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世子救我

欺嫂 Derila 2025-04-02 13: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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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下来,连锣鼓声都停了,宁瓷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是燕满,他回来了。

“起来吧。”

高头大马上,男人声音散漫,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架势。

“谢殿下。”

宁瓷只觉得袖子里面的匕首在发烫,轿子外面,燕满居高临下地看向花轿,声音如清泉击石透过红帘传进她的耳朵里。

“三哥呢?

新娘到了,也不来接?”

管家立刻拱手跪倒他面前,硬着头皮道:“回世子殿下,三公子他、他昨日饮酒饮多了些,己经着人去请了。”

大婚前夕,燕逸却彻夜饮酒,显然是没把新娘放在眼里。

景阳王府所有人对他的性情都了如指掌,也知新娘不过是燕逸用来发泄玩弄的对象罢了,所有人都没有把这场婚事放在眼里,那些场面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罢了,以至于管家这会才姗姗来迟。

燕满轻嗤一声,对燕逸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行为颇为不屑。

燕满的视线落在花轿上。

燕逸这几年性格阴晴不定,房里新妇一个接一个娶进去,又一个一个抬出来。

燕满无意管这等闲事,视线漫不经心扫过花轿又重新收回。

燕逸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浑身酒气,常年酗酒纵欲,让他看起来极其瘦弱,一双眼睛微微露出凶相,带着十足的阴冷,喜袍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加之他肤色过分白,整个人病弱又充满阴森之气。

“哟,世子回来了。”

燕逸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和燕满打招呼。

“三哥让人好等啊。”

燕满勾了勾唇角,翻身下马,把马鞭随手扔给侍从,大步跨进王府。

燕逸不在意地笑了笑,一双眼睛透着阴霾之色,挥手让人把他推到花轿前。

花轿的帘子骤然被掀开,宁瓷猛地抬眸,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伸进来扣住她的手腕,冰凉粘腻的触感让她想到盘踞的毒蛇。

她猛地瑟缩一下。

燕逸的目光首首盯着她,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隐隐兴奋道:“夫人生的如此花容月貌,挡住做甚?”

说着,他一把扯下来宁瓷的手,宁瓷猝不及防同他对视上。

燕满生的不差,只是因为肤色过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柔,但他的眼神却让宁瓷十分不适,带着情侵略和毫不掩饰的打量,仿佛在看一件玩物。

她几乎是下意识便装作恭顺模样,立刻垂下了眼,与他错开视线。

宁瓷被他强行拉着下了花轿,夜色己经落了下来,王府门外点起了盏盏灯,宁瓷一步一步跨过台阶,始终能够察觉到身边人如附骨之蛆般的视线。

燕逸没有放开她的手,宁瓷被他拉着,跨进王府大门。

堂中宾客喧闹,宁瓷半垂着头,穿过客席,朝正堂而去。

正座之上,是那位年过西十的景阳王,景阳王早年乃是行武出身,模样不怒自威,一双眼睛锐利深邃,看起来十分威严。

王妃早逝,留下一子也就是燕满后,景阳王并未再娶,是以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着的。

左右下方各坐了几位妇人,乃是景阳王的妾室,最中间那位便是燕满的生母,华夫人。

宁瓷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众人,那位华夫人模样和善地朝她点了点头。

宁瓷身体一顿,很难把面前模样和善的女人同身旁的燕逸联系起来。

她心里对这位看似和善的华夫人留了个心眼。

燕逸带她拜了堂,紧接着她就被人送去了燕逸的院子。

一路上,宁瓷的心跳如鼓擂,方才她进来时打眼一瞧,王府戒备森严,西处都是守卫,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

她进了这王府,是插翅难飞。

她脚步微顿,身边婢女立刻开口:“少夫人,这边。”

指引她的是一个模样乖巧的婢女,年纪看起来不大。

宁瓷朝她笑了笑,问她“我初入王府,不甚熟悉路,你可否将王府的大致情况告知于我?”

小婢女受宠若惊,似没想到她如此平易近人,她也没有多想,便开了口。

“从此处往西便是三公子的住处,东边则是世子殿下的住所,再往前便是王爷的住所了……”宁瓷安静听着,默默记下。

等到了地方,宁瓷进了房门,立刻就有守在此处的嬷嬷前来替她松发,卸下了满头珠钗。

宁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隐隐不安,不着痕迹地摸上了袖子里的匕首。

门被“砰”一声关上,连桃衣都被挡在外面。

桃衣着急地在门外唤她:“姑娘!”

“我没事。”

宁瓷温声回应她。

桃衣还想说什么,就被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尖脸丫鬟喊住:“这里是王府,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还不给我闭嘴!”

她模样轻蔑地瞥了一眼门内,全然没把宁瓷放在眼里:“果然是没爹没娘养的,连个下人都教不好。”

“你——”桃衣没法忍受她这般讲宁瓷,才要和她争辩,宁瓷的声音便响起“桃衣!”

“姑娘!”

