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银针锁喉·恶奴现形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摄政王府西厢房的烛火在风中摇晃,将雕花窗纸上的梅枝影投在青砖地上,像极了凤惊凰肩颈那道胎记的形状。

陪嫁嬷嬷缩在太师椅上,喉头滚动着吞咽唾沫的声响。

她盯着凤惊凰手中那支沾着暗红药膏的银针,袖口绣着的并蒂莲纹在火光下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正是侯府嫡母赏给她的体面。

“嬷嬷可还记得,母亲临终前喝的那碗‘参汤’?”

凤惊凰指尖轻转银针,药膏散出的腥甜气息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土腥味,“或是更早些,十五年前冬月廿七,产房里打翻的暖炉?”

嬷嬷的眼皮猛地一跳,浑浊的眼球上爬满血丝:“二小姐这话……老奴听不懂……”“听不懂?”

凤惊凰忽然轻笑,银针“叮”地刺入案头铜烛台,药膏遇热腾起淡紫烟雾,“《天医毒经》里的‘虫蛊问心’,讲究的是让蛊虫顺着血脉爬进心窍——”她指尖划过嬷嬷手腕上的伤,方才在冰窖逃亡时被碎冰划出的血口还渗着血珠,“嬷嬷猜猜,我在这药膏里掺的,是西域‘夜蝉蛊’还是南疆‘蚀心虫’?”

烟雾漫过嬷嬷鼻尖的刹那,老人忽然剧烈颤抖,眼球表面竟浮起细密的金斑,像无数小蛇在瞳孔里游走。

萧沉渊倚在门框上,面具下的眸光微凝——这是巫族秘传的“蛇瞳蛊”,唯有药王谷的传人能解。

“别……别用蛊……”嬷嬷突然瘫软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夫人……是夫人给了我三锭雪花银,让我故意打翻暖炉……”凤惊凰指尖按在嬷嬷颈侧“人迎穴”,银针顺着血脉缓缓刺入:“继续说。”

“孩子……孩子生下来时还在哭,夫人说侯府容不得前朝余孽……”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金斑在瞳孔里疯狂游走,“稳婆用红花粉抹在脐带伤口,老奴亲眼看着小公子浑身发紫……”案头烛火突然爆响,火星溅在凤惊凰嫁衣的血梅纹上,映得她眼底一片冷冽。

萧沉渊忽然伸手,指间夹着片浸过烈酒的蜀锦,轻轻按在嬷嬷唇上——不是为了止痛,而是防止她咬舌。

“所以母亲血崩,不是难产,是你们断了胎盘血脉。”

凤惊凰的银针在“人迎穴”轻轻转动,嬷嬷的颤抖渐渐平息,金斑却仍在瞳孔深处蛰伏,“侯府想要的,从来不是我的命,是我肩上的梅花纹,和药王谷的秘宝。”

嬷嬷突然剧烈咳嗽,喉头咳出半片指甲盖大的虫蛹,通体透明如蝉翼,在青砖上发出细碎的“滋滋”声。

萧沉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竟是西域巫医豢养的“听命蛊”,能让人在剧痛中保持清醒,专为刑讯而生。

“夫人说……说等您及笄,就剜下胎记献给西域大祭司……”嬷嬷盯着地上的虫蛹,仿佛在看自己的命,“摄政王大婚是个幌子,他们想借喜轿把您骗出侯府,再假手于劫匪……”凤惊凰忽然站起,绣着并蒂莲的裙角扫过嬷嬷蜷曲的手指:“可惜他们算错了两件事——”她看着萧沉渊面具下的蛇形印记,指尖抚过自己肩颈的胎记,“第一,摄政王要的不是侯府嫡女,是药王谷的钥匙;第二……”银针突然从“人迎穴”拔出,带起一串血珠:“我前世在西北战场,见过比这更毒的审讯术。”

她将染血的银针抛进铜烛台,火苗“轰”地腾起半尺高,“蛊虫噬心时,按住‘人迎穴’能延缓毒发,但会让痛感加倍——嬷嬷,您刚才疼得恨不得咬断舌头,对吗?”

嬷嬷瘫在地上,冷汗浸透了鬓角的白发,却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萧沉渊忽然轻笑,声音像浸了冰:“侯府的人该到了。”

他指尖敲了敲窗棂,檐角铜铃应声而响,“让他们看看,敢动药王谷传人的下场。”

院门被撞开的瞬间,凤惊凰己将嬷嬷拖到烛火下。

老人瞳孔里未褪的金斑在火光中格外刺眼,映得侯府护卫手中的灯笼一片惨白。

为首的管事看见嬷嬷腕上的伤,喉结猛地滚动:“二小姐,您这是……”“我这是在审贼。”

凤惊凰忽然转身,嫁衣上的血梅在灯笼光下像活过来的凶兽,“十五年前害死我生母的贼,现在该让侯府上下都瞧瞧——”她指尖捏住嬷嬷下颌,强迫老人抬起头,“看看你们奉为忠仆的人,如何收了三锭雪花银,就敢在产房里杀人。”

护卫们面面相觑,灯笼的光在青砖地上晃出凌乱的影子。

萧沉渊倚在门框上,衣摆的双蛇纹与凤惊凰的梅枝纹在光影中交叠,像极了药王鼎上的合璧图腾。

“带回去。”

凤惊凰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锥,“告诉侯府,若再有人敢动我的人,下一次刺的就不是‘人迎穴’——”她指尖划过自己咽喉,“而是‘廉泉穴’,让他连喊冤的力气都没有。”

管事咽了口唾沫,忙不迭招呼护卫拖走嬷嬷。

院门重新合上时,烛火忽然暗了几分,只剩下凤惊凰和萧沉渊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你刚才按的‘人迎穴’,其实根本不能延缓蛊毒。”

萧沉渊忽然开口,面具下的眸光灼灼,“不过是让嬷嬷以为有生路,才肯开口。”

凤惊凰轻笑,指尖抚过案头的青铜手术刀:“摄政王府的冰窖里,不是藏着《天医毒经》残页么?”

她抬头,胎记在烛火下泛着微光,“我不过是现学现卖——就像您当年在侯府角门,用冰锥划破掌心引我注意。”

萧沉渊忽然大笑,笑声震得檐角铜铃乱响:“聪明。”

他转身走向黑暗,衣摆的双蛇纹渐渐融入阴影,“明日侯府必然来要人,你准备如何应对?”

凤惊凰看着手中的手术刀,刀身在火光下映出自己的倒影——不再是侯府那个任人欺凌的嫡女,而是握着医道与权谋的药王谷传人。

“让他们来。”

她忽然轻笑,刀尖挑起案头的蜀锦,血梅纹在布面上舒展如翼,“我正好要借侯府的人,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抬头,目光穿过雕花窗,望向侯府方向,“凤惊凰的手术刀,既能救人,也能剖尸;既能医病,也能审贼。”

烛火忽然爆起一个灯花,将她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极了展翅的凤凰。

萧沉渊站在阴影里,看着这个在血与火中重生的女子,忽然觉得,二十年前药王谷的那场血洗,或许正是为了让这朵血梅,在摄政王府的冰窖里,重新绽放。

窗外,北风呼啸而过,吹得梅枝沙沙作响。

而属于凤惊凰的医道权谋,才刚刚拉开序幕。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