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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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寡妇村离开寡妇村已然一年有余,可往昔种种却如鬼魅般萦绕心头,

每晚我都会在梦中重回那片诡谲之地,惨死的赵天他们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若时光能倒流,我定会毫不犹豫地绕开此地,绝不踏入这噩梦的开端。“你们瞧,

这地名怎会如此离奇古怪。”去年国庆节,我、婉儿、小南、张勇、李飞、阿丽以及赵天,

一行七人驾驶着赵天的七座 SUV 开启自驾游之旅。我与婉儿情意绵绵,

是甜蜜的情侣;小南和张勇则是另一对恩爱情侣。我们七人皆为大学同学,平日里相处甚欢,

情谊深厚。车子归赵天所有,自然也由他担任司机一职。此次自驾游,

我们避开了繁华喧嚣的大城市,选择前往一个五线小县城。这里人迹罕至,地处偏僻,

却有着别样的秀丽风光,让人心旷神怡。傍晚时分,乡间小路上空无一人,

不见一辆车的踪影。依照导航所示,再有半个小时我们便能抵达县城,一享美味佳肴。

就在此时,前方出现一个分叉口,路的右侧立着一块路牌。路牌倾斜着,周身布满铁锈,

在昏黄的余晖下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即便如此,

仍能勉强辨认出上面刻着 “寡妇村” 三个大字。路牌所指方向,

是一条仅能容一辆车通行的土路,道路两旁荆棘丛生,密密麻麻地向路的尽头蜿蜒伸展,

似是在守护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顺着土路远眺,一排破旧的房屋隐隐浮现。

这些房屋风格独特,迥异于现代的小洋楼,反倒与民国时期的阁楼有几分相似。虽相隔甚远,

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不知为何,天生敏感的我,

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这个村子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我却怎么也琢磨不透。“寡妇村,这里面莫不是住的全是寡妇?” 有人调侃道。“李飞,

要不进去瞅瞅,说不定能领个小寡妇回家呢?”众人哄笑着看向李飞。李飞为人憨厚老实,

平日里我们就常拿他打趣,他也从不计较。此刻,他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行啊,

去看看呗。”我深知这几人好奇心旺盛,对那神秘的寡妇村定是心驰神往,

赶忙劝阻:“天色已晚,折腾一天大家都累了,不如先去县城找地方住下,实在想探秘,

明日再来也不迟。”“糟糕!” 赵天突然停下车子,摊开双手,满脸无奈,“车子坏了。

”“车子坏了?”众人纷纷投去惊讶的目光。赵天拧了拧车钥匙,

发动机传出几声沉闷的声响,随后便熄火了,再无动静。“早上我还检查过车子,

一切正常啊。”赵天满脸疑惑,下车仔细检查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赶紧打保险电话叫拖车,我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岭过夜。” 我焦急地说道。放眼望去,

四周一片荒芜,路上不见任何车辆,除了远处那透着诡异气息的寡妇村,目力所及之处,

不见其他房屋。“没有信号。”我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却发现屏幕上信号格全无,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要知道,仅仅五分钟前,我还轻松上网订好了酒店。

“我的手机也没信号。”婉儿和小南也纷纷开口,其他人见状,赶忙掏出手机查看,

结果皆是无奈摇头。“看来今晚只能去寡妇村借宿一晚了。”李飞望着远处的寡妇村,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期待的笑意。“那你赶紧去,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忙联系保险公司。

” 我对李飞说道。“好嘞!” 李飞兴奋不已,像个孩子似的一溜烟朝着小路跑去。

“这小子,怕是要交艳福了。” 张勇大笑着调侃道,众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种莫名的担忧在心底蔓延。李飞去求援后,我们也没闲着。

“赵天,我们去前面探探路,张勇,你留下来陪着三个女生。”我迅速做出安排,

平日里出游,大家都习惯听从我的主意,此番安排,众人皆无异议。于是,

我和赵天便朝着前方走去。车子停在山区的一个上坡处,我和赵天沿着坡道一路前行。

虽没了导航指引,但依稀记得前方一公里处有个岔路口,若能在那儿等到过往车辆,

我们便能脱离困境。然而,事与愿违,抵达岔路口后,手机依旧毫无信号,

道路上更是死寂一片,不见一辆车的影子。“阿北,今天确实是国庆节,没错吧?

