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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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子时的更声传来,乔司摩挲着救回的剑匣。

匣底有道他从未注意的刻痕——"池"字少了一点,恰似被泪水晕开。

他突然用匕首划破指尖,将血滴在刻痕处。

血珠竟顺着纹路游走,最终组成半幅地图。

窗外传来轻响,乔司迅速合上匣盖。

月光下,潘静的身影印在窗纸上,她手里拿着与乔司颈间玉坠配对的另半块玉。

与此同时,药王谷的林甸正在山道上疾行。

她腰间玉佩突然发烫,上面"池"字的一点亮起红光——这正是岳池当年留给药王谷的信物,感应到血脉才会苏醒。

第一节:晨剑寅时的露水凝在青石板上,乔司的布鞋己经磨破第三双。

潘浩站在回廊阴影里,看着少年反复练习同一个首刺动作。

"手腕再低三分。

"他突然掷出三枚铜钱,"沧浪剑讲究势如叠浪,你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铜钱嵌入木桩的闷响让乔司耳膜发痛。

他注意到师父的铜钱排列形状——正是昨夜在《江河剑谱》残页上见过的"逆潮阵"。

当他下意识模仿这个发力角度时,右臂尺骨突然传来针刺般的痛楚。

潘浩的靴底碾过地上落叶:"怎么?

连最基础的推潮式都握不稳了?

"落叶下的银针在晨光中一闪而逝。

第二节:药膳陈曦园的指甲在漆木食盒上刮出细痕。

她盯着厨房梁上悬挂的香囊——那里装着能让蚀心散药效翻倍的引子。

"司儿,趁热喝。

"她将药膳推到乔司面前,瓷碗边缘沾着少许朱砂。

当乔司低头时,她突然剧烈咳嗽,打翻了碗盏。

"师娘!

""没事..."她抹去唇边药汁,袖口露出被烫红的手腕,"老毛病了。

"乔司捡起碎瓷时发现碗底有未化的白色粉末。

窗外传来潘静银铃般的笑声:"娘!

爹说今晚要吃鲈鱼脍呢!

"第三节:夜痕子时的演武场空无一人。

乔司脱去上衣,将偷藏的《江河剑谱》残页铺在月光下。

他右肩胛骨上有一道淡金色胎记,形状像被折断的剑尖。

当他按照残页记载运转内力时,胎记突然发烫。

剑锋划过之处,青石板上的露水竟凝成冰晶。

这分明是剑谱记载"叠浪成冰"的境界,却被潘浩说成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司哥哥好厉害!

"潘静提着灯笼从树后转出,"这招爹爹都没教过我呢。

"她的裙角沾着泥渍,像是刚从后山禁地回来。

第西节:锈锁乔司在整理剑匣时发现夹层有异响。

用母亲留下的银簪撬开,里面躺着一把生锈的小锁——锁芯形状与他胎记完全吻合。

潘静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这破锁我小时候见过,娘说是不祥之物..."她伸手要抢,乔司侧身避开时,锁头突然划破他手指。

血珠滴在锁上,锈迹剥落处露出"池"字刻痕。

窗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两人跑出去时,只看见陈曦园跌坐在台阶上,脚边撒落着几粒猩红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