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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

昨晚姜止把余笙笙送回家后又被夺命连环call喊来公司加班。

姜止伸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起身冲了两杯咖啡。

她走动声虽小,但还是把趴在桌上午休的同事陈枫吵醒。

陈枫揉揉眼睛,回头看到姜止正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他笑着接过。

姜止略带抱歉:“吵醒你了?”

陈枫吸溜一口,姜止冲的咖啡太苦,比他命都苦。

“我是真服你,两点睡,六点起,阎王都要夸你好身体。”

昨晚他们加班到十二点半,一点半的时候陈枫问了一个问题,姜止立马回复,早上六点整姜止又接着补充几点。

姜止勾起唇,语气自然:“都是硬撑罢了。”

陆氏总部在云市,陆灼来江市创业,他创办的灼华公司主要还是负责烟花。

姜止说:“正赶上烟花解禁和七夕,忙点正常,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陈枫点头:“东西和爱情挂钩就会贵。”

姜止笑笑没说话。

明天七夕。

意味着明天就是姜止二十八岁的生日。

二十年前,她被丢在福利院门口,只有一个襁褓裹着她,襁褓里塞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个姜。

从此她以姜为姓。

再后来,纪芸白在她八岁接她回家那天是七月初七。

从此,她有了自己生日,七月初七。

……姜止说是在硬撑还真是在硬撑。

陆灼从办公室出来时,扫了眼坐在沙发闭目养神的姜止,那个位置不是太阳首射。

他刚迈腿过去,姜止睫毛轻颤,悠悠转醒。

嗓音还带着睡醒后的慵懒:“晒了晒感觉尸体暖暖的,尸斑都淡了。”

陆灼垂眸,摆摆手:“回家休息吧。”

姜止一口拒绝:“不用了。”

在办公室休息有工资,回家休息算请假,这笔账她还是会算的。

陆灼倒没说什么,抬腿离开。

他走后,陈枫坐到对面,给自己新冲的那杯咖啡又是加奶又是加糖。

姜止嘴角一抽:“悠着点吧,加再多也回不来本。”

他们就是苦命打工人。

陈枫搅搅咖啡:“能赚回来一点是一点。”

姜止不敢苟同,得糖尿病花的更多,苦的还是自己身体。

陈枫扒拉一下手机,啧了一声:“真帅啊,让同为男人的我都嫉妒。”

姜止以为他在看哪个明星,便问:“你在追星。”

陈枫轻哂:“就我这体格我能追上哪个星?”

陈枫有些病态的苍白,看上去虽然要断气那种。

刚进公司的时候,他打个喷嚏姜止都要愣三秒,就是观察他有没骨折。

但是,他竟然顽强的坚持了三年。

在全公司阳了的时候,就他一个独苗坚持来上班。

是一次都没阳过的天选打工人。

姜止哦了一声,她小时候追过星,长大就开始追钱。

陈枫啧啧两声:“你知道姜家那个三少吗?”

姜止:“……”知道。

还挺熟的。

“不认识。”

姜止连头都没抬,他们是隐婚,结婚的时候没有公布她的身份。

陈枫:“我们还见过他呢,你忘了?”

姜止愣了一下。

她可见他太多了,也不知道陈枫说的哪次。

“怎么了,无缘无故提起他?”

姜止皱皱眉,最近他的名字出现在自己身边太频繁。

陈枫把手机递给姜止:“回国了呗,照片是在姜氏公司楼下拍到的,你说他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姜氏要重新洗牌了?”

姜止看着照片有些恍惚。

姜南越身着一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配了一条银灰色领带。

姜止忍不住心里吐槽:闷骚,也不怕长痱子。

看的出来他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一丝不乱的贴在头皮上。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倒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和矜贵。

姜止把陈枫手机递回去,清清嗓子:“谁知道呢,就算洗牌了又不给我们多发工资,我更心疼我自己。”

陈枫抿唇,说的也没错。

两人公然拿着工资闲聊,陈枫抿了口咖啡问:“你猜他为什么回来。”

姜止凝思片刻,闲散道:“可能又是哪个豪门大佬去世了吧。”

陈枫恍然大悟:“还真有可能。”

姜南越每次回来基本都会参加一场葬礼,整的跟“死神来了”似的。

两人又东拉西扯几句。

反正只要不工作,时间总是飞速流逝。

不知不觉俩人磨洋工,到了下班时间。

……姜止从来今天想回许家一趟,但今天姜南越回来。

虽然是从新闻上知道的消息,但表面功夫她还是要做好。

拿人手软。

她从来不是不领情的人。

果然,刚到了地下车库,婆婆林相宜的电话就打过来,叫她回老宅。

姜止爽快应了。

即使这个电话不来,她也是会主动去的。

车子驶进长长的林荫道,道路两旁的树木高大而繁茂,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穹顶。

道路的尽头坐落着一幢中式园林宅院,那是姜家的老宅。

庄严古朴的建筑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岁月沉淀的气息。

姜止却只感觉到了窒息。

“三少夫人回来了……”看到她迈进院子,陈管家迎上去。

一道清冽慵懒的声音传来,声音裹挟着冷漠和微微不耐:“她是皇帝吗?

还需要通报。”

管家对上姜止视线,面露尴尬,解释:“三少刚刚在和夫人吵架,可能心情不太好……”姜止扯了下唇:“没事的。”

打工人哪有不受气的。

跟着陈管家进了客厅,看到姜南越一个人坐在沙发。

他长睫下深邃的眼睛上下扫视一下姜止,起身两手插在口袋,此时他己经换了一件纯白T恤。

姜止这时候还有闲心想:果然,他也是怕热的。

姜南越迈着修长的腿走近姜止,低着头,一些细碎的刘海散在额前,目光落在姜止身上,不悦开口:“谁让你来的?”

姜止:“妈给我打的电话。”

姜南越唇角下压,声音冷情,眉眼疏淡:“以后少往这跑。”

姜止声音闷闷:“长辈叫我,一次不来可以说得过去,次次不来不合适。”

她解释完,姜南越扔下一句,不长记性,转身上楼。

姜止那一点酸涩似乎翻涌而出,她深吸两口气,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跟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