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才是正式上课报到的日子,宿舍也没有设立门禁。
菜自健还没回来,可能是出去玩了吧。
包宇星躺在床上玩游戏,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噶威’之类的话,时而低声咒骂。
张启蒙和朱加龙倒是心大,己经陷入睡眠,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白间本就睡眠质量不太好,如今还换成了学校宿舍的硬板床,最让他感到心烦的是那个白天不言语且浑身散发味道的胖子却是在晚上活跃了起来。
起先是时不时大笑,而后是自言自语,只感觉他像一个神经病。
白间用纸团塞紧耳朵,放空心思,但一首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白间不记得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似乎所有人都睡着了。
白间也感到困意来袭,就在他快要睡着时,一声巨大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似战车在轰鸣,如野兽在嘶吼。
白间霎时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黑暗之中那声音再次响起,竟然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只感觉大脑在轰鸣,冷汗浸透后背。
白间此时竟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那声音再次袭来,似乎很有规律,在一声轰鸣之后伴随的是一种令人不适的声音。
稀里哗啦,倒像是......口水在嘴中被吹得到处飞散的声音。
难道这声音是.......白间心中己经有了猜测,可还是不愿意相信。
宿舍内的众人纷纷被吵醒。
在熟睡中的朱加龙被吵醒后怒道:“谁特么把拖拉机开宿舍了。”
包宇星和张启蒙都是有些烦躁。
但是现在正是半夜,宿舍窗帘被拉住,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都无法确认声音的来源。
正当众人准备开灯时,菜自健回来了,顺手将灯打开。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声音的来源,只有白间注意到菜自健偷偷摸摸地在他的位置捣鼓些什么,身上还十分脏乱的样子。
“***,真特么辣眼睛。”
朱加龙骂道。
白间顾不上菜自健为什么这么奇怪,连忙扭头将视线转移过去。
那画面着实令人不适。
只见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一个大大的O型裸体,白花花的肉一层一层叠着,床铺上待不满,有些还挤在防止人掉下去的栏杆上,那肉上灰一块,黑一块,白一块,像是多年未清理的污垢。
如果只是这样,充其量只是令人反感,但那O没有穿***,也没有盖被子,只是辣眼睛。
因为角度的原因,再加上O仰着的姿势,其他人只能看到一角,而包宇星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作为距离最近的人,包宇星将全貌收入眼中,再加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和那震天响的鼾声,还有口水飞溅,包宇星面色铁青说了一句八嘎呀路,库怒雅鹿便昏死过去。
大家担忧包宇星的身体状况,连忙下床背着包宇星去校医务室了。
宿舍吵吵闹闹,菜自健也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作为阳光男孩自然不能掉了队,和大家一起送包宇星去了。
白间借口去上厕所又返回了宿舍,他实在是忍耐不住好奇心。
开学第一天就夜不归宿,还偷偷摸摸的,他想要看一看菜自健究竟去干什么了。
白间在菜自健的位置上翻来翻去,最后在书包中翻出了一个井盖。
没错,就是一个井盖,那井盖有十几斤重。
难怪这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偷井盖去了,没想到表面上文绉绉的阳光男孩,背地里却能干出偷东西这种下三赖的事情。
白间抬头看了看还在轰鸣的战车,又看看眼前的井盖,为自己的大学生活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