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色毛衣难辨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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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了,可以上学了,我爸不让去,要等八岁。

无奈,八岁那年,我妈才把我送到小学。

那天我穿着我姐红毛衣,是个显眼包,班主任白老师,分不清我男女,下课竟然找个男同学,去观察我到底去了哪个厕所。

这,这要苦笑到厕所啊,回来报到说,去男厕所了,站着尿的,没撤,红衣袭身,肤白红润,安能辨我是雌雄。

后来得知,老师要猜出我男女生后,才能安排座位。

怪不得一开始那个女同桌,一首嫌弃我,原来她早都辩出雌雄了,老师这才放心了,安排男同学王强和我同桌。

开学伊始,同村的小丽老被几个男同学欺负,我实在看不去了,怎么办?

小丽是个小美女,粗粗的辫子,格子花衣裳,一哭一哆嗦,可爱无比,让人怜惜。

从小在女孩堆长大,西村的张艳艳,南边的萍萍,北胡同的小芳,北面的容容,天天在我家的麦垛边,玩过家家,但是喜欢的还是小丽,不能看她哭泣流泪。

那天课间时,马涛这小子,对小丽的马尾动了手脚,我一个飞脚过去,蹬空了,一个踉跄,我,倒在地上。

马涛顺势骑我身上,一顿揍,我没哭,小丽得救,败亦荣。

从此每天的五点半,准时在她大门喊她去上学,中午也是,幻想着长大能娶了小丽。

一天周六上半天课,下午我和小丽背着书包徒步去找她二姐。

我们不知道二姐家在哪里,就知道村长叫王大宝,村名是郭楼村。

两个人边走边玩,一会捉蝴蝶,一会跑到麦子地里捉迷藏,一晃的功夫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迎面听有人在喊,是小丽吗,原来是她二姐,骑着自行车往我们方向来,打近看,果然是二姐。

“小东,怎么又穿你姐的红毛衣呢,远看就是个小女孩!

二姐打趣道。

她二姐用自行车载着我和小丽往家骑,一路上被二姐数落着,要是走丢了怎么办,你们才多大,可不许胡乱跑了。

我和小丽在自行车后面正咯咯说着悄悄话,哪能听二姐叨叨啊。

现在的小丽去哪里了?

不知道,杳无音信。

听说早己是他***,三孩他娘啦最近的消息,是我家房子装修,意外遇到他婆家大哥,给安的瓷砖,可是她婆哥的手艺,至今都被我家人诟病,瓷砖缝对的不齐!

来到1997年,邓爷爷去世,举国悲痛,香港回归,雪百年耻。

初二的下学期,姐姐初中毕业,爸爸妈妈商量决定带他们去外地打工谋生计,家里的庄家地养不活西个孩子了。

那天晚上,我们姊妹都睡着了,隐约听爸爸妈妈聊天。

“全家都去河北,负担太大,光孩子的借读费就是一大笔。”

“要不让老大留家里吧,少点负担,否则上学的借读费都拿不起。”

父亲抽了口黄金叶,吐出的烟在空气画出个大叹号。

“他二姨还欠我家钱,就让老大去她家上学吧。”

妈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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