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倒影
林小夏的尖叫卡在喉咙——老妪的脸正在智龙背上蠕动，像融化的蜡油渗入他的脊柱。
"躲开！
"她抓起会议桌上的镇纸砸去。
玻璃爆裂声里，智龙卫衣撕裂，后腰浮现密密麻麻的梵文刺青，那些字符正渗出黑血。
林小夏看着这一切脸色惨白。
老妪的幻影发出高频尖啸，保洁老头突然破门而入，手中的高压水枪喷出猩红液体。
腥臭的血雨泼在智龙背上，梵文刺青如活蛇扭动，最终凝结成1997年火灾现场的经纬度坐标。
"去23A！
"老头拽着林小夏撞进电梯，虹膜泛起不正常的金褐色，"密码是他母亲忌日。
"智龙在血泊中抽搐，手机从他的口袋滑出。
林小夏瞥见锁屏照片：阴森的病床上，戴着呼吸机的女人，脖颈有块蝶形胎记——与预言镜中老妪的胎记完全重叠。
**23A的钛合金门泛着冷光。
**林小夏头晕目眩中颤抖着输入"0820"，机械锁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
密室中央的玻璃棺里，躺着她刚刚在照片里看到的女人。
防腐液中的白发如海藻漂浮，心电监护仪突然跳动：68、113、1997……"找到你了。
"耳畔响起湿黏的喘息。
林小夏转身，保洁老头的右臂化作焦黑的枯骨，掌心的玩偶右眼纽扣闪着红光。
林小夏踉跄后退，撞翻实验台上的福尔马林罐，胎儿标本滚落在地——那是个眉心有朱砂痣的男婴。！
皮衣突然收紧，铜纽扣烙进皮肤。
林小夏痛得跪在地上，眼前闪过一些记忆的碎片：暴雨夜的产房，老妪将男婴塞给护士，腕表滴答声中，婴儿脚环上的名字是"智龙"。
"他本该死在1997年！
"老头枯骨掐住她喉咙，电子屏上的监控画面突然切换：真正的智龙正被推进手术室，主刀医生摘下了口罩——赫然是年轻三十岁的老妪。
林小夏摸到实验台上的骨锯，鲜血溅上玻璃棺的刹那，防腐液突然沸腾。
棺中女人睁开空洞的眼眶，监护仪数字疯狂跳动：0820、1997、2024...最终定格在林小夏的生日。
**整栋大厦开始倾斜。
**林小夏在坠落中抓住通风管道，透过百叶窗看见魔幻场景：二十年前的火灾现场与此刻重叠，少年的智龙在火海中仰着头，与她西目相对。
皮衣领口的铜纽扣逐个崩裂，在时空中撕开一条裂缝。
当她摔回23层时，满地鲜血倒流回智龙体内。
保洁老头化作灰烬，只剩那枚玩偶眼珠滚落在脚边。
智龙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是："你见过我的母亲了？
"落地窗外，晨雾中浮现"时光褶皱"的霓虹灯牌。
老妪站在巷口微笑着，腕表永远停在1997年8月18日——那是智龙父亲忌日，也是他真正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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