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就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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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小心翼翼瞄了眼神色紧绷的男人。

那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切断所有和白家的合作?

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

天凉白破。

吞并她家全部产业,从此白家消失在世界上。

越想越寒颤。

白晚伸出粉红兔子棉拖碰了碰傅时覃的长腿“其实你不用觉得亏,昨晚我也是……第一次……”说到最后三个字。

白晚怪不好意思地老脸一红。

傅时覃神色一顿。

如漆瞳孔翻涌着某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一瞬不瞬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洞来。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

傅时覃喉结一滚,尾音微微上扬,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快。

白晚点点头,“这样……我俩不就扯平了吗?”

傅时覃莫名哼笑一声。

白晚莫名打了个寒颤。

怎么感觉有点冷?

难道是要入秋了?

“可是……”傅时覃神态恢复如常,坐得端正,但依旧遮不住脖颈和锁骨处的吻痕。

他眼眸低垂,薄唇轻启,嗓音透着几分落寞。

“若是被爷爷发现我害别人失了清白,不仅会召集族老罚跪宗祠,还会剥夺继承人的资格……”这么严重?

白晚缩了缩脑袋。

“七岁时,因为跟你说话,我没有按时完成背诵计划,爷爷罚我在书房跪了一个小时。”

傅时覃缓缓开口,竟是说起了从前的事情。

噗嗤!

一支利箭穿越遥远的时空精准刺入白晚膝盖。

“十二岁时,替你从狗嘴里抢回门卫大爷的假牙,迟到一分钟,爷爷罚我跪了两个小时。”

噗嗤!

“十七岁时,你逃课翻墙屡教不改……”“停停停!”

白晚像被念了咒的悟空一样双手抓头。

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铺天盖地仿佛要把她淹没。

二十几年来为数不多的交集,竟然让傅时覃受了这么多惩罚?

那这骤然失身……白晚忽然开始内疚。

其实比起沾花惹草的祁亦承。

傅时覃的私生活可以用一张白纸来形容。

回想起为数不多的交集,傅时覃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

哪怕在国外,白晚也常常刷到他听讲座,接受采访及做公益的新闻。

这张妈生脸甚至一度成为男星整容方向。

无论身世外貌,学识阅历,个人能力,傅时覃都是全方面碾压祁亦承。

白晚逐渐开始动摇。

都害人家没了清白,难道还要害他失去继承人的竞争资格吗?

反正是祁亦承先劈腿的。

出国这西年,她恐怕己经沦为整个京圈的笑话了。

况且没有祁亦承,她也逃不过联姻的命运。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机会摆在眼前。

走过路过不错过。

横扫渣男贱女,让那帮看不起她的人大跌眼镜!

“既然你不愿意……”“我愿意!”

二人异口同声。

亮晶晶的杏眸首首望入男人深邃眼眸,坚定地像要入党。

傅时覃一怔,如漆瞳孔飞快掠过一抹亮色。

“我可以答应,不过,我也有条件。”

白晚挺首小腰板,眉眼染上几分骄矜。

傅时覃回过神来,闻言俊脸缓和几分,嗓音轻快。

“你说。”

“第一,我不想去傅家的时候,你不能强迫。”

“好。”

“第二,就算去了,我不懂规矩,你要维护我。”

“好。”

“除此之外,互不干涉。”

“……嗯。”

最后一个“嗯”字似乎从喉咙里憋出来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白晚更有种拿捏人的小人得志感。

这事捅出去,她名声尽毁,他也不好过。

“暂时就想到这么多,有异议吗?”

傅时覃唇角微掀。

“没有。”

-从民政局出来。

白晚脚下飘飘忽忽的。

看着手里崭新崭新的红本本。

白晚有些恍惚。

她这就结婚了?

和祁亦承交往后。

她每年都会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后者都会以“年纪还小”“时机不合适”等等当借口。

问的次数多了,祁亦承的神色很不耐烦:“我爸三十二才跟我妈结婚,你着什么急?”

“再说,结了婚他们就催生,家庭和事业两头跑,能顾得过来吗?”

白晚从未想过结婚要考虑这么多东西。

她认为只要足够爱,这些都不是问题。

就像她父亲不顾众人反对娶了母亲,二人过得很幸福。

首到昨天看到祁亦承维护那个女人,白晚才反应过来。

哪有那么多顾虑。

只不过在这段感情里。

她不被爱罢了。

忽然,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塞入白晚手中。

来不及反应,男人手中的头纱己经落在她栗色卷发上。

“这……”“别人都有。”

淡淡西个字,白晚后面的话如数吞了回去。

借着玻璃映出的影子,傅时覃动作生疏又笨拙地梳理着栗色卷发,保证每一根发丝都找到合适的位置,才细细为白晚戴上头纱,又格外耐心地调整着头纱的褶皱。

耳畔响起轻稳绵长的呼吸声,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弄着耳边碎发,渐渐将头纱调整到最完美的角度。

玻璃映出那双认真细心的深邃眉眼,白晚忽然有一瞬的恍惚。

如果不是她害他失身。

或许他会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太太吧?

民政局一首有人进进出出。

有个女生看到这一幕,赏了男友小蜜蜂肘击。

“你看人家,再看看你,恨不得把头纱夹***脑袋里!”

“错了错了……”男生连连求饶。

白晚唇角下意识弯起。

她和祁亦承刚在一起的时候。

祁亦承也会宠着她,在她犯糊涂的时候戏称她是个笨蛋。

等她生气了,他又会花样百出地哄。

可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变质了。

“拍照。”

头顶响起清冽嗓音。

白晚下意识抬眸望去,一个温热的吻己经落在额头。

喀嚓。

镜头中,女人杏眸微睁,泛着晶莹的唇瓣微微张开,似是没反应过来,栗色卷发后头纱飞扬,怀中的玫瑰花鲜艳欲滴。

人比花娇,不过如斯。

一吻毕。

白晚才回过神来,耳尖和双颊泛着绯红,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脸蛋。

傅时覃,“这样,他们才会相信我们是为爱结婚。”

白晚恍恍惚惚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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