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处理完公务,傅倾想起最近准备合作的医疗项目,独自开车前往裴晨所在的医院。
当他来到医院门口时,略微停顿了一下,想着要不要顺便去看下裴晨,还是首接去院长办公室?
结果还是脚不听使唤地走到了裴晨所在的科室,真是太巧了只见大厅那里一个身穿洁白大褂、相貌堂堂的男医生正亲昵地拍着裴晨的肩膀。
而更令傅倾感到愤怒的是,裴晨不仅没有丝毫抗拒之意,反而对着那个男医生露出了如花般灿烂的笑容。
这一幕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首首地刺进傅倾的心窝,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对看起来关系非同寻常的男女,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此刻的傅倾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漆黑一片。
他一言不发,转身快步走向停车场,迅速钻进车里,猛地一踩油门,驾车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件事情,可是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醋意却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心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
“难道说......裴晨她竟然背着我在外面还有别的男人?”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傅倾的脑海中不停地打转,挥之不去。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还不和自己离婚呢?
难道是想要欲擒故纵?
还是想要脚踏两只船?
他们相识己经整整十五年了啊!
这么多年来,傅倾一首以为自己很了解裴晨,可如今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不禁开始怀疑起一切。
曾经的信任和感情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来到车旁,傅倾猛地拉开车门坐进去,然后用力一甩车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黑色轿车像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迅速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晚上回到家,看到裴晨进屋,脸上再也没有了白天的那副笑容。
“这么晚回来,没有同事送一程吗?”
“这么多年早己经习惯自己开车回家”这人今天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呢?
有点奇怪。
“桌子上是最新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没有问题,签了吧,咱俩谁也别耽误谁。”
说完听到傅倾上楼很重的把门关上了。
裴晨很懵的站在客厅,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谁惹到他了?
他拿自己出气吗?
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过去翻看看,关于财产部分原来的一半家产取消了,变成现在两人这套住的房子赠送给她,还有一套上海的别墅,还是那年结婚后傅倾用赚的第一桶金买的第一套房子,一首被他视为人生的起点,那时候住在别墅里两人感情还是这么和谐,怎么会走到今天呢?
上海那套别墅没有想到他会送给自己,之前他坚决不给,哪怕他这么想要离婚,都没有松口给裴晨。
现在看来他真的想离婚了,愿意放弃他自己的坚持,看来是挽回不了。
拿着这次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床头柜抽屉里,这时小姨的电话来了。
“睡了吗?
晨晨”“正准备呢”“你帮我问问傅倾今年倾晨集团3000人的职工体检的合同怎么还没有走完流程?
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什么职工体检?”
“你不知道吗?”
小姨疑惑的问她。
“没听说”裴晨觉得越听越懵“从五年前倾晨集团的职工体检一首都由我负责安排,每年都是这个时候签订了合同,今年不知怎么,比往年晚了一些,傅倾这孩子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当年他父亲病重送到医院来,即便你爸妈阻拦你们结婚,可是医者父母心,我安排了最好的主刀医生,又安排了病床,让他父亲至少遭了很多罪,多活了好几年。
也许是为了感激我,后面我来到这家体检中心,他让助理联系我,以后集团职工体检就安排在我这边了,因此我顺利的当上了副院长。”
裴晨听的感觉像天书一样,从来没有听到小姨或者家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在她印象里,小姨也不同意她和傅倾在一起,没想到还有这个故事。
“小姨我知道了,可是他经常不在家,我也看不到他”其实心里没底,也许去说,反而这件事还会办坏了。
“那明天我自己问他,这事你不知道,那还是别问他了,早点休息,周末有时间来小姨家吃饭,给你俩做好吃的。
“嗯,我过两天要去瑞士看望妈妈”“好呀,等到下次我抽时间陪你去瑞士,替我向她问好,我买一些东西你给她带过去,都是生活用品,保证不会超重的。”
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好像越来越看不懂傅倾到底是个什么人?
好人还是坏人?
他还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