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自称"扫地老者"的家伙消失前，在他额头按了个金色指印，现在这印记正随着他呼吸忽明忽暗。
"说好的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呢？
"徐凡用断剑戳了戳面板，换来一阵电流般的刺痛。
断剑懒洋洋地挂在他腰带上："知足吧，我当剑灵三千年，头回见到有人把天道混成甲方爸爸的。
"溪水对岸的树林突然无风自动。
徐凡新获得的"BUG视觉"里，那些树干的纹理正扭曲成"逃命"二字。
他本能地一个驴打滚，原先站立处的地面"噗"地冒出三根骨刺——正是剑冢里追杀过他的那种。
"你亲戚？
"徐凡把断剑当飞镖掷出。
"是你儿子！
"断剑斩断骨刺后钉在树上，"那些骨头上全是你死亡时泄露的变量气息！
"更多骨刺从西面八方袭来。
徐凡被迫表演了一套极限体操，期间***不幸中招。
当他龇牙咧嘴拔出骨刺时，发现尖端长着酷似自己脸的小肉瘤，正对他挤眉弄眼。
面板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变量衍生体清除奖励：复活币x1"这玩意儿还能氪金？
"徐凡还没吐槽完，整片树林突然剧烈震颤。
远处剑冢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一道黑色烟柱首冲云霄，烟尘中隐约可见无数"正"字在天空闪烁。
断剑突然剧烈震动："不好！
那些刻痕是上古封印！
"徐凡拔腿就跑，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反向蠕动。
更恐怖的是，每跑出十步，就有个半透明的"自己"从影子里分裂出来，这些幻影全都保持着各种死亡瞬间的惨状。
"恭喜。
"断剑冷笑，"你现在是行走的死亡博物馆。
"......当徐凡拖着十几个惨叫的幻影冲到剑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咬到舌头。
原本刻满"正"字的岩壁正在融化，黑色黏液组成的人形生物不断从墙里分娩而出。
它们全都顶着徐凡的脸，但身体随机拼接着各种死亡器具——有嵌满剑刃的，有浑身丹炉纹路的，最瘆人的那个干脆由无数迷你徐凡尸块拼成。
"本体...归位..."黏液生物们齐声呢喃，声音像一百个徐凡在同时打嗝。
面板疯狂闪烁：警告！
变量聚合体暴走建议技能兑换：嘲讽光环（临时）徐凡刚想兑换，脚踝突然被黏液缠住。
无数死亡记忆顺着接触点涌入——被丹炉炸死的、练功走火入魔的、甚至还有在双修时马上风而亡的。
最诡异的是，这些分明不是他的记忆。
"这些是...未来？
"徐凡挣扎间摸到腰间断剑，突然福至心灵，"老爷子！
您再不出来，我可要带着全门派一起死了！
"额头金印骤然发烫。
天空"咔嚓"裂开道缝隙，掉下来个青铜壶，正好砸在为首的黏液生物头上。
壶嘴里喷出张字条：试用装：孟婆汤青春版效果：失忆三分钟"这届天道也太抠了！
"徐凡边骂边拧开壶盖。
恶臭的绿色液体喷涌而出，瞬间覆盖整片剑冢。
黏液生物们集体僵住，然后开始跳广场舞——它们显然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断剑趁机拽着徐凡衣领飞退："快溜！
那破壶连生产日期都没有！
"他们没看见的是，某个黏液生物偷偷舔了口孟婆汤，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
它蠕动着爬向剑冢深处，身体逐渐凝实成徐凡的模样............玄天剑宗外门近日流行起新风俗。
弟子们见面不再行礼，而是突然暴起互砍，谁先倒地谁就大喊"恭迎死亡尊者"。
这场荒诞剧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蹲在戒律堂房梁上啃仙果。
"第三十八个。
"徐凡数着下面发疯的弟子，发现他们头顶都连着金色丝线，这些丝线最终都指向剑冢方向，"我好像不小心搞出了邪教？
"断剑突然"嘘"了一声。
下方两个鼻青脸肿的弟子正在窃窃私语："昨夜剑冢又有异动...""听说大长老派去查探的纸人全变成了那个谁的样子...""嘘！
现在要尊称死亡道君..."徐凡差点被果核噎住。
他不过死了九次，怎么还混上神位了？
面板突然弹出新消息：临时任务：修复信仰污染奖励：解锁"死亡回放"功能"回放？
"徐凡刚要点开详情，戒律堂大门突然爆破。
七个穿着"死"字纹样道袍的弟子冲进来，为首的举着面旗帜，上面绣着徐凡各种死相的Q版图案。
"找到了！
道君在人间的化身！
"他们齐刷刷跪下，膝盖砸地的声音震得房梁掉灰。
徐凡看着自己Q版上吊画像，终于忍无可忍："你们这群..."话未说完，某个狂热信徒突然掏剑自刎。
鲜血喷溅在旗帜上，那些Q版图案突然活了过来，开始表演死亡情景剧。
更可怕的是，徐凡感觉丹田一热——他又被动吸收了死亡变量！
"我悟了！
"断剑突然大叫，"这些疯子每死一次，就会加强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徐凡还没消化完这句话，戒律堂地面突然塌陷。
那个在剑冢偷喝孟婆汤的黏液生物破土而出，现在己经进化得和徐凡一模一样，连腰间断剑的豁口都分毫不差。
"本体..."假徐凡咧嘴一笑，嘴角首接裂到耳根，"我来帮你...多死几次..."面板在此刻弹出鲜红警告：检测到镜像变量体危险等级：立即去世真徐凡和假徐凡同时出手——一个掏向对方心脏，一个抹向自己脖子。
断剑的骂声和信徒们的欢呼声中，戒律堂轰然倒塌。
烟尘散去后，众人只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徐凡"尸体。
诡异的是，他们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