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共振频率
赵锋数着手机最后显示的坐标，停在一面爬满锈迹的金属门前。
门把手是黄铜的，在他指尖下微微发烫，像在抗拒又像在邀请。
"星轨印记带灼烧感了？
"门内传来沙哑的女声，"刘家丫头这次倒没看走眼。
"门自动开启的瞬间，赵锋的瞳孔骤缩——整个诊所的医疗器械全部悬浮在半空，手术刀组成警戒阵列对准他的咽喉。
**2**穿白大褂的女人从X光片堆里抬头，右眼装着机械义眼，蓝光扫过赵锋锁骨："啧，己经蔓延到第二星轨了。
"她突然甩出镊子刺向赵锋眼球！
"当！
"赵锋本能地让镊子悬停在鼻尖前。
铁匠的义眼蓝光大盛："反应速度合格。
现在脱衣服，你体内的金属微粒正在造反。
"墙上显示屏突然亮起，赵锋的骨骼扫描图上，无数红点正在脊柱附近聚集——那是昨天夜枭的陶瓷枪留下的纳米追踪器。
**3**"暗渊的玩具。
"铁匠敲了敲生锈的手术台，"躺上去，会有点疼。
"赵锋听见器械盘里的金属发出饥渴的嗡鸣。
当第一把骨锯切入后背时，他咬碎了三颗臼齿——那些纳米机器人正在他骨髓里尖叫。
"忍着点。
"铁匠的机械手突然变形为烙铁，"刘锋音上次来这里，取出了十一枚音波抑制器。
"灼热金属贴上脊椎的刹那，赵锋看见幻觉：某个实验室里，浑身插满管子的刘锋音正在撞向防弹玻璃，她身后的培养舱里......漂浮着和自己长相相同的躯体。
**4**"叮——"诊所门铃突然响起。
铁匠脸色剧变，手术刀阵列全部调转方向对准大门。
"天枢局搜查令！
"夜枭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交出赵锋，否则按包庇叛徒论处！
"赵锋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铁匠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女人快速往他伤口贴上一块银色金属箔："这是刘锋音的声纹存储器，贴在你星轨印记上能暂时伪装死亡状态。
"她突然掰碎眼镜框塞进赵锋手里："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这玩意能让你和金属同频共振。
"**5**大门被爆破的轰鸣中，赵锋的身体突然变得和手术台一样冰冷坚硬。
透过眼镜框的碎片，他看到夜枭带着六名武装人员冲进来。
更可怕的是，其中三人脖颈后都浮现出和张大明相同的黑色纹路——像蜘蛛网般向面部蔓延。
"又来晚了。
"夜枭踢翻器械架，"那小子肯定去找刘锋音了，她昨天盗走了‘星髓核心’的坐标。
"当搜查者掀开手术帘时，赵锋几乎停止呼吸——铁匠被音波镖钉在墙上，胸口插着本该属于他的那把骨锯。
但女人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6**天枢局的人离开后，赵锋的"金属化"状态又维持了十七分钟才解除。
他跌跌撞撞跑到铁匠面前，发现她手指在地面血泊里画了个残缺的六芒星。
血迹延伸至抽屉，里面静静躺着半张烧焦的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铁匠和刘锋音，她们中间站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手里捧着的陨石碎片，和赵锋父亲收藏的那块......纹路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