。

他仔细检查了妇人的口鼻和指甲,在右手中指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丝暗红色的粉末。"里正,

刘家媳妇生前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里正想了想:"听她婆婆说,

前天晚上她突然说梦见了一片红色的花海,高兴得不得了,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

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小布包,说是捡到的宝贝,谁也不让看。

" 沈墨心中一凛:"那布包现在在哪?" "这...不知道啊,今早发现她时,

屋里都找遍了,没见着什么布包。" 沈墨沉思片刻,突然大步走向屋外。

他需要追上那个叫云裳的女子——直觉告诉他,她知道些什么。后山的小径蜿蜒曲折,

两旁杂草丛生。沈墨循着女子离去的方向追了约莫半刻钟,

终于在一处溪流边看到了那抹白色身影。 云裳正蹲在溪边,纤长的手指浸在清澈的水中,

似乎在洗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道:"道长跟了我一路,可是有事?

" 声音清冷如泉,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沈墨在她身后三步处站定:"姑娘似乎对村里的命案很感兴趣。" 云裳轻笑一声,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身来。阳光下,沈墨这才看清她的容貌——肤若凝脂,唇不点而朱,

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却又仿佛蕴含着万千星辰。 "道长此言差矣。

"云裳转身面对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绣着奇异纹样的布包,

"我只是恰好知道些你们玄门不了解的事情罢了。

" 沈墨目光一凝:"那是刘家媳妇的布包?" "聪明。"云裳晃了晃布包,

"这里面装的是'笑面蛊'的引子——赤焰花粉混合尸油炼制而成的香饵。

闻到它的人会做美梦,然后..."她做了个花开的手势,"在快乐中慢慢死去。

" "你为何知道这些?"沈墨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云裳似乎毫不在意他的戒备,

反而向前走了一步,近得沈墨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因为我见过真正的'笑面蛊',

在南疆的十万大山里。"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而我妹妹,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 沈墨怔住了,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云裳的表情不似作伪,那抹痛楚太过真实。

"所以你来这里..." "追踪。"云裳打断他,

"这种蛊术需要特定的时辰和地点才能施展,下一个满月之夜,施术者必定会再次出手。

" 沈墨思索片刻,决定暂时相信她:"既然如此,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玄清观对这类邪术也有记载,或许能帮上忙。" 云裳歪头打量他,忽然笑了:"好啊,

不过道长可要小心,跟我走得太近,可是会惹祸上身的。" 就这样,

一个玄门弟子和一个神秘女子达成了暂时的同盟。当天傍晚,

两人在村外的破庙里交换了各自掌握的信息。 "根据死者分布和死亡时间,

施术者应该是在按照某种阵法布局。"沈墨在地上画出了村子的简图,

标出了七个死者的位置,"你看,这像不像北斗七星的形状?" 云裳凑近看了看,

发丝不经意间拂过沈墨的手背,带来一阵微痒:"确实如此。

那么下一个目标应该在这里——"她指向图中空缺的一个位置,"村东的老槐树附近。

" "那里住着什么人?" "主要是些老人和孩子,

最可能的目标是..."云裳突然脸色一变,"守寡的林婆婆和她的小孙女!

今天我听村里人说,林婆婆昨天得了个什么'仙药',说是能让人返老还童。

"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向外奔去。 夜色已深,村东的小院里静悄悄的。

沈墨和云裳悄无声息地翻过矮墙,靠近那间亮着微弱灯光的土屋。 透过窗缝,

他们看见满头白发的林婆婆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个小瓷瓶。她颤巍巍地打开瓶塞,

一股甜腻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正是沈墨在刘家闻到的那种味道。 "不能让她闻!

"云裳低呼一声,但为时已晚。林婆婆已经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顿时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沈墨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一把打翻了瓷瓶。红色的粉末洒了一地,

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 "屏住呼吸!"云裳紧随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

迅速在屋内挥洒出一片淡绿色的粉末。两种粉末在空中相遇,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香气顿时淡了许多。 林婆婆茫然地看着闯入的两人:"你们...是谁?

" 沈墨来不及解释,因为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如同无数细小的银铃在风中摇曳。 "他来了。"云裳脸色骤变,一把拉过沈墨,"小心!

" 几乎在同一瞬间,房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关上,

无数红色的光点从门缝、窗缝中涌入,在空中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笑脸。 "笑面蛊虫!

"沈墨拔出青钢剑,剑身泛起淡淡的青光,"林婆婆,快带您孙女躲到里屋去!

" 老妇人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抱起熟睡的小孙女躲进了内室。

红色的光点越来越多,笑声也越来越刺耳。沈墨挥剑斩向空中的笑脸,剑光过处,

红点纷纷坠落,但很快又有更多的补充上来。 "没用的,这些只是子蛊,母蛊不除,

它们会源源不断!"云裳喊道,同时从腰间解下一条银色长鞭,鞭梢扫过之处,

红点纷纷爆裂。 "母蛊在哪?"沈墨一边挥剑一边问。 云裳咬了咬唇:"应该就在附近,

控制范围不会超过百丈!" 两人背靠背抵御着不断涌来的蛊虫,形势越来越危急。

沈墨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些蛊虫似乎对他的道家法术有一定的抗性。就在这时,

云裳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掌心划了一道。鲜血涌出的瞬间,

所有的红点都停滞了一瞬,然后疯狂地向她涌去。 "你干什么!"沈墨大惊。

云裳没有回答,而是快速用血在另一只手掌心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然后双掌合十,

低声念诵起晦涩的咒语。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所有飞向她的红点都在距离她三尺处猛然停住,

