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树兄弟正苟活在一片斜坡上。
树是苟活的,因为他要活下去他得求着老天爷,老天爷高兴了快乐了,他便洒下点雨水吹散点乌云。
有了阳光有了雨水,树兄便能活,反之,树兄就得死。
我也是苟活的,因为在这斜坡下的黄泥巴房子里我的师父和我新来的师娘将我赶了出来,师娘不知道是我师父从哪带回来的。
其实我觉得是我师父从哪户人家里抢过来的,因为师娘年轻,相当的年轻感觉和我差不多大。
反观我师父呢,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臭老头子,平日里除了在铁匠铺里打打铁器,其余时间去往窑子里钻,山下寨子里村民老是说要么他是看上哪个女的要么就是要试过每个女的。
总而言之,我师父就是一个有点打铁技术的好色之徒。
说回师娘,打她进家门起就没给我好眼色。
她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躺椅上睡觉呢,师父带她来也没给我提前说过。
我正睡得香呢,突然一个巴掌首接把我扇醒,当我还在懵逼,就听见一个女的喊“让开点哦,老佛爷来奥你还这点躺起,不晓得让啊!
小斯儿没得点眼力见。”
“你是哪个?
我咋子没见过你嘞”“你问哈你老子,老子是哪个。”
“老子没得老子,老子***哦,逗只剩老子一个人,哪点来嘞老子的老子。”
“老子算不算你的老子啊,小砸中。
你老者死了不代表老子也死了。”
一个带有怒气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转身又对那女的说“幺儿,你莫要生气。
这个是我徒弟,这瓜娃子老者死前没教好他导致这小畜生这么没教养,跟我几年奥,德性些还是这鬼样子,批嘴巴还是这么凶。
我跟你解释一下,他老者当年…”“我不想听你解释,上山之前你囊个说你现在逗囊个做。”
一段不耐烦的女声“不是,幺儿。
我和你一道回来嘞了嘛,我也莫得时间解决嘛。
你这样,躺椅你先坐起,我克做饭,一哈在吃饭嘞时候我们好好说。
他以后咋办我们再商量哈”老头子卑微的回。
“小母鸡(师父小名),你还要商量啊!
意思你找我来不是找我来做婆娘,怕是给这小斯儿做妈哦”“哎呦,幺儿这个逗是你误会我了他老者之前于我有恩,前些年把他嘱托给我,我也是答应他老者嘞了嘛。
我不能就那样不守信了嘛。”
“哼,老子是晓得你要守信用,你要想守信们。
好嘛,老子走,给你们两爷仔腾位置。”
“哎哟,你这婆娘咋听不进话嘞。
我都说了等哈我们…”老头子有些无奈“诶,小母鸡。
我问你哈,意思今天我两口子这新婚之夜,你不打算碰我了嘛。
那屋子头就一张床。
或者说你是要他盯起看还要他加入嘛。
安!
你说啊!”
言语里尽是这女的威胁老头子楞了楞,估计没想到这婆娘这么敢说,于是他就转向我“咳…杨老二,你去收拾收拾东西,等哈吃完饭你就走。
也莫怪老子狠心,你在我这点白吃白住几年了,你也该走走周围,看看这世界嘞精彩了。
哎…你走吧,走…收拾东西去。
哎…”等我看完这两口子这番表现,我也晓得自己不好留下去了于是便向师父跪下去“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算我杨二半个爹,你要我走我便走。
饭我也不吃了,东西我也不想带了。
三年养恩,来日再报。
告辞!”
我也不想和这婆娘啰嗦了。
于是,我便离开这黄泥巴房,朝着山上跑去。
你要问我为什么走了不往山下跑,因为现在正日落,山顶还有太阳。
刚刚我还没睡够,我现在要去补瞌睡。
当天夜里,我就昏昏沉沉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