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重法则污染：从E-17区漫溢的蚀锈
她将星空吊坠悬在粒子束扫描区，淡蓝色瞳孔里倒映着不断崩解的量子符文。
"警告，法则污染指数突破阈值。
"机械合成音突然变调，吊坠表面浮起蛛网状的猩红光斑。
唐小九从堆满电容器的操作台下探出头，三根机械触手还缠在反追踪模块的接线板上。
"苏苏你疯啦？
城邦监控卫星还有二十三秒转向！
"唐小九的螳螂刀咔哒弹开，削断了一根迸溅火花的电缆。
苏夜心月光银的长发突然泛起幽蓝，纳米发丝如同活物般缠绕住警报器："能量图谱比对到78.3%时触发了反解析机制。
小九，切断备用电源需要多久？
""你当我是赛博菩萨？
"唐小九扯下左耳的青铜耳钉拍进操作台，全息投影立刻蒙上血色滤镜，"自毁程序己经启动，建议你三十秒后开始哭。
"爆炸冲击波撞碎防弹玻璃的瞬间，苏夜心甩开白大褂。
纳米发丝在空中交织成蜂窝状屏障，将熔化的金属液滴定格在六边形网格中。
她踩着数据流具象化的光阶跃上通风管道，发梢扫过之处，监控无人机接连坠毁成绚丽的电子烟花。
"警告，核心区将在十五秒后熔毁。
"机械音夹杂着电磁杂波。
唐小九蜷缩在螳螂刀组成的防护球里大喊："你老妈到底在吊坠里藏了黑洞还是反物质？
"苏夜心没说话，纳米发丝突然刺入自己的后颈晶片。
淡金色能量顺着发丝流淌，在面前编织出不断坍缩的克莱因瓶结构。
熔毁警报声戛然而止，实验室却开始向内部塌缩。
"能量倒灌开始了！
"唐小九的防护球滚到苏夜心脚边，"你最好有B计划！
"星空吊坠突然挣脱束缚悬浮在半空，苏夜心被纳米发丝牵引着撞进坍缩奇点。
无数全息碎片在她面前重组，穿月白襦裙的女人虚影轻轻拂过她发间的纳米丝。
"夜心。
"虚影指尖绽开一朵数据莲花，"当你看到这段投影时，说明己经接触到罗盘的气息了。
"实验室的塌缩骤然停滞，苏夜心发现自己的纳米发丝正与吊坠中的星光共鸣。
唐小九从零件堆里爬出来，六个耳钉同时闪烁："这波动...和林黯那小子身上的污染频率完全一致！
""能量核心需要混沌计算阵列重新编译。
"虚影开始消散，实验室的金属墙壁浮现出星图纹路，"去垃圾场找..."冲击波将两人掀飞到百米外的酸雨处理池。
苏夜心从腐殖质中起身，发现星空吊坠表面多了一道暗红纹路，与她左眼的数据流产生量子纠缠。
唐小九拧着浸透酸水的马尾辫："现在去宰了林黯抢罗盘，还是等他被城邦卫队干掉再捡漏？
"苏夜心凝视着吊坠里流转的暗红能量："准备神经接驳器，我要解析他身上的法则污染。
""你确定？
上次尝试连接的两个研究员，一个在精神病院画分形图案，另一个的脑浆从耳朵...""小九。
""知道啦！
死亡概率87%的疯狂实验对吧？
"唐小九的螳螂刀弹出激光焊接头，"老规矩，收尸费算你新机甲研发经费的10%。
"酸雨中亮起城邦飞艇的探照灯，苏夜心将纳米发丝编织成光学迷彩。
吊坠在她掌心发烫，母亲消散前刻录的星图，正指向林黯常去的E-17区垃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