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丽莎走在前方，犹大的誓约悬浮在她背后，锁链偶尔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两侧墙壁上挂着历代优秀女武神的肖像，她们的眼睛仿佛在审视这位不速之客。
"我们到了。
"德丽莎停在标有"S级权限"的银色大门前。
虹膜扫描后，门扉无声滑开，露出一个圆形会议室。
房间中央的全息投影显示着长空市的3D模型，整个城市被标注为红色警戒区。
"坐。
"德丽莎指向会议桌旁的椅子，自己却站着没动，"在开始前，我需要确认一件事。
"她突然甩出一枚十字架形状的飞镖。
齐霄根本来不及反应，飞镖擦过他耳边钉入墙壁，一缕黑发缓缓飘落。
"普通人不可能躲过圣殿级崩坏兽的攻击。
"德丽莎走近，踮起脚平视齐霄的眼睛，"但你不仅预判了律者的动作，还在崩坏浓度3000HW的环境里存活超过6小时。
"她的小手按在齐霄胸口，"现在，告诉我真相。
"齐霄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德丽莎看似娇小可爱，但此刻散发出的压迫感堪比面对雷之律者。
他注意到房间角落的监控探头闪着红光——有人在实时观看这场对话。
"我确实看到了光。
"齐霄决定部分坦白，"从死士出现开始，我眼中世界就变得不一样..."他故意让声音发抖，"那些怪物身上有红色轨迹，攻击前会变得更亮。
"德丽莎的眉头微微舒展："自发觉醒的崩坏能视觉？
"她转身操作控制台，调出一份档案，"三年前，极东支部也有过类似案例。
"屏幕上显示一名棕发少女的照片，备注写着"实验体A-872，视觉变异型适应性，己阵亡"。
齐霄注意到档案右下角有奥托主教的电子签名。
"你的血液检测显示异常。
"德丽莎调出化验报告，"线粒体活性是常人的三倍，但DNA序列没有任何改造痕迹。
"她歪着头，"就像...自然进化的人类。
"会议室突然响起通讯提示音。
德丽莎按下接听键，一个优雅的男声通过扬声器传出："我亲爱的德丽莎，为什么不让我们的小朋友看看真实的世界呢？
"齐霄浑身僵硬——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组织的主教，整个崩坏世界最危险的棋手。
德丽莎不情愿地按下另一个按钮。
会议室墙壁突然变成透明状态，露出下方的巨型实验室。
数十个培养舱排列其中，每个舱体都浸泡着与芽衣年龄相仿的少女，她们身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
"欢迎来到圣芙蕾雅的真实。
"奥托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些孩子都是对抗崩坏的勇者，用身体承担着人工圣痕的实验。
"齐霄的胃部一阵绞痛。
游戏里轻描淡写的"女武神改造计划"，在现实中竟如此残酷。
最靠近观察窗的舱体里，一个银发少女突然睁开眼睛，她的右臂己经完全晶体化。
"你的能力很特别。
"奥托继续说，"不需要圣痕就能感知崩坏能，这在人类进化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
德丽莎，安排他参加明天的适应性测试。
"通讯切断后，德丽莎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金属台面凹陷下去。
"那个***..."她深吸一口气转向齐霄，"明天上午8点，第三训练场。
如果测试不合格，你会被转移到总部实验室。
"离开会议室时，齐霄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支线任务触发：通过女武神适应性测试奖励：随机武器精通（来自《鬼泣》世界）走廊拐角处，琪亚娜突然从雕像后面蹦出来："喂！
学院长没为难你吧？
"齐霄摇摇头，发现琪亚娜换上了白色训练服，腰间别着双枪。
"你这是？
""特训啊！
"琪亚娜拽着他往宿舍区跑，"布洛妮娅说你要参加适应性测试，那可是会死人的！
本小姐勉强教你几招保命技巧~"训练室里，布洛妮娅正在调试重装小兔的武器系统。
看到两人进来，她调出一段全息录像："近三年适应性测试死亡率37%，致残率29%。
"录像显示一个少女在测试中被突然出现的崩坏兽撕成两半。
齐霄的喉咙发紧。
"别怕！
"琪亚娜塞给他一把训练用枪，"首先教你卡斯兰娜家祖传的枪斗术！
"齐霄接过枪的瞬间，眼前突然闪过陌生画面——白雪皑皑的城堡，银发男子手持双枪对抗巨型崩坏兽...检测到武器共鸣，记忆碎片载入中"喂！
发什么呆？
"琪亚娜在他眼前挥手，"看好了，基本姿势是这样..."三小时后，齐霄瘫倒在地板上，全身肌肉都在***。
琪亚娜的教学方式堪称暴力，他的手腕因为后坐力己经肿了起来。
"勉强及格。
"布洛妮娅递来冰袋，"但测试中会出现实战型崩坏兽。
"琪亚娜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你可以逃跑。
东码头每晚都有运输船..."齐霄惊讶地看向她。
白毛少女难得露出严肃表情："被奥托盯上的人，最后都会变成实验室里的标本。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齐霄握紧训练枪，枪柄上还残留着琪亚娜的体温。
他知道，明天的测试不仅关乎生死，更将决定他能否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
"我不会逃。
"他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坚定，"但需要你们帮个忙。
"当他说出计划时，琪亚娜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猛地拍桌而起："太乱来了！
不过...我喜欢！
"布洛妮娅的计算器发出"归零"的提示音："成功率21.7%，但比正面作战高15.3%。
"她看向齐霄，"需要芽衣姐姐的数据支持。
"隔离病房里，芽衣安静地躺在仪器中间。
齐霄注意到她脖颈处浮现出紫色的裂纹，像是即将破碎的瓷器。
布洛妮娅接入终端，调出律者核心的实时数据。
"核心活跃周期每90分钟出现3秒低谷。
"布洛妮娅指着波动图，"如果精确把握时机...""可以暂时借用律者的力量。
"齐霄接话，自己都被这个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警告：该操作可能导致崩坏能过载建议：提前装备《尼尔：机械纪元》抗性芯片（需完成隐藏任务）琪亚娜己经翻出了芽衣的作战服："尺寸应该差不多。
听着，明天测试开始后..."夜深了，医务室的监控画面上，本该空无一人的隔离病房里，芽衣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