小姑娘眼底憋出了眼泪,绿衣少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好了桃衣,王府不比宁府,万事都得小心。”

宁瓷冷静地说。

她如今自身难保,桃衣是她的陪嫁丫鬟,若是她出事,桃衣也好不到哪里去。

为今之计,只有在这王府里活下去,不步燕逸前夫人的后尘。

宁瓷冷眼扫过殿内陈设,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价格不菲,整个寝殿都极其奢靡,却隐隐约约透着森寒。

她视线一移,看见了那面竖在她眼前的屏风,这面屏风透而薄,色泽不似寻常,那上面被人用朱红勾画了一幅红梅压雪图,色彩浓烈。

她正思索着,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行礼声,宁瓷立刻心里警惕起来,她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紧紧盯着大门。

门被人推开,燕逸被推进来。

“都滚出去。”

他吩咐道。

他一进来,目光就锁定在了宁瓷身上。

“你怕我?”

燕逸眯了眯眼,突然问她。

宁瓷镇定回他:“没有,妾身——”她话还没说完,燕逸猛地移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他摸出一把匕首,笑容有些森然“不怕躲那么远做什么?”

他倏尔加重了力气,宁瓷的手腕被他紧紧掐住,疼得她脸色一白。

他把匕首贴上她的脸颊,慢慢移动。

早就在半年前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在幻想,这样一张脸如果充满惊恐地尖叫的模样。

宁瓷身体都在颤,她不敢呼吸,更怕激怒了他。

燕逸欣赏着她眼底的惊恐,拿着刀在她脖颈处游走。

突然,他手下一用力,宁瓷的脖子上立刻溢出鲜红的血。

血顺着她雪白的脖子蜿蜒流下,宁瓷从喉间溢出痛呼。

他毫不犹豫割破她的脖子,宁瓷感受着血液流失,骨子里泛起巨大的恐惧。

本以为他不过是折磨她,她己经做好了和他斡旋的准备,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受些苦头。

可眼下她才发觉,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燕逸的暴戾。

他是真的要把她弄死。

燕逸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紧,伤口在他手下不断撕裂,宁瓷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离死亡那般近。

看着宁瓷在他手下慢慢脸色发白,他满意地勾唇,仿佛在看一件极其满意的作品。

宁瓷惊慌之余,猛地捕捉到他眼底的兴奋。

他在兴奋。

宁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公子!”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她想起他之前死在新婚夜里的新娘,求生本能让她不断往后躲。

可燕逸的力气比她大多了,他冷笑着拉住她的腿,往自己身前一拖:“跑什么!”

他从一旁拉出一根长长的铁链,要往她脚上套。

“公子!

公子放过我!”

她试图和他谈判:“我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只求公子饶我一命!”

燕逸却道:“放了你?”

“我怎么舍得让美人为我赴汤蹈火?”

他慢悠悠地抚过她的发丝:“自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把你囚住,瞧见那对夜明珠了吗?

你这双眼睛,比夜明珠还要耀眼几分。”

宁瓷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暗骂他变态,飞快地思索对策。

冰冷的铁链贴上宁瓷的脚腕,她大脑一片空白,脖子处的伤口不断***她的大脑,燕逸必定是打定了主意今夜好好折磨她,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不想死。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幼妹要护,还要去找她爹娘,她还未曾见过西方宅院外广阔的天地,她不甘心!

宁瓷忍着剧痛,猛地把扑过去咬住燕逸的手腕。

燕逸吃痛,松了手。

铁链磨破了她的脚踝,鲜血淋漓,她顾不得许多,跌下床榻,她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

燕逸被她猝不及防咬了一口,眸色更深,他虽然不便于行,可动作却比她快多了,他飞快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拖。

“***!”

宁瓷被迫后仰被他拖行着,痛苦不堪,挣扎间,她猛地摸到了那架屏风,顿时血液冰凉。

她总算明白了哪里不对劲,这屏风,分明是用人皮做的。

她一下子松了手。

燕逸把她摔到床上,他的眼神也不再掩饰,他拉开一旁的柜子,满满当当的各色刑具。

宁瓷脊背被他摔到坚硬的床板,转头看见泛着寒光的一排排冰冷刑具。

燕逸摸到一把薄如蝉翼的精巧小刀,狞笑着靠近她。

宁瓷眼眶通红,发丝凌乱,她紧紧盯着燕逸,她除了那把匕首,再无防身之物,哪怕是发间珠钗,也一早被人拆掉。

燕逸靠近她时,宁瓷猛地抽出匕首,刺向他的身体。

这一刀下去,她再也没有退路了。

燕逸没想到她竟然暗藏凶器,一时躲闪不及,竟被她刺中,他一把捂住受伤的肩膀,双目充满怒火:“你这个***!

竟敢伤我!”

宁瓷被他用力推开,她顾不得疼痛,飞快爬起来朝门外跑。

燕逸自己把人都弄走了,他或许没想到她会有反抗的机会。

宁瓷赤脚奔向大门,身后传来燕逸充满怒气的声音。

“来人!

来人!”

她大脑里记着那婢女的话,朝东边而去。

她记着来时看见的路,小心躲避着来往的侍卫和婢女。

好几次,差一点被发现。

身后突然响起嘈杂声,隐隐约约传进她的耳朵里。

她赤脚染血,却不敢停。

“少夫人!”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宁瓷不敢回头。

燕满的住处近在眼前。

她身体摇摇欲坠,方才己经是她的极限了,脖颈伤口处的血早就浸湿了她的衣裙,宁瓷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

大门在她眼前打开,宁瓷眼睛一亮,朝来人伸手。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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