然后开始互相吞噬,最终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光球。 光球剧烈颤抖着,

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在抵抗着什么。云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她的咒语声也越来越大。

终于,光球"啪"地一声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红色粉末飘落。屋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一切归于寂静。 云裳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沈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触手的肌肤冰凉如雪。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墨声音干涩。能操控蛊虫的,除了蛊师本人,

就只有... 云裳虚弱地笑了笑:"现在你知道了,我不仅是受害者家属,

也是..."她顿了顿,"半个蛊师。我母亲是南疆人。" 沈墨心头一震。按照玄门规矩,

遇到蛊师应当立即诛杀或上报。但看着云裳苍白的脸色和掌心尚未凝固的伤口,

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先处理外面的。"最终他这样说道,扶着云裳向门外走去。

院子的角落里,躺着一个身着黑袍的干瘦男子。他的脸上凝固着和其他死者一样的诡异笑容,

但眼睛却瞪得极大,满是惊恐。他的胸口有一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内而外吞噬了他。 "反噬。"云裳轻声道,

"他用自己的精血喂养母蛊太久,最终被反噬了。" 沈墨蹲下身检查,确认男子已经气绝。

他在男子腰间发现了一块刻着奇异符文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小字:"七星续命"。

"这是..."沈墨皱眉。 "邪修的手段。"云裳接过木牌看了看,

"他想用七个人的生机为自己续命,可惜学艺不精,被自己养的蛊反噬了。

" 事情似乎就此了结。沈墨用符咒净化了整个院子,确保没有蛊虫残留。

林婆婆和小孙女因为吸入的香气不多,经过调理后并无大碍。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

沈墨和云裳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气氛有些微妙。 "你要走了?"沈墨问。

云裳点点头:"蛊师已死,我也该继续我的旅程了。" 沈墨沉默片刻,

突然道:"按照玄门规矩,我应当将你带回观中审查。" 云裳挑眉看他:"那为何不动手?

" 四目相对,沈墨在她眼中看到了挑衅,也看到了一丝隐藏很深的期待。

"因为..."沈墨缓缓开口,"我相信你。" 云裳愣了一下,

随即绽放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比沈墨见过的任何表情都要明媚:"谢谢你的信任,小道长。

不过..."她凑近一步,近得沈墨能数清她的睫毛,"我更希望有一天,

你留下我不是因为规矩或信任,而是因为..." 她的话没有说完,

只是轻轻在沈墨唇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然后翩然离去,如同她来时一般突然。

沈墨站在原地,唇上残留的温度和心跳的异常快让他明白,

自己可能已经惹上了一个比笑面蛊更麻烦的东西。玄清观的后山竹林里,

沈墨盘坐在青石上已经整整三日。晨露打湿了他的道袍,晚风带走了体温,他却浑然不觉。

师父说他这是入了魔障,需静心打坐方能破除。 可沈墨知道,这不是魔障。

每当他闭上眼睛,那个带着药草香的吻就会浮现在唇边。云裳离去的背影,她指尖的鲜血,

额间那点朱砂痣,都如烙印般刻在他心头。 "痴儿。" 一声叹息在身后响起。

沈墨睁开眼,看见师父玄清子站在竹影里,白发如雪,道袍飘飘。 "师父。

"沈墨起身行礼,膝盖因久坐而发出轻微的响声。 玄清子摇摇头:"七日了,

你还在想那个蛊女?" 沈墨心头一震。他从未向师父提起云裳懂得蛊术之事。

"不必惊讶。"玄清子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你带回的那块木牌上有蛊虫的气息。

能破解'笑面蛊'的,除了蛊师本人,还能有谁?" 沈墨沉默不语。师父缓步走到他面前,

枯瘦的手指轻点他的眉心:"墨儿,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莫要为一段孽缘毁了自己。

" "弟子明白。"沈墨低头道,却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玄清子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句话飘在竹林间:"明日下山去查查青河镇的异事,就当散散心吧。

" 沈墨知道这是师父给他的最后通牒——要么斩断情丝,要么离开玄清观。 当夜,

沈墨做了一个梦。梦中云裳站在一片血色的花海里,朝他伸出手,

唇边带着那抹令他心颤的笑。他想上前,却发现双脚被无数藤蔓缠住,动弹不得。

藤蔓上开满了诡异的花,每一朵都长着一张人脸,有死去的村民,有玄清观的师兄弟,

还有...师父。 沈墨惊醒了,冷汗浸透了里衣。窗外,一弯残月挂在树梢,冷冷清清。

他起身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然后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将青钢剑系在腰间。

临行前,他回头看了眼生活了二十年的玄清观,月光下的道观静谧庄严,仿佛与世隔绝。

"对不起,师父。"沈墨轻声道,转身踏入夜色中。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向南,

去南疆的十万大山。云裳说过,她要去那里寻找害死妹妹的真凶。七日后,

青河镇外的荒山上。 沈墨站在一座破败的古庙前,眉头紧锁。

这座庙据说供奉的是一位不知名的山神,早已香火断绝。但此刻,庙内却隐隐有火光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