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玉蝉恐怖故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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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三年,梅雨季的上海格外黏腻。

我握着那封浸了水的信纸,油墨在指腹洇开,上头只写着“法租界霞飞路19号,陆家老宅,深夜子时”。

发信人落款是“一个将死之人”。

黄包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时,我摸到提包里的银制怀表——这是三年前在申报馆当实习记者时,总编送我的入行礼物。

表盖内侧刻着“真相不死”,此刻表针正指着子时一刻。

老宅铁门虚掩,爬满青苔的门楣上,“积善堂”三个字缺了右上角的瓦片,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

开门的老妇穿月白斜襟衫,鬓角插着朵枯萎的白芙蓉。

“苏小姐?”

她嗓音像生锈的弹簧,“我是陆家管家陈妈,主家只剩小姐一人,病得糊涂,才要劳烦你来看些旧物。”

玄关处的西洋钟停在三点十五分,铜摆上凝着暗褐色斑点。

我跟着陈妈上楼时,木楼梯发出濒死者的***,转角处的西洋镜突然“咔嗒”转动,玻璃后闪过穿墨绿旗袍的女子剪影,发间别着枚羊脂玉蝉。

“这是大小姐陆明薇的屋子。”

陈妈推开雕花木门,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雕花拔步床上垂着绛红帐子,床头立着座鎏金留声机,唱针停在《夜上海》的尾章。

梳妆台上摆着半支断齿的木梳,梳齿间缠着几缕黑白相间的头发。

“小姐要你看的是这个。”

陈妈从樟木箱底捧出漆盒,里头躺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纸页泛黄如陈年药渣。

翻开第一页,钢笔字迹力透纸背:“民国十五年七月初七,阿爹说要把玉蝉传给妹妹,可那是陆家女儿的命根……”雨声突然变大,窗棂被吹得哐当作响。

我借着煤油灯的光往下读,陆明薇与妹妹明珊自幼失母,父亲最宠***,连象征长房继承权的玉蝉都要改传给明珊。

日记里反复出现“诅咒”二字,说陆家祖训“长幼有序,玉蝉不迁”,违者必遭血光。

翻到民国十六年春分那页,墨迹突然变得潦草:“明珊今晚咳血了!

她枕边的玉蝉在渗血,阿爹说只是朱砂沁,可我看见衣橱里有人影,穿的是明珊去年烧掉的月白羽纱裙……”后面几页被水洇湿,只能辨出“镜子”“地窖”“钟摆停了”几个词。

最后一篇写于民国十七年除夕:“三点十五分,西洋钟又响了。

明珊的尸体在镜房里,颈子上缠着我的头发,玉蝉不见了……”“苏小姐?”

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惊觉煤油灯不知何时灭了,窗外月光照在她脸上,皱纹里嵌着阴影,“小姐醒了,要见你。”

雕花拔步床的帐子被掀开一角,床上躺着位面色青白的老妇,鬓角那朵白芙蓉竟鲜活起来。

她伸出鸡爪般的手,腕上戴着枚羊脂玉蝉,正是日记里提到的陆家信物。

“你看见明薇的日记了?”

她嗓音里带着痰鸣,“十七年前除夕,她把我推下地窖,抢了玉蝉……”我后退半步,撞在留声机上,唱针突然转动,杂音里混着断断续续的女声:“姐……镜房……钟摆……”老妇突然剧烈咳嗽,指间的玉蝉“当啷”落地,在月光下泛着血色。

我弯腰去捡,指尖触到冰凉的蝉翼,突然听见楼下西洋钟“当”地敲响——明明之前停摆的钟,此刻指针正指着三点十五分。

“陈妈!”

我转身欲唤,却见房里只剩我一人。

梳妆台上的西洋镜映出我身后的景象:穿墨绿旗袍的女子站在阴影里,发间玉蝉闪着微光,她缓缓抬手,指向床底。

床板下伸出半本日记,比漆盒里那本更破旧。

翻开第一页,钢笔字迹娟秀如兰:“民国十五年七月初七,阿爹说要把玉蝉传给我,可姐姐总盯着我的脖子……”后面的内容让我浑身发冷——明珊在日记里写,姐姐明薇患有癔症,总认为玉蝉该属于长姐,甚至半夜潜入房间掐她的脖子。

民国十七年除夕那页画满扭曲的钟摆,最后一句是:“三点十五分,姐姐把我按在镜前,用她的头发勒住我的脖子,玉蝉掉进了地窖……”楼下传来铁门撞击声,我抓起两本日记冲向楼梯,却在转角处的西洋镜里看见:穿墨绿旗袍的女子正站在我身后,她的脸贴着我的肩,发间玉蝉栩栩如生,而她颈间,缠着黑白相间的长发——正是梳妆台上断齿木梳里的那缕。

“苏小姐。”

陈妈的声音从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