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走红
张杨盘腿坐在电竞椅上，嘴里叼着根薯条，鼠标在剪辑软件上拖来拖去。
屏幕上是昨晚拍的代驾素材——酒吧街的霓虹灯、自己那张生无可恋的脸、车内晃动的后视镜画面。
“加个滤镜……配个BGM……标题就叫《当代大学生被迫代驾的第一天》。”
他嘟囔着，随手点了发布，然后就把手机一扔，瘫回床上刷起了动漫。
视频？
发了就完事了。
火不火关他屁事。
晚上十一点，张杨正坐在电脑前和队友互喷。
“亚索0-10？
你特么用脚玩的？”
语音里队友破口大骂。
“错，是用脸滚键盘。”
张杨懒洋洋地回怼，顺手又送了个人头。
正吵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不接，诈骗电话。”
他嘟囔着准备挂断，结果手指一滑，按到了接听。
“喂？
是…职业体验者小张吗？”
电话那头是个激动的女声，“我看了你的视频！
太真实了！
能不能合作……”张杨一愣：“啥视频？”
“就你代驾那个啊！
现在都上同城热榜了！”
“？”
他赶紧切出去看了眼自己的短视频账号——99+消息，粉丝数从3个（他自己、他妈、他表哥）暴涨到5000多。
最新视频的评论区炸了：翎秋: 哥，求你了，我真求你了，开播吧，好不好，我们给你刷点，真的，别干这个了，我真的怕你吃上这饭了[流泪]淮水车神：笑死，这哥们一看就是被生活逼的深夜打工人：代驾师傅：我特么也不想接你这单啊kk：这不小张总吗？
怎么跑代驾了？
林薇薇：明天还接单吗？
张杨盯着屏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火了？”
凌晨十二点半，夜焰酒吧门口。
张杨蹲在路边，慢悠悠地刷着评论区。
系统给的折叠电动车靠在旁边，车头上还挂着他随手绑的外卖塑料袋，没办法，这玩意儿骑起来比共享单车还慢，纯属摆设。
手机一震，新订单弹出：乘客：林小姐，目的地：翠湖公寓。
“又是她？”
张杨挑了挑眉，起身往酒吧门口走。
林薇薇今天穿了件米色风衣，看起来比昨天清醒不少。
她靠在酒吧门边，正低头刷手机，看到张杨过来，眼睛一亮：“哟，网红代驾来了？”
张杨：“……你看了视频？”
“不止我，全淮水夜店圈都看了。”
她晃了晃手机，“现在你是‘被迫营业の摆烂车神’。”
张杨嘴角一抽：“这什么鬼称号？”
林薇薇笑而不语，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
张杨握着方向盘，这次手感明显熟练多了，系统给的“驾驶（高级）”技能确实好用，换挡、变道一气呵成，像个开了十年车的老司机。
他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林薇薇：“你今天没喝酒？”
“喝了半杯，不够醉。”
她低头回着消息，“主要是想再坐一次网红代驾的车。”
张杨翻了个白眼，顺手点开车载电台。
午夜情感热线正在放《爱情买卖》。
林薇薇突然抬头：“你表哥是不是叫王星辰？”
“啊？
你怎么知道？”
“星辰文化传媒的老板对吧？”
她眯起眼睛，“我是‘新锐时代’的运营总监。”
张杨手一抖，车子差点压线。
新锐时代，淮水市另一家MCN巨头，和他表哥是死对头。
“所以……”林薇薇慢悠悠地说，“你视频里那句‘被逼的’，是在暗示星辰文化压榨员工？”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瞎说！”
张杨三连否认。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表哥。
车内瞬间安静。
林薇薇意味深长地笑了：“接啊，开免提。”
张杨：“……”他现在很想把系统从脑子里抠出来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