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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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楼出了命案,破案之前风华楼是不能接客的,姜维桢派了衙役守着,禁止任何人进去。

初纤尘换了身衣裙在街上闲逛,看见谢捕快领着两个人匆匆过去。

何云亭这个人脾气火爆,一点就着,平时没少跟人结仇,虽是何家的小儿子,但却是正夫人所出,何老爷又是富商,家财万贯,在苍山县还真没几个人敢惹他。

不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有动机杀何云亭的人还真不少。

姜维桢是要查与何云亭有过争吵的人,可他也要查初纤尘,何云亭惨死,初纤尘却一点事都没有。

在风华楼仵作只是粗略的验了一遍,将尸体搬回县衙后仵作又将何云亭的衣物褪去,又验了一次。

何云亭下半身也是惨不忍睹,有被蛇咬过的痕迹,也有被老鼠啃食过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何云亭是被虐杀的。

虐杀者要么心理有问题,要么就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唯有虐杀才可解心头之恨,若是后者也便罢了,可若是前者,初纤尘毫发无损,也确实可疑。

“这个叫纤儿的并不是风华楼的人,是半年前才到了风华楼,不接客也不卖艺,可因其容貌倾城,一掷千金只为与她同桌共饮,许多外地富商也闻名而来,听说琼州刺史也见过这个纤儿。”

“此前她与何云亭并没有交集,更别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了,不过纤儿鲜少与人交集,和许荣昌算的上半个朋友,也是为数不多能说的上话的人,许荣昌曾和何云亭大打出手,两人也因此结下梁子。”

“谢言把跟何云亭有过争执的人都查过了,只有一个叫钱生的说当时睡下了,其余人都没有罪案时间,也都有人证,至于这个许荣昌,他不在苍山县,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姜维桢问:“走了多久?”

柳木回道:“有两三天了。”

姜维桢又传了老鸨子来问话,“纤儿是哪里人?

又是何时到的苍山县?”

老鸨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姜县令莫不是怀疑纤儿姑娘?

这不可能,纤儿姑娘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她胆子特别大,别说是昏迷的时候死了人,就是在她眼跟前杀人,她都不带怕的,姜县令,您可不能因为她胆子大就怀疑她啊。”

柳木:“县令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旁的等回完话再说。”

老鸨子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我也问过她,她说自己无父无母,西海为家,走到哪算哪,她来风华楼有半年了,至于什么时候来的苍山县,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她生的漂亮,就是我也没见过比她还好看的美人,可惜就是不卖身也不卖艺,要不然定是个名扬天下的花魁,不过像她这么漂亮的人,就是光陪酒也能给我风华楼带来大把的银子。”

老鸨子一问三不知,就连初纤尘的姓氏都不知道,姜维桢眼见着也问不出什么,索性就让她回去了。

“她是半年前来的风华楼,许荣昌和何云亭的梁子是一年前结下的。”

“不错,许荣昌可以说是何云亭最大的仇家,但是什么仇没人知道,一年前许荣昌差点把何云亭打死,何家愣是一个屁都没放。”

姜维桢亲自去了许家,许老夫人眼睛看不清,腿脚也不方便,许荣昌也时常不在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许相宜操持的。

许相宜:“姜县令是来问我弟弟的事吧,荣昌他经常外出,从不告诉我们关于他的事,这一走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三个月,等他回来也得好些日子呢。”

姜维桢:“我这次来是想问许小姐,许荣昌是因何事与何云亭结仇的。”

许相宜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她很快便恢复如常,“这我不便透露,总之荣昌是绝对不会杀害那个人的,我的弟弟,我了解他,况且事情己经过去一年了,那个人到处树敌,品行不端,如此下场也是早晚的事。”

从许家出来后姜维桢又去了何家,何老爷两鬓斑白,精神不济,看上去甚是憔悴。

何云贤是何家长子,并非何夫人所出,是妾室生养的,比起何云亭,何云贤不知要好上多少。

“姜县令,我们何时能将云亭的尸体带回来,人己死,还是早早入土为安才是。”

“姜县令!”

何夫人哭着跑进来,一进来就跪在姜维桢面前,眼睛哭的通红,妆容也哭花了,发饰乱了也没有梳理。

她拽着姜维桢的衣服,哭喊道:“姜县令,您可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儿的凶手,将他千刀万剐,为我儿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