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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寄存处..................大夏王朝,杨城,城主府那处被遗忘的偏僻后院,此刻被死寂与阴霾重重包裹。

仅有的几缕光线挣扎着穿透,却也只在地上投下斑驳又诡异的影子,给这地方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阴森。

陈长生站在水井边,看着那具半染血的女尸,轻声喃喃:“阮小珍,十八岁,杨城人。

就因为长得漂亮,被城主儿子盯上,性子烈,宁死不屈,最后一头撞死在这水井旁。”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唉,红颜薄命呐。

对不住了,要是驭鬼师来,说不定还能帮你报仇,可惜,接这活儿的是我。”

女尸脖颈以一种扭曲的九十度弯折着,模样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

她那双泛白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陈长生,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陈长生也不害怕,就那么静静地和她对视着。

突然,“哗啦”一声,井里传来鱼儿跃出水面的响动。

陈长生眉头一皱,心里既烦自己这敏锐过头的听力,又有点失望——周围空气没变冷,看来阮小珍没缠上他。

他心里很清楚,今天必须得拉足阮小珍的仇恨。

明天是她死去第三天,按常理,到时候她就会变成怨魂,第一个就会来找和她有过强关联的人。

怨魂这东西邪乎得很,只有能看见它们的人,才有机会伤到它们,反过来,也最容易被它们给害死。

“赵管家,把你家少爷的血给我。”

陈长生站起身,朝着不远处那个哆哆嗦嗦的中年男人喊道。

“哎哎,来了来了,符箓师大人,咋样,成功了不?”

赵管家一路小跑过来,眼睛只敢盯着陈长生,眼角都不敢往水井那边瞟一下。

陈长生轻轻摇头,一脸疑惑:“怪了,按镇妖司这么多年研究,和快成怨魂的尸体对视超过一定时间,仇恨就该转移,怎么这次没反应?”

赵管家忙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事儿,正因为清楚,才怕得要死,生怕自己被这女鬼给盯上。

“大人,这是我家少爷的一滴血。”

赵管家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装着血的玉瓶递过去。

陈长生把玩着玉瓶,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唉,赵管家,这事儿可得费我不少精神力,难办呐。”

赵管家一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紧紧抱住陈长生大腿,眼泪鼻涕一块儿流,哭喊道:“大人您行行好,救救我家少爷吧!

这才两天,他就被吓得疯疯癫癫的,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长生冷笑一声:“不是还有驭鬼者吗?

找他们,指定能把这女鬼收拾得服服帖帖。”

镇妖司有两大修炼体系,陈长生修的是符箓师,能沟通天地灵气画符箓,能疗伤、能镇僵、能斩鬼。

还有一种是驭鬼者,他们帮有怨气的厉鬼报仇,解开心结后和厉鬼签契约,借厉鬼的力量去对付敌人。

赵管家一听这话,立马哑巴了。

他哪敢找驭鬼者啊,就那些人的行事风格,自家少主到时候怕是得生不如死。

“那大人您说咋办?”

赵管家咬咬牙问道。

陈长生嘴角一勾,露出点坏笑:“简单,二百两可不够,得加钱。”

赵管家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本来谈好的价他还能赚点差价,这下可好,怕是得倒贴。

“大人,行,五百两!”

赵管家哭丧着脸说。

“啧啧啧,我看你家少主这命,可不只值这点钱吧。”

陈长生说着,眼睛看向不远处被铁链绑着的青年。

那青年就是少城主,瘦得皮包骨头,手脚被铁链紧紧捆着,动都动不了。

他满眼血丝,脸色白得像鬼,整个人抖个不停,根本不敢往这边看,嘴里还塞着布条,就怕他咬舌自尽。

谁能想到,这狼狈样儿的人,竟是身份尊贵的少城主呢?

“呜呜呜,大人,小的错了,一千两,行不?

我给您磕头。”

说着,赵管家“砰砰”地磕起头来,没几下额头就磕出血了。

陈长生见好就收,这种贪心的人,得给点教训,不然肯定得寸进尺。

“好了好了,留下五十两银票给我,剩下九百五十两,找几个靠谱伙计开个粥摊,免费发给难民。

我可盯着呢,谁敢贪一分,就剁了他的手。”

“是是是,大人放心,我亲自盯着,谁敢多拿一文,我就把他爪子剁下来。”

赵管家虽然心疼那九百两银子,可也不敢不听,又磕了几个头,才一边抹着眼泪鼻涕,一边匆匆离开了后院。

“唉,这吃人的世道,哪比得上地球啊。

我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么多了。”

陈长生望着赵管家离去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

他其实是个穿越者,三年前穿越到这个鬼怪到处跑的世界,刚过来的时候差点饿死街头。

要不是耳朵好使,听到有人说去镇妖司参加试练就能包吃包住,三年后活着出来还能学厉害仙术,他估计早就饿死了。

作为穿越者,他也有金手指,就是眼前这个虚拟面板。

姓名:陈长生灵魂强度:五点(普通人为零点五)一阶修炼者为两点修为:一阶符徒一阶符箓:因果符(入门)金身符(入门)小雷符(入门)(3/3)推演时间:0(可斩杀鬼怪获取)就因为这个,他才接了这个任务。

凭他五点的灵魂强度,杀一个刚成型的怨魂不在话下,完成任务就能弄清楚这“推演时间”到底是干啥的。

想到这里,陈长生不再犹豫,一把捏碎玉瓶,用里面的血当墨,手指当笔,在身前虚空快速画出歪歪扭扭的两个血字:“因果”。

“天地立誓,诸多因果,尽加我身,去!”

他手印一变,轻轻一点,一道血红色光芒“嗖”地一下就钻进了阮小珍的尸体里。

瞬间,陈长生就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条无形的红线,把自己和阮小珍紧紧连在了一起,还有一条小线,连向不远处的少城主。

下一秒,周围温度猛地降了下来,冷得刺骨,陈长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城主也在这时闭上眼,昏睡过去。

陈长生猛地转头,看向十多米外。

不知啥时候,那里出现一道身影,正是阮小珍。

她的脖颈还是以那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头颅几乎贴在肩膀上。

长长的黑发像一堆乱麻,肆意垂落,把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能透过发丝的缝隙,瞧见她惨白得像纸一样的皮肤。

突然,她的头颅毫无预兆地抖了一下,接着,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来。

每一下动作都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就像生锈了几十年的老机器,艰难地转动。

一双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眼睛露了出来,首勾勾地盯着陈长生,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笑,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陈长生却没有害怕,在镇妖司经历三年试练,在生死边缘来回跑了无数趟,他早练出了一副铁胆子。

不过,他现在一脸凝重,死死盯着阮小珍大腿处那格外扎眼的一抹红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