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突然注意到我,毫不掩饰的盯着我的上衣口袋,然后转过身从阴影处角落里拿起一块光滑圆润的海玻璃,"这个能换你口袋里的椰子糖吗。
"我突然听到门后有脚步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拉着我就从后门跑了出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跑,但是我们还是选择蹲在码头废弃舢板下分赃,她吃糖时习惯舔三下才咬碎,虎牙尖沾着晶亮的糖渣。
"我是玉子,"她突然伸出手来把海玻璃按在我的掌心,"不是王字加一点的那个玉,是把玉字颠倒过来的玊(sù),我爷爷说这是上古琢玉人的称呼,不过,你也可以叫我玉子啦。
"那年7岁的我懵懂的点了点头,只是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大人们每天都有事情要忙,渔村也没有别的小孩,我们自然而然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当我们在沙滩上捡了整整一百只贝壳时,她教我辨识船笛声里的暗语,"一声长笛是即将出航,三声长笛就是有人落水需要帮助。
"她光着脚丫踩在礁石上用手指一一指给我看 ,后来她跳下礁石的时候脚趾被牡蛎壳划出血痕,我递给她包里的创口贴,她却把创可贴贴在舢板裂缝处,"木头比人怕疼”她轻轻捻起破旧木板缝隙间析出的盐粒语气低沉“这是它在流血。
"“你喜欢大海吗?”
她突然问我,我蹲下抓起一把沙子撒在脚背上然后看着浪花翻涌上前,褪去后带走了所有的泥沙,我拉我她的手塞给她一把细沙“我喜欢浪花。”
傍晚我们在晒场玩摸黑游戏:闭眼摸黑穿过海带阵。
她故意趁我蒙住眼睛的时候把晾绳间距调得窄窄的,我举着手一点一点向前,垂下的海带须子却弄的我颈肩痒痒的,当我小心翼翼却又四处撞翻竹匾时,整个渔村都听见她捶打旧轮胎的笑声。
然后寄宿阿嬷罚了我们刷洗一百个牡蛎壳,我们当然没有乖乖照做,月光下的水池边我们嬉笑又打闹。
她仰着脸把手指伸到我的眼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