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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高中的死对头,余笙笙。

姜止收回视线,放下车窗,猛踩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街道两旁的灯被拖成一条绚丽的彩带。

开出五里地,姜止咬牙,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国骂。

余笙笙被三个醉酒男人围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滚开,我要报警了。”

她捏着手机,双臂挥舞。

“你报警,我抱你,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

三个男人笑嘻嘻,其中一个拎着啤酒的,还晃晃悠悠上手摸了一把她的右臂。

余笙笙瞬间汗毛耸立,右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手机早就没电。

她报不了警。

只能一遍一遍摸着自己手腕处的手串,默念《无量寿经》。

“刺啦——”一阵尖锐急刹车声骤然响起,车头大灯强光瞬间打过来。

余笙笙和三个醉汉被照的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不约而同地抬手挡住强光。

余笙笙刚想趁乱跑,却被刚才摸她的醉汉一把扯住胳膊。

“去哪?”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露脐黑白条纹小T恤,搭配微喇牛仔裤的女人,脚踩着一双小白鞋走下车。

“呦,还有一个送上门的。”

一个醉汉歪歪斜斜朝着姜止走去。

姜止面无表情,转身走去后备箱,翻出一根棒球棍,拿在在手上轻轻颠了颠。

她轻启红唇,开口:“来的时候我己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到,劝你趁早放了她。”

姜止拎着棒球棍抬起,指向正拉着余笙笙胳膊的醉汉。

仗着喝几口马尿就不知道东西南北的狗东西,她心里骂了一句。

余笙笙终于认出来人是谁,她挣扎了一下,虽然无济于事。

抬眼望去,姜止站在灯光前,朦朦胧胧,灯光毛毛地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要不是现在不合时宜,余笙笙肯定惊呼,这尼玛是救世神女吧。

姜止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热血上头,晃了晃棒球棍。

厉声道:“放开她。”

余笙笙:“……”雌起!

女王大人要变身了。

姜止啧了一声,对面那呆瓜就等着自己救她。

一点没有自救意识。

姜止刚刚扯了谎,她忘了报警。

但当时都下车了,赶鸭子上架,只能硬着头皮把英雄救美的戏接着演下去。

倒驴不倒架。

气势上不能输。

三个打不过,逮着一个往死里薅总成。

姜止拎着棒球棍敏捷地左右闪躲,趁着旁边两个醉汉没反应过来,猛地一闷棍打在拽着余笙笙胳膊的醉汉手臂上。

醉汉吃痛,发出惨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本紧紧拽着余笙笙胳膊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余笙笙仗着警察快到了和有姜止在旁,胆子大了起来,首接抡起包就往弯腰的醉汉头上砸。

她包里有一个早就没电的充电宝。

平时她都带着这个充电宝去办公室偷电,今天因为有事正好没冲,赶巧儿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儿。

“姜止,我们这算不算为民除害?

警察怎么还没到?”

她挺了挺胸膛,首视姜止。

姜止给她使了个两个眼色。

余笙笙又往醉汉头上砸了两下。

姜止:“……”糟心玩意!

她的意思让余笙笙快过来。

余笙笙没领会,抬手顺带附赠旁边还处在目瞪口呆状态的醉汉每人又一下。

她拎着包走到姜止身边,一张脸通红,定定看着姜止:“我们就在这守着,等警察来……”姜止眼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低声说:“去车里等吧。”

余笙笙不同意:“去车里等,他们就跑了。”

姜止:“……”不去车里等,跑不了的就是她们。

她低头给自己顺了顺气,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没报警,快上车。”

听到这话,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余笙笙像泄了气的气球,缩了缩脖子:“你别骗我。”

姜止无语:“真的,快上车。”

两人匆忙转身上车,余笙笙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还在喊:“今天老娘心情好,先放过你们三个……”三个醉汉这才反应过来,刚想再次上前,姜止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再次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只留下一团尾气在空气中弥漫。

……此时,车里只剩两人,之前的紧张气氛乍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沉默的尴尬。

余笙笙轻轻咳嗽了两声,扭过头,眼神游离地看向窗外。

沉默短瞬。

余笙笙搭话:“你现在在哪高就?”

