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市井长巷,烟火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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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在菜市场的角落经营他的卤味摊,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像是被风雨侵蚀的老树皮。

他的头发乱如蓬草,其间夹杂着不少银丝,在晨曦微光中闪烁。

双眼深陷,却透着一股坚韧,犹如寒夜中的烛火,虽微弱却持久。

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有生活的苦涩,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古铜色的皮肤,是长期在厨房与市井间奔波的见证,粗糙且厚实的大手,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生活的故事。

每日破晓前,老张便在那狭小且弥漫着陈旧气息的厨房中忙碌起来。

他身旁的大锅里,卤水正咕噜咕噜地翻滚着,深褐色的液体中,花椒、八角、桂皮等香料随着沸水的涌动而上下翻腾,散发出浓郁醇厚的香气。

老张那宽厚且略显粗糙的大手熟练地将昨夜精心处理好的各类食材,如鲜嫩的鸭脖、肥厚的鸭翅、小巧的鸡爪等一一放入卤锅中。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这一锅卤味便是他生活的全部寄托。

每一种食材下锅的时间,他都精准把控,不差分毫。

天色渐亮,老张推着他那辆有些年头的三轮车缓缓驶向菜市场。

三轮车上,摆满了一个个装满卤味的不锈钢容器,容器擦得锃亮,在晨曦的映照下泛着微光。

菜市场里,早己是一片喧嚣。

各个摊位的摊主们都在忙碌地摆放着自家的货品,叫卖声此起彼伏。

老张寻到自己的摊位,那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他却毫不在意。

他迅速而有序地将卤味一一摆放在摊位上,鸭脖整齐地码成一排,鸭翅、鸡爪则分别盛放在不同的盘子里。

他又在摊位前竖起一块手写的招牌,上面醒目地写着“老张秘制卤味”。

“老张,今天的卤味可真香啊!”

一位熟客笑着打招呼。

“那是,都是新鲜食材,精心卤制的,味道肯定错不了!”

老张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回应道。

随着顾客渐渐增多,老张越发忙碌起来。

他一边熟练地为顾客称重装袋,一边耐心地解答顾客对于卤味口味的各种疑问。

“老张,你这卤味辣不辣啊?”

一位大妈问道。

“大妈,有微辣、中辣和特辣三种口味,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

老张礼貌地回答。

“给我来一斤鸭脖,要微辣的。”

大妈说道。

老张迅速拿起夹子,挑选了几根饱满的鸭脖放在秤上,称好后装进袋子递给大妈,同时说道:“大妈,您拿好,一共三十元。”

临近中午,市场里的人潮逐渐散去。

老张清点了一下上午的收入,虽然忙碌了半天,但看着手中那不算多的钞票,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一丝满足。

他知道,这每一分钱都是他辛苦劳作所得,都是他和家人生活的保障。

简单吃过午饭,老张并未休息。

他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整理摊位,补充货品。

他将上午卖空的容器清洗干净,又从家中带来一些预先准备好的卤味填补空缺。

同时,他还细心地检查每一种卤味的质量,确保下午售卖的卤味依然新鲜美味。

午后的阳光炽热而浓烈,菜市场里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老张坐在摊位后的小板凳上,微微眯起眼睛,稍作休息。

但他的耳朵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位潜在的顾客。

下午的生意相对清淡,但老张依然坚守岗位。

他耐心地等待着顾客的光临,偶尔与相邻摊位的摊主闲聊几句,话题也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市场行情之类的。

“老张,听说最近原材料价格又涨了,你这卤味会不会也跟着涨价啊?”

一位卖菜的摊主问道。

老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再看看吧,现在生意不好做,能不涨就不涨,不然怕老顾客都跑了。”

傍晚时分,菜市场迎来了一天中的又一个小高峰。

下班的人们匆匆赶来,挑选着晚餐所需的食材。

老张的卤味摊前也围聚了一些顾客,他们大多是忙碌了一天后,想为家人带些美味的熟食回家。

老张重新打起精神,热情地招呼着每一位顾客。

他的动作越发熟练快捷,脸上始终带着真诚的笑容。

“老板,给我来两只鸭翅、三个鸡爪,要特辣的。”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好嘞!”

老张迅速地将鸭翅和鸡爪装进袋子,递给小伙子,“一共十八元。”

随着夜色渐浓,菜市场里的摊主们纷纷收摊。

老张也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他将剩余的卤味小心地装回三轮车,然后推着车缓缓离开菜市场。

回到家中,老张己是疲惫不堪。

但他顾不上休息,简单吃了几口饭后,便又开始准备第二天的食材。

他知道,生活虽然辛苦,但只要自己努力坚持,总有一天会越来越好。

就这样,老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菜市场的角落里,守着他的卤味摊,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书写着平凡而又真实的生活篇章。

他的故事,就像这市井长巷中的一缕烟火,虽然渺小,却充满了温暖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