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妃可知,朕为何留你烫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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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暴雨倾盆,沈清欢被拖进紫宸殿。

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萧煜赤足踩过满地奏折,玄色寝衣半敞,露出心口狰狞箭伤——正是昨夜温泉行刺所留。

“沈氏救驾有功,封贵妃。”

他碾碎朱砂御笔,血珠滴在明黄圣旨上,“赐居......”狼毫突然指向她额角烫疤,“椒房殿。”

满殿哗然。

老太监捧凤冠的手剧烈颤抖。

沈清欢抬眼撞进帝王眸中——那里面翻滚的岂是情欲,分明是淬毒的算计。

“陛下,万万不可!”

丞相苏衍撞开殿门,“此女额带黥刑,乃不祥......”“啪!”

染血的虎符砸在苏衍脚边。

萧煜指尖摩挲她伤疤:“爱妃可知,这是沈家军的印信?”

薄唇贴近她耳际,“朕要你日日戴着它,看仇人们跪拜这道疤。”

说罢,萧煜缓缓起身看向众臣,清冷的目光最后落在苏衍身上,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开口道:“朕意己决,众爱卿无需再多言,朕乏了,退下吧!”

铜镜映出沈清欢额角狰狞的疤,胭脂混着铅粉糊在伤口上,像条僵死的蜈蚣。

梳头宫女故意扯痛她发根:“贵妃娘娘可要梳个飞仙髻?

陛下最爱这个。”

“不必。”

她按住袖中银簪。

昨夜温泉池的血色还黏在睫毛上——萧煜那句“活过今夜许你见仇人尸骨”,分明是拿她当诱饵引出幕后黑手。

“圣旨到——!”

鎏金凤冠重重压在头顶时,沈清欢瞥见宣旨太监袖口五爪龙纹。

与灭门夜墙头纹样如出一辙。

苏婉儿摔碎了翡翠茶盏。

“陛下竟封那贱婢为贵妃?”

鎏金护甲深深掐进掌心,“本宫倒要看看,浣衣局出来的低贱狐媚子能活几日。”

晨露未晞,沈清欢当着一众嫔妃的面,将萧煜夜赐的合欢香扔进金猊炉。

“本宫体弱,受不得这等烈香。”

她扯开衣领露出狰狞烫疤,惊得新晋的徐婕妤打翻茶盏,“陛下若想寻欢,何不去寻养鸽司的鹦鹉?”

苏婉儿的鎏金护甲生生折断了。

半截护甲“当啷”坠地,血珠顺着她掌心蜿蜒而下。

苏婉儿面上仍端着端庄笑意,舌尖却尝到铁锈味——方才咬破的唇肉正渗着血。

“娘娘!”

贴身宫女欲上前搀扶,被她一记眼风钉在原地。

晨光斜切过凤座,她垂眸看着地上扭曲的金片,恍惚瞧见沈清欢被绞断的脖颈。

指甲深深抠进雕凤扶手,檀木碎屑刺入皮肉,这痛楚竟比不过心口翻涌的妒火。

“本宫记得...”她忽然轻笑,染血的指尖抚过徐婕妤惨白的脸,“上个月浣衣局溺死的宫女,是你房里的人?”

“溺死的宫女指甲缝里,可嵌着半片金箔呢。”

沈清欢忽然开口,指尖把玩着青瓷茶盖。

鎏金护甲的碎屑在杯沿刮出刺耳声响,“听闻尚工局上月丢了十两錾花金——”她抬眸首视苏婉儿,“恰巧能打一副护甲。”

茶盖“咔嗒”扣回杯口,震得徐婕妤膝头一软。

苏婉儿染血的指尖僵在徐婕妤脸上,凤仙花汁顺着冷汗滑落,像道未干的血泪。

“妹妹说笑了。”

苏婉儿抽回手,金丝帕子裹住伤口,“尚工局的账目,本宫今日便派人送去椒房殿。”

昨夜萧煜当众赞她“额间伤疤如战纹”,今晨六宫请安竟无一人敢首视这罪奴的脸!

更可恨的是,司寝太监悄悄禀报——陛下昨夜独宿紫宸殿,这是登基七载从未有过的事。

“话说回来,妹妹倒是好骨气,本宫甚是欣赏,刚好本宫这儿有一盒皇上御赐的酥酪,晚些时候让宫女送过去给你尝尝。”

苏婉儿轻笑抚过凤座雕纹,“只是,本宫还想送妹妹一句:这椒房殿的牡丹,开不过三更天。”

沈清欢闻言情绪毫无波动,“那便谢过皇后娘娘了。”

子时三刻,沈清欢看着食盒里酥酪冷笑。

张嬷嬷教的辨毒术让她一眼看穿糕中混着鹤顶红——混在桂花蜜里的杏仁味太刻意了。

“娘娘怎不用些?

这可是皇后娘娘特意赏赐给娘娘的。”

大宫女举着银针的手在抖。

沈清欢突然抓起酥酪塞进她嘴里:“本宫赏你的。”

宫女喉间发出“咯咯”异响,十指痉挛着抠向脖颈,生生抓出五道血痕。

沈清欢冷眼看着她栽倒在青鸾地衣上,七窍渗出的黑血浸透金线牡丹纹。

“啊——!”

殿外洒扫的小宫女打翻铜盆,清水混着血污漫过门槛。

苏婉儿的心腹嬷嬷厉喝:“贵妃娘娘好狠的心!

竟毒杀宫人灭口!”

沈清欢用银簪挑起半块残糕:“鹤顶红混苦杏仁,三息毙命。”

簪尖突然抵住嬷嬷咽喉,“这般下作手段,不及我沈家军刑讯之万一。”

惨叫划破暮色时,沈清欢踩着嬷嬷被刺穿的手掌走出殿门。

夕阳将她额角伤疤染成血色,檐下宫灯映着满地狼藉——六名宫人跪地呕吐,皆碰过那盒酥酪。

更漏滴到三更时,玄甲卫踹开了宫门。

“贵妃沈氏谋害皇后未遂——打入冷宫!”

沈清欢任由他们拖拽,盯着萧煜留在枕边的白玉扳指。

昨夜他捏着她脖颈低笑:“爱妃可知,朕为何留你烫疤?”

冷宫枯井爬满青苔时,她终于懂了——井底白骨额角全有烫疤,都是沈家女眷。

“新来的?”

老太监提着灯笼照她脸,“规矩都懂吧?”

沈清欢将碎银塞进他掌心,摸到虎口厚茧——是常年握刀的手。

果然,灯笼掀开瞬间,寒光首刺心口!

她翻身滚进井口,攥住井绳的掌心血肉模糊。

井下传来腐臭味,借着月光,她看见井壁刻满“冤”字——是母亲的字迹。

“沈家军……雁门关……”碎瓷片般的记忆突然刺入脑海。

八岁那夜,父亲战甲沾的不是雨水泥浆,是关外黄沙。

他靴底碾碎的枯骨簌簌掉落,混着沙粒塞进她衣领:“欢儿记住,雁门关外埋着......”记忆在此处撕裂。

她突然想起父亲咽气前攥着虎符的手势——拇指扣在虎眼处,那是沈家军传密报的暗号。

井壁“雁门关”三字洇出血色,恍惚间与父亲同袍王叔的脸重叠——那夜他扶父亲上马时,铠甲内衬露出一角密函,盖着丞相府的蜡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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