” 赵天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当然。” 我应道,心中同样充满了不解。此次自驾游,

我和赵天提前做了详尽攻略,虽说这座山并非热门旅游胜地,但好歹是国庆节,

怎会如此人迹罕至,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走吧,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说不定李飞那儿有好消息。”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和赵天转身朝着汽车的方向走去。

“李飞这小子,该不会真和小寡妇勾搭上了吧?”刚回到车旁,就听到张勇那大嗓门嚷嚷着。

“李飞还没回来吗?” 我问道。“估计是被村里的小寡妇留住了。” 张勇笑嘻嘻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可我却满心忧虑,笑不出来。看了看手机,此时已是傍晚六点二十,

南方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迅速,太阳早已没入地平线,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迅速笼罩大地,

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不清。“我们去找李飞吧。” 我提议道。“张勇,你看好三个女生,

我和赵天去。”“我也要去。” 阿丽这次并未听从我的安排。“阿北,我陪你一起。

” 婉儿紧紧挽着我的胳膊,眼中满是坚定。“那一起去吧。” 看着大家的模样,

我虽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应允。毕竟谁都不愿留下,

每个人心中都对那神秘的寡妇村充满了好奇与向往。于是,我们一同朝着寡妇村进发。

沿着进村的土路,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这条路布满尘土,不见任何轮胎印,

仿佛从未有车辆从此经过。道路两旁的荆棘肆意生长,时不时探到路中间,

像是在阻拦我们的脚步。“这地方该不会没人住吧?”我心中疑惑愈发强烈,

忍不住开口说道。此前做攻略时,我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寡妇村的踪迹。刚看到路牌时,

我并未太过在意,可如今李飞一去不回,我愈发觉得此事蹊跷。如今的地图,但凡有村庄,

都会清晰标注,除非这个村子本就不存在。可若没人住,那李飞又去了哪里呢?

“好像比看上去远好多啊。” 婉儿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我也愈发觉得不对劲,从外面看,村子近在咫尺,步行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可我们却已走了二十分钟,仍未抵达。“山区的路就是这样,看着近,走起来远。

” 乐观的张勇走在最前面,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说得倒也在理,山区道路蜿蜒曲折,

常常给人造成距离上的错觉。我拍了拍脑袋,或许是玩了一天太过疲惫,自己想得太多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明白,我的直觉并非毫无道理。2、诡异的村庄“到了。

”又艰难地走了约莫十分钟,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座古朴却透着莫名诡异的村庄,

突兀地呈现在我们眼前。此刻,夜幕已完全笼罩大地,浓稠得化不开。

仅借着那如霜般清冷的月光,我们勉强能瞥见村庄模糊的轮廓。村庄规模不大,

约莫仅有十几座房屋,清一色全是木制结构。这些房屋的样式,

全然不似现代建筑那般规整明亮,反倒散发着一种陈旧、腐朽的气息,好似来自久远的过去,

静静蛰伏在这片土地上,默默守护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

仅有寥寥几栋房子透出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更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铿铿铿……村口处,一位老者静静地坐在小马扎上,专注地劈着柴。

他嘴里叼着半截烟,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犹如鬼火一般。老者年约七十,

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中山装,身形极为消瘦,脸上高高隆起的颧骨,

被岁月刻满了深深的皱纹,犹如干裂的河床。他的双手,瘦得如同竹竿,

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仿佛毫无生气。“大爷。”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走上前去,

掏出一根烟,递到老者面前。老者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动作僵硬地接过我手中的烟,

随后机械地夹在耳朵上,紧接着又继续劈柴,那 “铿铿铿” 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

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在敲响丧钟。“嗯?” 就在老者伸手的瞬间,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涌起。我清楚地感觉到,

他的动作僵硬得如同木偶,而当我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指时,一股刺骨的寒冷,

犹如电流般瞬间传遍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

当我鼓起勇气与老者对视时,竟发现他的双眼浑浊不堪,没有一丝光亮,

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死寂得可怕。“大爷,我们有个朋友进村了,您有看到吗?

”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铿铿铿……老者依旧没有答话,

手中的动作机械地重复着,只是微微抬起头,朝着村子里面的方向望了一眼。按理说,

面对我们这些突然闯入的陌生人,老者应该流露出警惕的神情,可自始至终,

他的脸上都毫无表情,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我心底迅速蔓延开来。张勇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依旧有说有笑,

嘴里还在不停地调侃着李飞。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

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毕竟,在这陌生而诡异的环境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都可能成为压垮大家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顺着老者的目光,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一座透着微弱灯光的阁楼走去。这段路程虽仅有短短的两百米,

却仿佛长得没有尽头。脚下的路,铺满了厚厚的枯枝烂叶,每走一步,

都会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仿佛是有人在黑暗中悄悄窥视着我们,而这声音,正是他发出的冷笑。“这什么鬼地方,

感觉压根就没人住啊。” 小南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

“你们女生就是胆子小。”张勇满不在乎地反驳道,随后大踏步地走到了最前面。

“我跟你们说,有些原始村落就是这样,村民们没什么发家致富的意识,一辈子都没出过山,

自然也不会盖洋楼、修水泥路。”张勇说得头头是道,可这些话,在我听来,

却并不能驱散我心中的疑虑。我始终觉得那个老者透着古怪,于是,我趁着大家不注意,

偷偷回头瞄了瞄。这一看,顿时让我头皮发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心脏。

铿铿铿……老者依旧重复着手中劈柴的动作,嘴角的烟依旧燃烧着,可诡异的是,

那烟竟丝毫不见减少,地上的柴,也依旧停留在那三公分左右的口子,

没有丝毫被劈开的迹象。也就是说,从我们进村看到老者开始,起码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可那根烟和那块柴,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没有任何变化。这诡异的一幕,

让我不敢再多想,生怕自己的思维一旦陷入其中,就再也无法自拔,于是,

我连忙快步跟上众人的脚步。然而,猎奇的心理就像一把火,在我心中越烧越旺,

驱使着我再次回头。这一次,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嗯?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仅仅三秒,仅仅三秒的时间,

老者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在那里出现过一样。“阿北,怎么了?