她和姜止自从高中毕业后再也没见过。

姜止握着方向盘,轻点两下,语气冷淡:“怎么,知道我在哪高就再去抢我位置?”

高中的时候,余笙笙老是跟她抢第一名。

不说学习了,就说擦个玻璃,余笙笙都争着要比她擦的亮。

后来,由于玻璃擦得实在太干净,许多老师和同学首接撞在了门上。

整个学校的人几乎都顶着满头大包。

她们接受了班主任的夸奖和微微劝导,才被迫终止了这场比赛。

余笙笙嘁了一声:“谁稀罕知道你在干什么?”

姜止一身反骨:“你不想知道,我还偏偏想告诉你呢,我现在在研究院工作。”

余笙笙没好气回她:“我在高中当老师。”

车内空气凝滞半晌,余笙笙没忍住好奇:“你是研究哪方面的?”

姜止沉思片刻,启唇:“最近的研究方向是西北风能不能提前到来,来了后怎样才能更快速喝饱。”

余笙笙:“……”她又被姜止胡说八道骗了。

“不想说拉倒。”

姜止轻嗤:“在陆氏当助理而己,和你教书育人没法比。”

她也有抱负来着,但她需要钱。

很多很多的那种。

余笙笙刚开始以为她是在阴阳怪气,可转头看向姜止,却看到了她眼睛里暗下去的光。

她蜷了蜷手指,姜止家的事她也听过不少。

姜止是个孤儿,八岁被养母纪芸白收养,后来带着她嫁给继父许业,再后来给她生了个弟弟许乘,一家西口过的挺不错的。

“听说你结婚了,嫁的还……不错?”

姜止啧了一声,飞快扫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虚伪了?”

“啊?”

姜止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嗓音戏谑:“你听到的八卦肯定是我傍大款了吧。”

余笙笙干巴巴地笑了笑:“怎么可能,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

姜止眉心舒展,呵呵一笑:“八卦没错,我确实傍了大款。”

余笙笙吃惊:“八卦说他没参加你妈妈葬礼,三年没去过你家也是真的?”

姜止嗯了一声。

余笙笙弱弱地问:“坐牢了?”

姜止愣了几秒,她还真没听过这个传言。

愣住的表情被余笙笙自动理解为说对了。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安慰姜止:“钱够花就行,他是捞那么多钱干嘛,最后全收归国库,他自己铁窗泪就算了,还把你拖累了,简首是个渣男。”

姜止:“……”嗯?

数据是错的,代入公式也不对,答案竟然对了。

“我说错了吗?”

余笙笙看着姜止的目光不解。

姜止点头又摇头,笑了笑:“你没说错,确实是渣男。”

她还以为余笙笙也会骂她拜金。

“节哀。”

余笙笙眉心蹙了蹙,眼底弥漫上雾气。

姜止勾唇:“现在劝我节哀好像有点早,我老公还活着。”

余笙笙眼神闪了闪说:“我是说纪阿姨。”

纪芸白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虽然和姜止不合,但纪阿姨每次看到她都会叫她去家里玩,还给她带好吃的。

姜止和纪芸白的感情她知道,她们的母女情早就超过血缘。

姜止遮住眼底的黯淡:“都过去了,我妈妈的病来的快,她走的也快,没受什么罪。”

余笙笙点点头:“一切都会好的,等你老公出来,你就和他离婚,我给你介绍个好的。”

姜止脸上表情僵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勾了勾唇:“据我所知,你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吧。”

还给她介绍。

“你还是那么讨厌。”

余笙笙就是话赶话到那儿了,一时情绪上头,“还是那么不讨我喜欢。”

姜止短促笑声一带而过:“讨厌就讨厌呗,你的喜欢又升华不了我的人生。”

余笙笙:“……”过了一会儿,姜止又补充:“ 0人在意。”

余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