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名角果然是非同凡响,每每演罢,场内场外人人称赞叫好。
一曲方罢,报幕人峁足了劲报道:“下一场《赵氏孤儿》,请好了你咧!”
湖里湖外的人一听他报的幕顿时也愣在了哪,不知道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在赵家寿宴之时点《赵氏孤儿》。
不过此时最难的还是负责演戏的角儿们。
本该上场演戏的角儿们此时是上下两难,不演吧,幕己经报了出去,现在说不演那不是砸饭碗嘛!
演吧,在人家寿宴上来出“孤儿戏”,何况顾主也是姓赵,在人家赵家人寿宴上演《赵氏孤儿》这不纯纯是在咒赵家,这要是传出去,那不得名声倒地,八辈子孙也别想再进梨园这行混饭吃。
就在这尴尬之际,知府大人发声道:“怎么还不演啊?
本府为老太爷点的戏,你们也敢拖延,莫不是喝多了老寿星的寿酒,脚打软了。”
旁边的班主急忙说道:“凛大人、老太爷,这《赵氏孤儿》讲的是忠肝义胆、舍己为人,故演出之前角们须行一个“请神”之礼,以示敬重,还请大人、老太爷稍候”。
知府大人抚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本府心急了,这《赵氏孤儿》忠肝义胆、舍己为人的故事,理当敬重,理当敬重。”
众人一听,才知道居然是知府大人点的戏,便赶忙附和称是,跟着笑起来。
老太爷心里明白知府大人这是故意为之,趁机敲打敲打赵家。
但也只能强颜欢笑,“知府大人说得是,这出戏定是精彩万分。”
这时,一个机灵的戏班班主恰到好处的赶忙上前,拱手道:“知府大人、老太爷,《赵氏孤儿》虽好,但远不如《全家福》更合景,这《全家福》讲的是寓意阖家团圆、吉祥如意,还望大人、老太爷恩准,换戏《全家福》。”
知府大人看了看老太爷,嘴角微扬,“也罢,那就看这《全家福》。”
戏开演后,知府大人看似认真看戏,实则时不时瞟向老太爷,老太爷则心神淡定、毫波兰。
戏演到一半,知府大人突然开口:“老太爷,如今这世道,维持治安、救济百姓都需大笔钱财,赵家富甲一方,想必也愿为这一方百姓出份力吧。”
老太爷心中叫苦,心生怨恨,知道眼下不是争斗、耍手段的时候,于是强装镇定,赔笑道:“知府大人所言极是,赵家自当为百姓尽些绵薄之力。
不知大人觉得赵家该出多少合适?”
知府大人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慢悠悠道:“五万两白银,不算多吧。”
此言一出,赵家众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地抱怨起来。
老太爷心里暗恨知府狮子大开口,但脸上依旧堆着笑:“大人,赵家虽有些家底,但这五万两也着实不是小数目,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知府大人冷笑一声:“老太爷,这可是为了百姓,您不会这点担当都没有吧?”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一首默默坐在一旁的赵黟突然站起身,朗声道:“大人,赵家愿意出这五万两,但还望大人能保证这些钱都用在实处,为百姓谋福祉。”
知府大人没想到赵黟会这般回应,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那是自然,本府定会让每一两银子都花在刀刃上。”
老太爷看着赵黟,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同时也闪过一丝不悦。
好在这场难关,总算暂时稳住了。
赵家湖中的《全家福》继续演着,东街口张家一场灭门惨案也在上演着。
几个门房闯进门来,二话不说就一刀把张家男人的头砍了下来,张氏把儿子紧紧护在身后,嘴里不断求饶。
看着一个还算有点姿色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求饶,门房们一时之间似乎有点下不了手。
其中一个门房把刀放在张氏下巴处,用刀尖轻轻将张氏的脸往上抬了抬,心里顿时有了别的想法。
其中一个门房会意,回身关上了门,还有一个则是推倒装水的水缸,水流光后就把水缸倒扣在地,将男孩关在里面。
其他的门房则纷纷收了刀,开始脱起衣服。
“你若从了老子,伺候舒服了,我们便留你儿子一命。”
那些门房淫笑着说道,同时纷纷向张氏扑来过来。
张氏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脚乱跑试图逃离,却怎么也逃不出几人的包围圈,最终还是被门房押在了地上。
看着丈夫的尸体,又想想年幼的儿子,泪水夺眶而出。
为了儿子,她只能屈辱地闭上眼睛。
门房们见状,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房们终于心满意足,放开了张氏。
张氏***裸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却依然流泪不止。
门房们穿上衣服,却又突然变了脸,一刀砍向张氏。
张氏本来闭着的眼睛因为疼痛一瞬间睁开,首首瞪着门房们。
那门房又走向水缸,将孩子放了出来。
孩子眼睁睁看着父亲被门房一刀砍下了头,又亲耳听着门房们如何***母亲,早就被吓得大哭起来,此时人己经变得痴呆,不哭不闹,任由门房的刀砍掉了脑袋。
而此时,赵家湖中的戏还在继续,无人知晓东街口发生的这场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