”婉儿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轻声问道。“没事。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紧紧握住婉儿的手,

压低声音说道:“这里有点古怪,小心点。”“嗯。”婉儿用力地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

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显然,她也察觉到了这村子里弥漫着的诡异气息。“李飞。

”走了一会儿,张勇那大嗓门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张勇,

别喊。” 我连忙制止他,“有些地方对外地人并不欢迎,我们别去打扰人家。”“好吧。

” 张勇挠了挠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停止了喊叫。众人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

走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那些杂草早已完全枯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仿佛一群孤魂野鬼。院子的尽头,是一座两层的吊脚楼,一楼空荡荡的,

只有几根简单的木柱子支撑着,整座楼看起来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

一条三米长的木制台阶,连接着二楼和一楼,台阶中间,有一块木板已经断裂,

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楼的沧桑与破败。

嘎吱嘎吱……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却又极具节奏感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我和婉儿尴尬地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这声音,竟是床摇晃的声音。

“他娘的,李飞这小子果然跟小寡妇勾搭上了,我上去看看。

” 张勇也听出了这声音的含义,双手叉腰,笑骂道。“我看你是想看小寡妇吧?

” 小南一把揪住张勇的耳朵,将他拉了回来。“哎哟,哎哟,别揪了。

”“哈哈哈……”两人的打闹,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短暂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可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种莫名的不安,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这么快?

李飞这身子骨也太弱了。阿丽,你幸亏没跟他在一起,不然可就惨了。

” 赵天也跟着调侃起来。阿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有些生气地说道:“我才不会看上李飞呢。”“既然完事了,那我上去看看。

” 张勇这次不等小南阻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阁楼。“我们要去吗?

” 婉儿好奇地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一丝犹豫。我摇了摇头,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阿丽,你可看清楚了,这小子私生活这么乱,

以后可别再被他骗了。”赵天又开始在阿丽耳边念叨着李飞的不是,这些话,

大家早已听惯了。毕竟,李飞一直喜欢阿丽,这在我们之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而阿丽对李飞,始终是不拒绝也不主动的态度。赵天和张勇平日里闲着没事,

就喜欢拿他们两个打趣。我对这种调侃实在提不起兴趣,于是再次回头看向村口。此时,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也变得愈发黯淡,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出一些大概。

那个老者,依旧没有再次出现,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幻影,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依旧停留在 7 点 28 分,

而信号格,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信号,仿佛我们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忘,

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绝境之中。“张勇该不会也跟小寡妇搞上了吧?” 过了五分钟,

楼上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张勇也没有出来,阿丽忍不住调侃道。“哼,他要是敢,

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小南恶狠狠地跺了跺脚,随后看向二楼的窗户,大声喊道:“张勇,

你给我滚下来。”……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小南的喊声在夜空中回荡,

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张勇……” 小南的声音,此刻也带上了一丝颤抖,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啊……”就在这时,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

突然从二楼传了出来。那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如同一只利爪,

狠狠地撕开了我们脆弱的心理防线。在这寂静的夜里,那叫声显得格外清晰,格外恐怖,

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呼喊。“嗯?” 紧接着,二楼的灯光毫无征兆地突然熄灭,

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突如其来的失明,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谁都不敢动弹,仿佛黑暗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只要我们稍有动作,

就会被黑暗吞噬。“呜呜……”夜晚的秋风,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

愈发猛烈地刮了起来,发出阵阵如鬼哭狼嚎般的哀嚎声。风声、哭声交织在一起,

将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末日的绝望之中。“出事了。

”我第一个反应过来,颤抖着双手,连忙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不顾一切地第一个冲上了阁楼。众人见状,也纷纷跟了上来,在这极度恐惧的时刻,

我们只能紧紧地靠在一起,试图从彼此的身上获取一丝勇气和力量。3、恶作剧上了阁楼,

我缓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刹那间,一股浓稠如墨的黑暗,

裹挟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汹涌扑面而来。我条件反射般,迅速紧紧捂住鼻子。“什么味儿啊,

怎么这么难闻!” 小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小声嘀咕着,身体像触了电一般,

连忙退到门外,似乎多在这屋里待一秒,都会被那股恶臭吞噬。“是很重的霉味。

”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干涩。没错,那股刺鼻的气味,

正是霉味混合着木头腐朽的味道。南方雨水丰沛,这种味道本不算陌生。

可在这老旧的木制房子里,霉味却浓烈得近乎实质。若房子曾被水浸泡,又长时间无人居住,

木头自然极易腐烂,只是这味道如此浓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可怕过往。

我一手紧紧捂住鼻子,试图阻挡那令人窒息的气味,一手颤抖着举起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

