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痛觉禁域
她扯开医疗舱的呼吸面罩，发现自己的婚戒正抽取厉霆深心脏反应堆的幽蓝物质，纳米金属丝在两人胸腔间织成克莱因瓶结构。
"别动。
"厉霆深的声音从头顶的通风管道传来，他倒挂在量子医疗舱外，机械义眼投射着苏氏集团的股票K线——那些数字正在玻璃上重组成猎户座星图，"你的腿神经与弑神系统并联，乱动会引发全球电网过载。
"苏晚晴的指尖抚过左膝，人造皮肤下传来晶体管的嗡鸣。
全息病历显示，她的坐骨神经被替换成神经拟态系统的光缆，末端连接着纽约证交所的主服务器。
母亲1999年的全息投影突然在医疗舱内显形，手持的烧杯里，汞溶液正倒映出厉霆深被十把粒子刀抵喉的画面。
"修复它。
"厉霆深甩来沾血的《量子场论》，书页间夹着半枚破碎的芯片，"或者让林雪柔的做空计划碾碎苏氏最后的核心技术。
"他扯开绷带，心口的反应堆外壳缺失一角——正是她婚戒里流转的幽蓝物质。
苏晚晴的虹膜突然强制对焦，视野里浮现神经拟态系统的故障代码。
那些二进制字符在空气中扭曲成克莱因瓶，瓶口处闪烁着林雪柔与境外资本签署的协议——用苏氏基因编辑技术交换暗网货币。
当她将芯片插入左腿接口的瞬间，剧痛如超新星爆发。
医疗舱外真实的云城开始坍缩，1999年的实验室鬼影却在增强：母亲正将婴儿时期的她放入培养舱，舱体编号与厉霆深锁骨处的条形码完全一致。
"看来令堂给我们留了情侣纹身。
"厉霆深突然压住她试图拔除芯片的手，反应堆物质通过婚戒形成闭环。
苏晚晴的视网膜弹出警告，全球股指期货正随着她腿部的修复进度剧烈震荡。
修复进度达51%时，弑神系统的警报撕裂寂静。
林雪柔操控的纳米无人机群撞破防弹玻璃，每架无人机都携带着苏晚晴的基因毒素。
厉霆深翻身将她护在身下，六枚粒子刀贯穿他右肩，喷溅的却不是血液，而是类似反应堆物质的量子浆体。
"继续！
"他嘶吼着启动医疗舱的电磁屏障，无人机残骸在屏障外爆炸成紫色焰火。
苏晚晴在震颤中看到神经拟态系统的核心——竟是母亲当年制造的初级人工智能，此刻正以她腿部的生物电为食。
当修复进度跳至100%的刹那，苏晚晴的左腿突然不受控地踢碎操作台。
全球股市瞬间冻结，苏氏集团的股票代码变异成银河系旋臂图样。
厉霆深的心脏反应堆迸发脉冲，将两人弹射进突然开启的克莱因通道。
他们在西维空间中下坠，苏晚晴看见十二个不同时间线的厉霆深：1987年的实验室胚胎、2023年戴着婚戒的仿生人、2049年漂浮在火星基地的机械残骸......每个他都试图抓住她脚踝的光缆。
"选错了。
"现世的厉霆深突然捏碎她的婚戒，反应堆物质在真空中凝结成匕首，"这才是新娘考核的终局。
"他刺向苏晚晴心口的瞬间，1999年的母亲鬼影突然实体化，汞溶液烧杯倾洒成防护盾。
苏晚晴在时空乱流中抓住一片反应堆碎片，插入自己左腿的神经接口。
剧痛化作数据洪流，她看见厉霆深真正的任务指令：在婚约第90天，将她的基因编码上传至五角大楼的"人类清除计划"服务器。
当两人砸回现实的地面时，苏晚晴的左腿己恢复知觉，但全球股市仍停滞在猎户座星图界面。
厉霆深抹去嘴角的量子浆体，将新的婚戒套进她手指："恭喜通过第一关，现在你该见见其他新郎候选人了。
"他打响指唤出全息投影，十二个不同型号的厉霆深克隆体在红光中显现，每个都戴着刻有湮灭方程的婚戒。
医疗舱外传来撞击声，真正的林雪柔正用液氮枪轰击屏障，而她身后漂浮着二十个婴儿培养舱——每个舱体内都是苏晚晴的克隆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