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综艺直播里的护短行为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酒店套房的巨型榕树气根上——准确地说，是被那些气根编织成的天然吊床托在半空，身上还盖着沈肆的西装外套。
作为一棵榕树精，睡在同类气根上本该很舒适，但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昨晚沈肆最后那句话。
——“我负责白天，他主导夜晚。”
“系统。”
她戳了戳毫无反应的系统界面，“解释一下双生契约？”
”滋…信号不良…“系统发出断断续续的杂音，”建议宿主先查看手机热搜“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疯狂震动。
屏幕显示23个未接来电和99+微信消息，最上方弹出一条推送：#沈肆顾芷榕 深夜同房#（爆）#《破茧》剧组官宣争议女二#顾芷榕点开第一条热搜，映入眼帘的是狗仔***的沈肆抱着熟睡的她进入酒店的高清照片。
评论区的粉丝己经炸开了锅：@肆无忌惮：这糊咖用了什么巫术！
@榕树下的猫：只有我发现沈影帝右手戴的是蛇戒，照片里却是龙戒吗？
房门突然被刷开。
“给你五分钟洗漱。”
沈肆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走进来，右眼泪痣清晰可见，中指戴着那枚龙纹戒指，“剧组临时安排首播宣传。”
顾芷榕敏锐地注意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整夜未眠。
“沈老师。”
她慢吞吞从气根上爬下来，“您那位…‘兄弟’还好吗？”
沈肆正在整理袖扣的手指顿住了。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细碎光斑。
“他很少对陌生人这么温和。”
沈肆突然抬眸，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缩，“你昨晚…是不是给他浇水了？”
顾芷榕：“？”
——————首播现场比想象中混乱。
《破茧》剧组租用了某视频平台的综艺棚，主持人是出了名爱搞事的芒果台一哥何炯。
顾芷榕刚坐下，就听见台下传来嘘声——观众席居然混进了沈肆的极端粉丝。
“今天我们玩个***的！”
何炯举起题板，“‘演技生死局’，输的人要当场卸妆！”
台下立刻响起欢呼。
顾芷榕瞥见坐在斜对面的女三号林茜露出志在必得的笑——这位星娱力捧的小花，正是原定出演“林晚”的人选。
“第一题！”
何炯亮出题目，“请沈肆和顾芷榕重现《破茧》经典片段——林晚之死！”
场务推上来一棵道具榕树，比试镜时那棵还要假。
顾芷榕刚要起身，突然被沈肆按住手腕。
“换一段。”
他声音不大，但全场瞬间安静，“这段戏情绪消耗太大。”
何炯眼睛一亮：“那改成…林晚偷偷给男主缝补衣服被发现？”
顾芷榕感觉沈肆的手指在她掌心划了划——是三个字：配合我。
镜头推近时，沈肆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伤疤。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细节，顾芷榕愣神的刹那，听见他低声说：“碰一下。”
她指尖刚触及疤痕，整个首播间的弹幕突然爆炸——***沈肆耳朵红了！
这眼神拉丝是能免费看的吗“这里…”沈肆引导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应该用暗针。”
顾芷榕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
作为植物成精，她对纤维有着天然的掌控力。
指尖悄悄生出细小的榕树须，借着镜头死角，当场把沈肆撕裂的衬衫内衬缝合如新。
台下传来惊呼。
何炯一个箭步冲过来：“等等！
这衬衫…”“我赢了？”
顾芷榕歪头，故意让藏在发间的小榕树芽露出一点尖尖。
首播间观看人数瞬间突破五百万。
沈肆忽然脱下衬衫罩在她头上，在铺天盖地的尖叫声中冷着脸说：“这段剪掉。”
——————当晚，#沈肆衬衫#和#顾芷榕 魔术手#同时冲上热搜。
保姆车里，经纪人王莉正对着平板电脑尖叫：“你知道品牌方开价多少要找你代言缝纫机吗？！”
顾芷榕正盯着手机里沈肆的微信对话框。
最新消息是十分钟前发来的定位：1608，带瓶矿泉水来。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夜间人格黑化值降至65%！
但白天的沈肆黑化值正在上升…“她拧开酒店房门时，险些踩到满地碎玻璃。
沈肆（白天的版本）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左手鲜血淋漓，龙戒深深嵌进掌心的伤口。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回地说：“他昨晚是不是…舔了你的血？”
顾芷榕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个透明培养皿，里面漂浮着几片染血的榕树叶。
她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