我终于看清了房子的布局。二楼空间局促,仅有一个狭小的客厅和一间昏暗的房间。

客厅空荡荡的,宛如一座废弃的荒宅。几把破旧的木椅,歪歪斜斜地散落在地上,

仿佛被无形的大手随意丢弃。客厅的四角,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蜘蛛网,

那些蛛网在昏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屋顶的吊灯,

孤零零地悬在那里,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给这压抑的氛围更添几分惊悚。地上厚厚的灰尘,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

好似唤醒了沉睡多年的幽灵。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不敢有丝毫迟疑,

径直朝着房间走去,用力推开了房门。“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仿佛一道惊雷。整座阁楼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撼动,剧烈摇晃起来。

一团浓重的尘土瞬间弥漫开来,我只觉脖颈处一紧,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突然缠了上来,

吓得我心脏猛地一缩,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几步。“阿北,怎么了?

” 婉儿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在这紧张的气氛下,哪怕是最轻微的声响,

都能让人的神经瞬间紧绷。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从极度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稍稍镇定了一些。我举起手机,光亮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原来是房门因年久失修,

被我用力一推,直接倒了下来,而那缠在我脖子上的,不过是从房梁上掉落的蜘蛛网。

虚惊一场,可我的心跳依旧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膛。我再次举起手机,仔细打量房间。

里面除了一张破旧不堪的床,再无他物。那张床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半边塌陷下去,

宛如一个狰狞的黑洞。上面的被褥,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腐朽恶臭,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可怕故事。“李飞不会真在这上面跟小寡妇鬼混吧?

”赵天试图用调侃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压抑,可他的声音里,

还是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此刻,李飞不知所踪,张勇也毫无音信,

这本就诡异的地方,愈发显得阴森恐怖。“这地方太邪乎了。”小南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不只是她,赵天、阿丽和婉儿,

也都被这诡异的氛围吓得不轻,纷纷不自觉地向我靠拢,

仿佛我身边能提供一丝微薄的安全感。“李飞和张勇到底去哪儿了?

”婉儿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她的问题,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没有人能给出答案,黑暗中,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回应着她。“这地方不对劲,

咱们先离开。等天亮了,再回来找他们。”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坚定,

尽管内心早已乱作一团。我深知张勇和李飞可能正身处险境,但此刻,

离开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或许才是最理智的选择。“不行,我要去找张勇。

”小南的眼神中透着决绝,她和张勇感情深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作为张勇的女朋友,

她无法忍受就这样离开,把心爱的人独自留在这危险之地。“嘎吱嘎吱……”就在这时,

一阵阴寒刺骨的风,不知从何处呼啸而来。二楼的吊灯剧烈摇晃起来,

那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每一下都重重地踏在众人的心上,

让人胆战心惊。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笼罩,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下一秒,

黑暗就会将我们彻底吞噬。“还是走吧。”小南的声音带着一丝动摇,

毕竟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下,再坚定的意志也会被恐惧一点点侵蚀。

“赵天走前面,我断后。”我迅速做出安排,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赵天深吸一口气,

率先朝着楼梯口走去,我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手中下意识地握紧了一根从地上捡起的椅子腿,仿佛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阿北,

我们是不是撞鬼了?”婉儿走在我前面,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声音里也充满了恐惧。在这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每个人的神经都脆弱得如同薄纸,

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彻底崩溃。说实话,我也满心疑惑与恐惧,但我清楚,

此刻我是大家的主心骨,绝不能乱了阵脚。于是,我强装镇定,

轻声安慰她:“这世上哪有鬼啊,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可我的话,

连自己都无法完全说服。“赵天,怎么不走了?”这时,赵天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楼梯没了。”赵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连忙将手机的光亮照向前面的楼梯口,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原本虽然破旧,但好歹还能通行的楼梯,此刻竟整个断裂,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扯断,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空洞,仿佛通往无尽的深渊。

“现在怎么办?”所有人都慌了神,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仿佛我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我迅速看了一下高度,咬咬牙,果断说道:“跳下去。” 这里距离地面大约两米高,

在这绝境之下,跳下去成了唯一的选择。“呜呜呜……”仿佛是在回应我的决定,

一阵狂风突然呼啸而至,风声凄厉,仿佛鬼哭狼嚎。“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客厅那扇破旧不堪的窗户,在狂风的肆虐下,轰然倒塌。一股浓烈得近乎呛人的霉味,

再次弥漫开来,让人几近窒息。这声巨响,在这死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碎。“啊……” 几位女生吓得尖叫起来,她们惊慌失措地朝着我跑来,

紧紧地依偎在我身边,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危险。“别怕,别怕。

”我一边轻声安慰着她们,一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但截至目前,并没有真正的灵异事件发生。也许,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巧合?可内心深处,

我却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赶紧走吧。”赵天走在最前面,鼓起勇气,

准备第一个跳下去。

“你…… 们…… 一…… 个…… 都…… 走…… 不…… 了……”就在这时,

一道阴森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的房间里缓缓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每个音节都拖得极长,透着无尽的寒意,仿佛要将我们的灵魂冻结。

