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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埃雷米塔镇最古老的暴君。当玛利亚・门多萨的羊水在午夜破裂时,暴雨正用千万根银针刺穿教堂的彩绘玻璃。圣彼得像的左眼被雨滴凿出裂痕,石膏碎屑混着雨水流成乳白的泪。

接生婆德尔菲娜踹开祖宅橡木门的瞬间,阁楼的哭嚎与雷鸣同时炸响。佩德罗・门多萨 —— 这个本该守在产房外的父亲 —— 正跪在初代祖先奥古斯丁的铠甲前,额头猛撞剑鞘上的蛇鳞浮雕。血顺着他的鼻梁流进嘴里,在青石板地面积成一滩粘稠的镜面。

“那孩子是诅咒!” 佩德罗的指甲抠进铠甲缝隙,金属刮擦声像夜枭嘶鸣,“克拉拉姑妈的预言…… 门多萨家的男人活不过四十五岁…… 你看他的掌心!”

德尔菲娜没有回头。产房弥漫着铁锈与腐烂茉莉混杂的腥气,玛利亚的指甲掐进她手腕时,一只萤火虫突然从产妇扩张的瞳孔中钻出。幽绿光斑掠过婴儿青紫色的脚踝,在墙壁投下克丘亚语残影:“灰烬开口之日,雨水倒灌之时”。

埃利希奥的第一声啼哭像刀尖划过玻璃。德尔菲娜剪断脐带时,发现婴儿掌心蜷曲着一片焦痕,纹路如同被火焰舔舐的古老经文。她用浸过圣水的纱布擦拭,那些痕迹却像蜈蚣钻入皮肤深处。阁楼传来锁链崩裂的巨响 —— 佩德罗扯断了悬挂铠甲的铜链,铠甲手甲砸碎受洗台上的玛瑙圣水瓶,飞溅的碎片在玛利亚胸口扎出十字形伤口。

玛利亚的尸体在十秒内干瘪成焦炭。床单上的人形轮廓边缘,无数灰烬组成的手指正试图爬向摇篮。德尔菲娜抱起埃利希奥冲向庭院,雨滴在触及婴儿皮肤时汽化成灰雾,裹着钟楼顶部震落的铜锈,在空中拧成一条嘶吼的龙卷。

克拉拉的棺材漂浮在门多萨家族墓园的积水中。橡木棺椁没有封钉,这是家族沿袭三百年的葬仪:死者必须露天停灵三日,任由暴雨冲刷棺盖。镇民们传言,雨水会溶解门多萨人的罪孽,让灵魂轻如柳絮。但德尔菲娜知道真相 —— 十七年前克拉拉私奔那夜,奥古斯丁的铠甲渗出过同样的铁锈味,而次日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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