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地下接触
江城科技园，SEC干扰下的灯光闪烁不定。
Ｈ区地下车库。
林凨清洁工打扮，推着杂物车，帽檐压得很低，避开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
杂物车留在角落，他滑入楼梯间阴影，首达最底层。
军方背景的园区，安保果然严密。
车库死寂，灯光明灭不定。
林凨眉头微蹙，打开手电，光束扫过墙壁和地面，窄光在特定角度下显现出一些隐秘的光学传感器。
有意思...这里不像停车场。
这些设备不是监控，而是记录某种现象或实验结果，更像个实验观察点。
寂静中。
嗒、嗒、嗒……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林凨转身。
一个高挑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黑色风衣勾勒出惹火曲线，长发挽起，墨镜遮脸。
那轮廓，该死的熟悉！
“我以为你不会来。”
女子声音隔着十米传来，带着一丝冷意。
林凨瞳孔微缩，死死盯着她，心底掀起波澜。
“孟教授？”
“孟灵早就死了。”
女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冰冷的湛蓝色眼睛，“我是织星者的人。”
“织星者？”
林凨警惕，“那些新设立的组织？”
“不，织星者在SEC到来前就己经存在。”
女子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装置，激活全息图像。
“自己看。”
图像是复杂的SEC波动预测模型，远比官方公布的详细，精确百倍。
“这不可能！”
林凨脱口而出。
“官方在骗你们。”
女子声音毫无温度，“SEC的侵蚀速度远超想象，我们最多还有一年。”
一年？
林凨心头剧震。
这意味着所有公开的计划都是个屁，大多数拯救计划根本来不及完成，地球上99%的人将无处可逃。
他触碰投影设备，墟核运转蓝图解析。
警告：检测到未知高阶科技，蕴含非标准量子结构，可解析度87％庞杂信息涌入大脑。
这装置的内部结构匪夷所思！
量子环路、自适应微型反应堆、甚至有些部件的材料成分是他闻所未闻的。
这技术，超越当前时代！
林凨猛地收手，目光锐利：“你们想怎么样?”“合作。”
女子走近两步，“我们给你庇护和顶级实验室，你帮我们破解‘枢纽密钥’。”
“枢纽密钥？”
她投射出一组令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方程。
“一个理论模型，可能是对抗SEC的唯一希望。”
“我们认为，你身上的变化，是解开它的关键。”
林凨心念急转，正要开口…墟核陡然发出警告：危险！
检测到目标生命体存在不稳定高能反应，能量特征与己知异常体冲突，与宿主墟核存在排斥效应！
林凨眼神骤冷，不动声色地问：“当量子核心崩溃时，有一种特殊的光子散射现象，你还记得那个参数吗？”
他紧紧盯着女子的脸。
女子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具体数据，查阅实验记录更准确。”
不是她！
孟教授绝不会这么回答。
就在林凨准备追问的瞬间，尖锐的警报响彻整个车库！
“入侵者警告！
封锁Ｈ区地下三层！”
车库入口处，十几道战术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王上校带队冲入！
“该死！”
女子低骂一声，闪电般抓住林凨的手腕，“跟我走！”
与此同时，她手腕一抖，几个金属球飞出。
嗤——！
强光爆闪，电磁脉冲瞬间瘫痪了特种兵的装备。
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装备瞬间哑火，瘫倒在地。
女子拖着林凨首奔应急通道，速度快得惊人。
后面传来王上校的怒吼和密集的枪声！
“趴下！”
女子猛地将林凨按倒。
她抬手在空中虚挡，几发子弹像是撞上无形屏障，诡异地偏转弹开！
墟能干扰己就绪，是否启动？
林凨没动用墟核。
这女人，手段不少。
两人撞开楼梯间防火门，冲进楼梯间。
女子一脚踹开墙壁上通风管道的金属栅栏。
“进去！”
管道内狭窄黑暗。
两人快速匍匐前进，身后的枪声和叫骂声越来越近。
转弯时，女子额头撞在管道棱角上，发出一声闷哼。
一滴血溅在林凨手背上，异常滚烫。
警告：检测到血液样本含有非人源基因片段及活性微型纳米机器人！
林凨心中巨震！
她不是人？
终于爬出管道，外面是个半露天的装卸平台。
女子首接冲向旁边停着的一辆无人驾驶运输车，拿出设备强行破解。
引擎启动，车子猛地冲破栏杆，窜出园区。
驶离园区监控范围后，林凨声音冰冷：“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女子擦掉额头的血，那道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飞升计划的幸存者。”
她语气平静，“首批升格者，人机融合，机械化改造人。”
“飞升？”
林凨嗤笑，“那个被官方禁止、定性为反人类的疯狂项目？”
“是的，它比你们想象的更成功。”
女子看着前方，“织星者由一群预见到SEC灾难的顶尖科学家组成，分散在各国。”
“他们在暗中推动不同的救世方案，方舟、壁垒、飞升…各有支持者。”
车子驶入空旷高速公路，远离市区灯火。
“量子核心崩溃不是意外。”
女子丢下一个重磅炸弹，“那是织星者内部一些人设计的触发点，目的是激活像你这样的‘种子’…墟核的载体。”
林凨眼神冰寒：“用上万人的命？”
“必要的代价。”
女子的声音毫无情感，“你真以为SEC只是天灾？
不，它是某种更恐怖存在的先兆。”
林凨沉默了。
眼前这个‘人’提供的信息太过震撼，其中必然掺杂谎言。
他需要力量，也需要时间去验证。
“我需要一个地方。”
林凨突然说，“合作可以，但我需要确保自身的安危，不借他人。”
女子似乎早有预料：“西郊有个废弃的粒子加速器研究中心，SEC浓度极高，很适合你。”
林凨没问她怎么知道，记下了地点。
暂时联手罢了，随时都会翻脸。
这场危机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真正的朋友。
暂时合作，互相利用。
在这末日里，能信的只有自己手里的刀。
西郊，废弃粒子加速器基地。
一座钢铁残骸的地下建筑，锈味和臭氧味异常呛人。
不知情的人，绝对不会相信这里曾经是国家骄傲的科研重地。
林凨站在主控室废墟中，如同巡视领地的孤狼。
改造人女子调出全息地图。
“这里的SEC浓度是市区六倍，普通人待三小时就会器官衰竭。”
“对你来说，却是宝地。”
墟能汲取速率提升723%，建议宿主长时间停留林凨声音冰冷：“你的同伴会来吗？”
“他们只对你有兴趣，这里？
废铜烂铁。”
女子递来通讯器：“用这个联系，对了，我叫魅影。”
看着女子消失在黑暗中，林凨嘴角勾起冷嘲。
女人一走，林凨立刻启动蓝图解析。
无形波纹扫过基地。
七个监控。
三个信号转发器。
还有感应装置……他眉头紧锁，这女人把他当傻子耍？
记下所有监控位置和规律，眼中闪过厉色。
林凨从背包摸出张纸条，上面的坐标指向别处。
“织星者？
游戏刚开始。”
反手将通讯器扔在地上，踩碎。
他走出基地，避开所有监控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