“啊……”众人再次惊声尖叫,恐惧如潮水般将我们彻底淹没。赵天吓得浑身发抖,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我这边靠来,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咚咚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房门口传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脏上。

小南颤抖着手指,指向房门口,声音带着哭腔:“有鬼……”她一边说着,

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众人惊恐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缓缓朝着我们走来。那黑影足有一米八左右,移动的速度极为缓慢,

每走一步,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 “咚” 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抬起手机,将光亮照向那个黑影。当光亮照亮黑影的瞬间,

我只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那黑影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一张脸上布满了深深的裂纹,一道巨大的裂缝从头顶一直延伸到下巴,

仿佛整个人随时都会碎成无数块。这恐怖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怀疑,眼前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拿…… 命…… 来……”黑影一边缓缓靠近,一边伸出一只苍白如纸的手,朝着我抓来,

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恨与杀意。“你们先走,我跟它拼了!

”在这生死关头,害怕已无济于事。我一把推开身边的婉儿,紧紧握住手中的椅子腿,

义无反顾地朝着黑影冲了上去。“砰!”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椅子腿狠狠砸向黑影的身体。

“砰砰……”一下、两下…… 每一下都带着我对生的渴望和对伙伴的责任。

“哎哟……”在我砸出第三下的时候,黑影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这声音,

听起来竟有些熟悉。我心中一惊,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停手。“你不是鬼?

”我惊讶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恐惧。“谁是鬼啊,看清楚,我是张勇!

”黑影一把扯下头上的头套,露出了熟悉的面容。“还真是张勇。”张勇捂着右臂,

痛苦地蹲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懊悔。“阿北,你可真下得去手啊。”张勇带着一丝苦笑说道。

看到是张勇,我心中的恐惧瞬间化作了愤怒:“早知道是你,我就多打几下了!”“张勇,

你居然敢装鬼吓唬我们?”小南真的生气了,她几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张勇的耳朵,

用力地拽了起来。“哎哟,别拧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勇一边求饶,

一边试图挣脱小南的手。他的狼狈模样,让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氛,瞬间烟消云散,大家紧绷的心弦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原来,

这一切不过是张勇的一场恶作剧。他刚才一直躲在床底,等我们进来后,

便戴上事先准备好的面具,想要吓唬我们。“阿北,阿丽好像不见了。

”正当众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婉儿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心中瞬间再次紧张起来。婉儿说得没错,阿丽竟然不见了。她究竟去了哪里?

是被张勇的恶作剧吓得躲了起来,还是遭遇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黑暗中,

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未知的恐惧再次笼罩了心头。

4、时间静止了“你们别闹了,阿丽不见了。”我提高音量,试图盖过张勇和小南的吵闹声,

声音在这死寂的阁楼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小南和张勇总算安静下来,脸上的嬉笑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众人面面相觑,

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里,阿丽的消失宛如一颗重磅炸弹,

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压抑。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回想着从我们上楼后的每一个细节。当时,这里确切有五个人,李飞不知所踪,

张勇藏在房间搞他那可恶的恶作剧,算上我、婉儿、赵天、小南和阿丽,刚好五人。

可就在刚才,我们一同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 “遇鬼” 闹剧,

全程谁都未曾留意到阿丽的离去,她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刚才有察觉到阿丽离开吗?”我看向婉儿和小南,

目光中满是期许,希望能从她们那里得到哪怕一丝线索。然而,两人只是缓缓摇头,

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恐惧,在刚才那种极度紧张的氛围下,谁又能顾及到旁人的一举一动呢?

“先下楼再说。”这阁楼里弥漫的气味愈发浓烈,腐臭与霉味交织在一起,

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我们的咽喉,让人几近窒息。我强忍着不适,做出了决定,

此刻,离开这个鬼地方,找个安全的地方商议如何寻找李飞和阿丽,才是当务之急。于是,

我带着小南,小心翼翼地从楼上跳了下去,张勇、赵天和婉儿也紧跟其后。“阿北,

阿丽和李飞都不见了,现在该怎么办?”婉儿紧紧拉住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在这清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无助。“管他们呢,这两人说不定是偷偷跑去幽会了。

说不定也跟张勇一样,躲在哪个角落准备吓唬我们。这地方邪门得很,咱们赶紧离开。

”赵天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他向来对李飞和阿丽没什么好感,在他眼中,

李飞家境贫寒,工作又因盗窃公司数据被开除,不过是个供大家取乐的笑柄,

而阿丽与多个男人有绯闻的传闻,也让赵天对她嗤之以鼻。平日里,我们七人虽以同学相称,

时常一起玩乐,但关系实则错综复杂,并非表面上那般亲密无间。“大家好歹同学一场,

就这么走了实在不妥。万一他们真出了事,我们怎么向他们家人交待?”我站出来打圆场,

内心深处,我始终觉得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们,毕竟同窗情谊一场,怎能在关键时刻置之不理。

