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能侍寝
裴瑄的手在洛锦书身上游走,所经过之地都燃起了火。
“没……唔”洛锦书刚要出声就被裴瑄掠夺了呼吸,只能发出难耐的音节。
洛锦书意乱情迷间无意识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谢渊——她真正的夫君。
作为贵妃,她的夫君皇帝晕在地上,而她却和皇帝的朝臣颠鸾倒凤,任由裴瑄以下犯上。
裴瑄咬开了洛锦书的衣襟,身子附上来与她抵死缠绵。
“微臣替娘娘装病躲宠这些日子,可不是为了叫旁人占去的。
微臣要向娘娘讨点甜头……”裴瑄轻喘着气,大手狠狠箍住她柔软的腰肢。
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洛锦书无力地承受着,眼睛看向摇晃的红色床幔。
初见裴瑄的那天,寝殿里仿佛就是这般艳红,好像这是她和裴瑄的新婚夜一般。
“嘶……”“娘娘不专心哦,在与臣行这般事的时候还能分心吗?
看来是微臣不够努力了。”
裴瑄看着洛锦书涣散的眼神,气不过地咬上了洛锦书柔软的朱唇。
贵妃娘娘这唇既好颜色,又好味道,又香又甜又软。
裴瑄控制不住的亲了好几口。
洛锦书承受不住这般孟浪,首往外躲,却被裴瑄抓了手,十指相扣,共赴情潮。
床榻上掀起一阵阵红色浪潮,而本该掌控一切的皇帝谢渊却如死狗一样躺在贵妃寝宫的地上。
昏倒的谢渊根本不会想到他的臣子与贵妃一同在做什么。
洛锦书是被一阵喧闹声唤醒的。
她不是死了吗?
洛锦书满头冷汗,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却发现眼前一片红色。
她忙扯下头上盖的红布来,却听到了一声惊呼。
“娘娘万万不可!
盖头要等到陛下来了才能揭下来。”
一等宫女芳竹忙上前来制止了洛锦书的动作,她看了眼这位年轻貌美的贵妃娘娘,心中有些不忍。
陛下强娶了贵妃娘娘来,想来娘娘也是不愿的,但是皇命难违,若是贵妃娘娘不从,恐怕还要连累多少人失去性命。
洛锦书看着昔日一等宫女芳竹年轻稚嫩的脸,心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她重生了,重生在被谢渊强取豪夺的新婚夜!
想到前世种种,她恨得牙痒。
她不过是秀才家的女儿,父母早逝,被寄托在姑母家。
姑母虽待她一般,但也给她吃饱供她念书。
她初见谢渊时他浑身脏兮兮的在和狗抢吃的,她瞒着姑母将他带回家洗干净,给他吃饱饭。
她曾对谢渊说,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再来找她。
但谢渊再也没出现过。
洛锦书本来都要忘了这号人物了,却在及笄后被谢渊抢入了宫。
原来谢渊是被人陷害逃出宫的废太子,他养精蓄锐夺得帝位后就将她抢了过来。
洛锦书本来对谢渊并无感情,还因为她拿姑母威胁她而厌恶谢渊。
但却在谢渊日复一日的强势占有中逐渐沦陷。
可是皇帝终究是皇帝,就像谢渊为了拉拢朝臣迎娶了皇后一般,他又陆陆续续的纳了许多高门大户的后妃。
她虽为贵妃但并无娘家撑腰,只一介孤女,又如何在波谲云诡的后宫中生存下去?
一开始谢渊还护着她,但一次次的陷害,一批批的嫔妃入了宫,谢渊也逐渐厌弃了她。
他开始放任皇后等人欺辱她,他逐渐变得不信任她。
最后她被灌下毒药折磨致死之时,谢渊正忙着和新入宫的嫔妃颠鸾倒凤,据说那个嫔妃与她有七分像。
洛锦书想起少年谢渊亮晶晶的眼睛,虽然落魄却十分有神,能装下整个她。
但谢渊一朝得势,就像变了个人,不再轻易相信别人,得到她却不想着珍惜。
洛锦书没想到上天能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世她不想再与谢渊纠缠,只想好好在这个吃人的后宫好好活下去。
但她一介孤女,想要对付那些位高权重的后妃还需要借助谢渊的宠爱。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且如今她己经不愿再与谢渊有牵扯。
所以今夜一定不能侍寝!
“锦儿……”谢渊醉醺醺的声音响起,推开门走了进来。
谢渊看着乖顺坐在床榻上等着他的洛锦书,内心变得柔软。
他终于将属于他的一切都夺了回来,今后无论是江山还是锦儿他都要。
就算锦儿是他强夺过来的贵妃又如何?
他是锦儿的夫君,总有一天锦儿会注意到他,与他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他虽然不能给锦儿皇后之位,但却精心布置了这婚房,如同在民间娶亲一般,锦儿盖上了红盖头在等他,而他也脱下龙袍只穿一身大红色的喜服。
他要与锦儿成为真正的夫妻。
谢渊迫不及待的朝洛锦书走来,急不可耐的掀开了洛锦书的红盖头,盯着洛锦书明艳的脸瞧。
“锦儿你真美……”谢渊不受控制的抱紧了洛锦书,头埋在她的颈间细嗅。
洛锦书挣扎不开,只能窝在谢渊怀里,心中不受控制的产生厌恶。
真恶心的脏男人。
不知道碰了别人多少次,却口口声声说爱她。
洛锦书头上华美的凤冠碰到了谢渊的额头,谢渊急躁地用手胡乱地拆下,扔在一旁。
洛锦书的头发被谢渊扯得毛毛躁躁,扯得生疼,疼到她眼里挤出泪来。
谢渊急不可耐地将洛锦书的下巴掰过来,情动地向那饱满的红唇吻去。
洛锦书将头偏向一边,谢渊扑了个空,堪堪碰到她的脸颊。
“锦儿,你可还是在怪我?”
谢渊看着洛锦书抵触的样子,眼神暗淡。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今日觉得身体不适,怕损害陛下龙体,恐怕今夜不能侍寝了……”洛锦书斟酌着词语,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谢渊。
谢渊闻言关切的看着洛锦书,眼中关心不似作假。
洛锦书心念一动:啊,原来谢渊也曾爱过她吗……但她与谢渊只见过幼时那么一面,倒不如说谢渊爱的是想象中的洛锦书,是那份执念。
前世的谢渊登基后越发暴虐自大起来,他逐渐将洛锦书视为他过去落魄生活的耻辱。
“看到你就让朕想起从前的那段日子,真让人恶心!”
而如今的谢渊对她还是自称“我”,不知道谢渊这份情能保持多久呢?
“锦儿你身体如何了?
怎么好端端的却觉得不适呢?”
谢渊一脸焦急,紧紧握着洛锦书的手。
谢渊的大手包裹着洛锦书的手,手中温暖却捂不热洛锦书早己冰冷的内心。
“来人啊,传太医!”
谢渊冲外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