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投喂
三天前，一张广告传单就挂在了隔壁渡边樱的门把手上。
第一天，他没在意。
第二天，那张传单还在，纹丝不动，像是黏在了那里。
第三天，传单还在挂在那里时加藤优人才发现，他的邻居似乎出了点意外。
他知道渡边樱腿脚有些不便，几乎从不出远门。
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家门口的广告放了三天都没动静，这很不正常。
加藤优人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回应。
再敲，依旧无人应答。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他。
加藤优人房间阳台与渡边樱房间的阳台很近，大概只有半米，很好翻过去。
没有犹豫，他找到了着力点，翻了进去。
然后，加藤优人看见了倒在屋内的渡边樱。
她己经整整三天没有进食，身体冰冷，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从那天起，每天晚上给这位邻居带饭，就成了加藤优人的固定行程。
加藤优人将便当盒内最后一口饭喂进渡边樱嘴里，看着渡边樱慢慢咀嚼咽下。
渡边樱脸颊上的那点红润似乎又明显了一些，不再是之前那种毫无生气的苍白。
“我今天买了点水果，”加藤优人放下空了的便当盒，拿起旁边的一个纸袋，“吃点吗？”
此时渡边樱才发现，加藤优人没有钥匙到底是怎么进她的房间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渡边樱顿了顿。
“从阳台进来的。”
加藤优人没等她问完就接话，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削好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起一块递过去。
渡边樱看着那块苹果，又看了看他，眼神复杂：“这里是西楼。”
“嗯。”
加藤优人应了一声，示意她吃苹果。
“你这样不经过主人同意就闯入别人家是违法的，”渡边樱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羞恼，“你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抓你？”
加藤优人笑了笑，把苹果又往前递了递：“随便你。
负责我们这片治安的美月姐跟我很熟，她只会当我们在闹着玩。”
渡边樱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一时语塞。
这种仗着脸好就为所欲为的感觉，让她莫名有些憋屈。
她第一次体会到某些人口中“成年人世界的黑暗”。
“而且，”加藤优人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我们两家阳台离得很近，大概就半米吧。
翻过来很容易。”
“我伸手甚至能够到你晾在外面的衣服。”
渡边樱的脸颊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加藤优人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继续慢悠悠地说：“比如今天早上看到的，蓝白条纹那件。”
“你！”
渡边樱猛地抬头瞪着他，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她绝对会认为对方是变态。
可偏偏是加藤优人，配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帅脸和坦然的语气，竟然让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反驳，只剩下满心的羞愤。
她暗暗咬牙，发誓以后贴身衣物绝对要晾在屋里最隐蔽的角落。
加藤优人像是终于满意了她的反应，把插着苹果的牙签塞到她手里：“吃吧，补充点维生素。”
渡边樱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过了牙签，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啃着苹果，用咀嚼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好了，水果吃完了，”他站起身，语气平常，“接下来就是干正事的时间了。”
渡边樱心里猛地一跳，捏着牙签的手指紧了紧，警惕地看向他：“什么……正事？”
加藤优人低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盖着薄毯的腿上：“你把裙子卷起来。”
“啊？”
渡边樱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几乎要蒸腾出热气，“你、你说什么？！”
他刚才说什么？
裙子？
卷起来？
渡边樱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
他救了她，照顾她，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她动弹不得，身体虚弱，孤立无援。
他要是真想做什么，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之前的温和照顾，难道都是伪装？
她看着加藤优人平静的表情，那份平静此刻在她眼中显得格外可怕。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样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的顺从。
屈辱感和绝望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紧紧闭上眼睛，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喉咙发紧，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咬住下唇，身体微微发抖，准备迎接无法抵抗的侵犯。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她听到脚步声远去了。
不是靠近，而是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渡边樱僵住，有些茫然地睁开一条眼缝。
很快，加藤优人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回来了，盆边还搭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他走到床边，看到渡边樱紧闭双眼、脸色惨白、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不由得愣了一下。
“喂，”他把水盆放到床边的地板上，奇怪地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呢？”
渡边樱猛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和那盆水。
加藤优人指了指她的腿，又指了指水盆，脸上带着点无奈和好笑：“我是说，让你把裙摆撩起来一点，你好几天没好好活动，我给你用热水泡泡脚，活血。”
“……泡脚？”
渡边樱的声音又细又颤，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和难以置信。
“不然呢？”
加藤优人挑了挑眉，“你以为是什么？”
他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催促道，“快点，水要凉了。”
巨大的反差让渡边樱的脑子彻底宕机，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比刚才的恐惧更让她无地自容。
她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去。
她刚刚……都想了些什么啊！
她手忙脚乱地把家居裙的下摆往上卷了几圈，露出纤细苍白的小腿和脚踝。
加藤优人蹲下身，小心地托起她的脚，轻轻放入温热的水中。
小巧玲珑的脚丫泡在水中，轻轻晃动着。
脚踝纤细，线条优美。
十根脚趾圆润可爱，透着健康的***色泽，如同初春枝头绽放的桃花瓣。
渡边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在水中蜷缩又舒展，脸颊的热度依然没有褪去。
她能感觉到加藤优人温热的手指偶尔碰到她的脚背，带来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