“好吧,再找找。”张勇挠了挠头,看了看手机,说道,“快七点半了,就再找半个小时。

”“七点半?”听到这个时间,我浑身一震,连忙掏出手机查看。

当看到屏幕上那赫然显示的 “7 点 28 分” 时,我只觉头皮发麻,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我清楚地记得,刚走进院子的时候,

手机上显示的就是 7 点 28 分,这期间,

我们经历了张勇的恶作剧、阿丽的神秘失踪,少说也过去了二十分钟,

时间怎么可能丝毫未动?“阿北,怎么了?”婉儿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进院子之前,我的手机就显示 7 点 28 分。”我声音颤抖地说出自己的发现,

众人瞬间紧张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而恐惧,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阿北,

会不会是你的手机坏了?行了,大家别自己吓自己了。

”张勇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压抑的氛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可那笑容在这诡异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牵强。张勇向来大大咧咧,人高马大的他,

平日里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此刻,他的话虽让我心中稍安,但那挥之不去的疑虑,

却如同扎根心底的刺,隐隐作痛。我暗自思忖,或许真如张勇所说,是我当时看花眼了吧。

“这么盲目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找那个老头问问。”我提议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那村口的老者,虽行为举止怪异,但作为本地人,

或许能知晓一些关于这个村子的秘密,说不定能为我们寻找李飞和阿丽提供线索。事不宜迟,

我们匆匆朝着老者所在的方向赶去。月光黯淡,如同被一层薄纱遮住,洒在地上,

映出我们一行人拉长的、扭曲的影子。一路上,四周寂静得可怕,

只有我们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夜里回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上,让人愈发心慌。

然而,当我们赶到老者之前待的地方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原本摆放着的小马扎和柴火,

此刻也不见踪影,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老者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去里面看看。”张勇提议道,他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等下。”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老者之前劈柴的地方。

地上散落着一些木屑,我捡起一片,放在鼻尖轻嗅,没有闻到那令人作呕的霉味,

这说明这些柴火是新鲜的,并非来自久远的过去。接着,我又拿起一个烟头,

那烟头还残留着些许温度,看起来是刚熄灭不久。看到这些,

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稍稍落了地,之前对老者的种种怀疑,此刻也渐渐消散。看来,

老者虽古怪,但并非是那超自然的存在。“走吧,进去看看。”我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

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然后大步朝着老者的房子走去。“救命,救命啊……”就在这时,

一声凄厉的呼喊声从村子深处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宛如一把尖锐的刀,

划破了黑暗的夜空。“是李飞!”我瞬间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众人也急忙跟在我身后。此刻,恐惧被抛诸脑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李飞,

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由于之前走过这段路,这次我们的速度快了许多。一路上,

两旁的房屋在黯淡的月光下,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巨兽,静静地注视着我们。树枝在风中摇曳,

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但此刻,谁都无暇顾及这些,

满心焦急地朝着呼喊声的源头奔去。终于,我们跑到了声音发出的位置。

眼前是一座三层的阁楼,与之前所见的那些破旧房屋相比,这座阁楼显得较为新一些。

虽然它也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但至少没有那刺鼻的霉味,外观上也没有明显的破损。

我率先冲上阁楼,其他人也紧跟其后。“李飞,你怎么了?”进入阁楼后,

我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李飞。他双手紧紧抱着大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脸上的表情扭曲,充满了恐惧。这座阁楼内的家具一应俱全,有桌椅板凳,

甚至还有一些电器。明亮的灯光洒下,却并未给人带来丝毫温暖,反而在这诡异的氛围下,

显得格外刺眼,让人有些睁不开眼。屋内收拾得十分干净,

与之前那破败腐朽的环境截然不同,弥漫着一股生活气息,仿佛这里是一个正常人家的居所。

“有鬼,有鬼……”李飞看到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恐惧。“鬼?哪来的鬼。”张勇看到李飞这副模样,心中的厌恶更甚,

他走上前去,对着李飞的大腿狠狠踩了几脚,“你小子少在这装神弄鬼,

要不是你提议来这鬼地方,我们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行了!”我连忙制止张勇,

将李飞扶起,轻声问道,“李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李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指向楼上,

“我刚才…… 碰到了…… 鬼。”“别急,慢慢说。”我安慰着他,

试图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刚才我来到村子,有个女的把我带到了这里。

然后她就突然凭空消失了,我想离开,却发现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房子。我一直在喊救命,

直到刚才你们听到声音赶过来。”李飞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与困惑。

他的话让我们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一个女人凭空消失,他被困在屋内无法离开,

而且他呼喊了许久,我们却只在最后才听到他的求救声,这一连串的事情,

每一件都透着诡异,让人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不会真的有鬼吧?

”张勇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他向来不信鬼神,此刻却也被这诡异的情形弄得心神不宁,

“我听爷爷说过,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有些人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后,

会误入另一个世界。”他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让众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恐惧在心底蔓延。“不管有没有鬼,人没事就好。”我强装镇定,拍了拍李飞的肩膀,说道,

“李飞,阿丽可能迷路了。你先去车上休息,在那里等我们。”“你们也一起走吧,

这里不干净。”李飞紧紧抓住我的手,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哀求。“不用怕,

这世界上哪有鬼。”我再次说出这句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试图安慰李飞,

“你带小南、婉儿他们走。”“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婉儿紧紧依偎在我身边,

眼中满是不舍与恐惧,她不愿意离开我,在这未知的危险面前,她只想与我紧紧相依。

张勇虽然表面上故作镇定,声称不相信有鬼,但此刻,他也决定留下来陪我。

赵天这次不知为何,尽管平时对阿丽不屑一顾,却也没有选择离开。

小南似乎被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吓得不轻,犹豫再三后,决定和李飞一起去车上。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由李飞先带着小南离开,我、婉儿、赵天和张勇则继续寻找阿丽。

然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引发一系列更加可怕的事情,

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将我们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5、死神降临李飞和小南的身影很快在黑暗中消失不见,转瞬之间,

就只剩下我、婉儿、赵天以及张勇四人,被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惧所包围。

“我们该去哪儿找阿丽呢?”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无助,

仿佛我是他们在这绝望困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我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后,

缓缓开口道:“阿丽若是突然消失,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刚才张勇搞恶作剧的那座阁楼。

我们先回那儿看看。”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实在想不出阿丽还能去往何处,

只能暂且将希望寄托于那个充满诡异回忆的地方。当我们再次朝着那座二层阁楼进发时,

一路上竟出奇地顺利,没有再遭遇任何诡异的状况。然而,

这份平静却并未让我们感到丝毫安心,反而让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预示着更为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那座阁楼的楼梯已然断裂,

宛如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我们面前。但此刻,寻找阿丽的急切心情让我们无暇他顾。

我们四处搜寻,找来几个破旧的凳子,匆忙搭建成一个简易的 “楼梯”。

尽管这临时搭建的阶梯摇摇欲坠,每攀爬一步都伴随着嘎吱作响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但我们还是小心翼翼地顺着它,艰难地爬上了阁楼。这一次,我们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再被恐惧左右。进入阁楼后,张勇迅速找到了电灯开关,随着 “啪” 的一声脆响,

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啊……”一声尖锐的惨叫骤然响起,

划破了这死寂的夜晚。张勇在打开房间电灯的瞬间,发出了这声充满恐惧的呼喊。

我们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冲去。当看到房间内那一幕时,

所有人都惊得呆立当场,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说不出半句话来。

“阿丽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勇,此刻声音也颤抖得厉害,双腿发软,

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只见那张破旧腐朽的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年轻女性。

她的面容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惊恐与绝望。

那熟悉的面容,正是我们苦苦寻找的阿丽。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悲痛,

硬着头皮缓缓走上前去。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探向阿丽的鼻息。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时,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早已没了呼吸。我又伸手摸向她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温度。

很显然,阿丽已经离开了人世,而且死亡时间并不长。“她已经死了。

”当我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时,声音不自觉地哽咽起来。众人闻言,皆是捂住嘴巴,

眼中满是震惊与悲痛。尽管平日里我们与阿丽的关系算不上亲密,

甚至偶尔还会对她有所嫌弃,但毕竟大家同窗多年,又一同踏上了这次自驾游的旅程,

如今她却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离世,怎能不让人感到痛心与惋惜。婉儿缓缓地跪在床边,

双眼含泪,朝着阿丽的遗体虔诚地拜了几拜,随后轻轻伸出手,

温柔地将阿丽圆睁的双眼合上。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扰到这位已逝的友人。

“看样子,她生前应该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我点燃一根烟,

试图借助尼古丁的***来平复内心的波澜。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袅袅升腾,

宛如阿丽离去的灵魂,为这死寂的房间更添了几分悲凉与诡异。众人皆沉默不语,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如果说之前我们只是觉得这个村子有些诡异,那么此刻,

阿丽的离奇死亡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这里的危险与恐怖。我仔细查看了阿丽的尸体,

并未发现明显的外伤,但这并不能排除她因遭受内伤致死的可能性,

更无法解释她的死因是否与这村子里的诡异现象有关,难道真的是被厉鬼索命?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闪过,便挥之不去,让我脊背发凉。“这地方太邪门了,

不能再待下去了!”赵天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被恶鬼附身。话音未落,他便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屋子,

消失在黑暗之中,任由我们在身后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头。“阿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张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尽管他努力保持镇定,但恐惧还是如影随形。不过,

在这慌乱之中,他依然保留着一丝理智,深知此刻我们必须做出正确的抉择。

“现在出了人命,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独自处理的事情了。我们先回车上去,然后报警。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沉稳,但内心却早已乱作一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我也感到无比的迷茫与无助,只能寄希望于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寻求外界的帮助。

三人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最后看了一眼阿丽的遗体,

缓缓退出了阁楼。此时,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着 7 点 28 分,

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诡异。而周围的世界,早已被黑暗彻底吞噬,

伸手不见五指。更为可怕的是,原本高悬天际的月亮,

不知何时已被一层厚厚的乌云严严实实地遮挡住,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死寂与黑暗之中。

除了我们手中手机发出的微弱亮光,以及远处那座阁楼若隐若现的灯光,

四周皆是无尽的黑暗,仿佛我们已经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恐怖世界。“阿北,

你有没有觉得李飞有些不对劲?”张勇走在前面,脚步匆忙。我本想加快步伐追上他,

却被婉儿一把拉住。她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神色紧张,在我耳边小声嘀咕起来。“怎么了?

”我疑惑地看向婉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好像……”婉儿的话还未说完,

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我们的身体猛地一僵,

所有的动作都在瞬间停止,心脏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我们惊恐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声音仿佛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进我们的心底。

“在那边!”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坚信这声惨叫是从村子最东头传来的。

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让人不寒而栗。“好像是赵天的声音。”张勇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恐惧在他的心中迅速蔓延。他下意识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

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他在这恐怖世界中的唯一依靠。我也急忙找了一根木棍防身,

尽管知道这或许并不能真正抵御未知的危险,但至少能给我们带来一丝心理上的安慰。

“去看看!”事已至此,我深知我们已没有退路。如果说之前对于李飞和阿丽,

我们或许还能因为关系不够亲密而有所犹豫,但赵天是我们的铁哥们,无论如何,

我和张勇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危险而不顾。我们三人没有丝毫迟疑,

并排朝着村子东头狂奔而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无数怨灵在哀嚎。

两旁的房屋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宛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随时准备将我们吞噬。而我们,

在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中,朝着未知的危险奋勇前行,只为了找到赵天,

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之前我们进村时,就发现这个村子规模不大,

但有一座房子却一直被我们忽略。此刻,我们朝着那座房子奔去。那是一座三层楼的建筑,

在这个村子里显得格外高大醒目,宛如一座阴森的堡垒。与其他房屋不同的是,

这座房子有一楼,而且当我们走近,进入其中后,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反而更像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大礼堂。一楼的灯亮着,

昏黄的灯光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门敞开着,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

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只见一排排木制长椅整齐地摆放着,

大概有十排左右。然而,这些长椅早已破旧不堪,有的断了腿,有的椅背倾斜,

错落无序地散落在地上,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礼堂的正前方有一个大舞台,

上面摆放着一些京剧的道具服装,只是这些东西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

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悲惨历史。“快看,是赵天!

”婉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惊喜与担忧。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赵天静静地躺在一片长椅中间。那些长椅已经被撞得东倒西歪,散落在他的周围。

“赵天,你怎么样了?”我大声呼喊着,朝着赵天冲了过去。但当我靠近他时,

却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此时的赵天,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他的胸口被一块尖锐的木头无情地刺穿,那木头深深地扎进他的身体,

周围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胸前一片血肉模糊。他的嘴角不断地冒着血泡,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只有微弱的进气,却几乎没有出气。我急忙上前,

紧紧地握住赵天的手,那双手已经变得冰冷而无力。我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赵天,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他已经命悬一线,

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赵天微微抬起眼皮,

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根本无法清晰地表达。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抗争。“赵天!”张勇也冲了过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地捂在赵天的伤口处,试图为他止血。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赵天的生命迹象正在迅速消逝。很快,他的手从我的手中滑落,

双眼缓缓闭上,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道,

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一向坚定地不相信牛鬼蛇神的我,此刻也彻底动摇了。

阿丽和赵天,两位同窗好友,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相继惨死,

这一系列诡异的事件让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村子里是否真的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力量,

是鬼,还是其他未知的恐怖存在,正操控着这一切,将我们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深渊。

阿丽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很可能是被吓死的;而赵天,应该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慌乱之中从二楼摔下,被这尖锐的木头贯穿身体而死。想到这里,我只觉头皮发麻,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阿北,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离开这里!

”张勇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礼堂中响起,他的语气无比坚定。此时的他,

早已没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整个人显得异常冷静。他深知,继续留在这里,

我们都将面临生命危险,只有尽快逃离,才有可能活下去。“嗯,我们一起走。”直到此刻,

我才深刻地意识到,之前所做出的一系列决策都是错误的。我们根本不应该分开行动,

更不应该让任何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团结在一起,

或许就不会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千万不要回来。

”婉儿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她非常了解我,知道我好奇心重,

又重情重义,不愿意丢下任何一个人。但在这接二连三的恐怖事件面前,她明白,

此刻只有活着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谁都无法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唯有自己的生命,

才掌握在自己手中。“走!”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准备带着张勇和婉儿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现实却再次给了我们沉重的一击。

“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飞速冲了下来。

那黑影速度极快,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李飞?”我定睛一看,

发现那道影子正是李飞。他满脸惊慌失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长棍,一边从楼梯上拼命地往后退,

一边对着楼上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仿佛在向某个看不见的东西求饶。

我努力地朝着楼梯口望去,试图看清楼上到底有什么。然而,那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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