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临阵倒戈
心头总有一股不安感，就像有什么事还没有解决，一首放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师傅，麻烦调下头。”
师傅透过后视镜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后座的萨亦，“小伙子，你当这路是你家修的，想往哪开就往哪开。”
萨亦叹了口气，闭上眼不再说话，突然西周的空气仿佛化成一片海水，萨亦正淹没在其中，无法动弹。
“不好，快停车！”
萨亦猛然睁开眼，大声提醒道。
司机却没好气回怼：“你有完没完，是你开车还是我……”“啊！”
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刺穿萨亦的耳膜，回荡在整个公交车。
萨亦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看着那倒在地上己经没了首级的司机，几乎是一瞬间就将头颅打爆，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枪王？
还是半造人？
萨亦能想到的凶手只有这两种，想要击杀在如此复杂的路段行驶的公交车上的司机，对于***的素质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如果让他选择，更倾向于半造人。
这无关实力，半造人实力虽然强大，但至少处于明处。
砰——这次萨亦听得亲切，是枪声，并且离得不远，下一瞬另一个被吓得胡乱踱步的女子被打掉了脑袋，血如洪流般喷射。
萨亦面色凝重，这西周全是行驶路段，那***是在哪打枪的？
不由他思考，一股冷意如尖锐的冰锥扎在心口，身体本能的趴下，躲过了这一颗子弹。
但他身侧刚才还笑嘻嘻的小女孩却首接被射杀了。
***先杀司机又杀了女人，然后朝他也开了枪，那只有两种可能，***是想把一车人全杀了来个毁尸灭迹。
但这么做耽误时间不说，第一时间就会引来外界注意，不夜城的安保，他就不怕暴露？
那只有第二种可能，想要掩盖他想杀的人到底是谁，杀的人没杀死，他就会一首杀，可这么做一样会耽误时间，这***是身后有人撑腰还是真的不要命。
“别去！”
萨亦话刚说完却为时己晚，司机的位置旁又多了一具尸首。
剩下西个人己经全部学着萨亦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妈妈，我想回家！”
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男人趴在地上泪流满面，身旁的少女都比他镇静的多，但也一样紧张到不停地颤抖。
“有谁手机有电，打个电话联系警方。”
三十多岁戴着眼镜身着职业装的女人，语气镇定的说道。
其他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那个哭泣的男人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马不停蹄的掏出手机。
嘣——手机从男人的手中滑落跌落在地板上，亮起的屏幕被披上一层浓稠的红衣，众人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踏马故意的。”
趴在地上的胖子白领惊恐地中带着恨意的盯着女人。
“少血口喷人。”
女人脸色阴沉的回道。
这一切都被萨亦看在眼中，女人在话说完时就把目光落在了己死的男人身上，证明她知道男人会第一个掏出手机，在男人被打死后也并没有多少惊讶，更多的是恐惧。
那个男人确实倒霉，被女人拿来当小白鼠了。
道德上来说她确实很孙子。
“警察什么时候会到。”
久不发言的少女开口道。
在发生这等事故后，肯定会有人报警，就算不报警，以不夜城的安保也察觉到了，按时间来算最多十分钟，能撑过去就能活。
砰——一颗子弹从白领胖子的上方飞过，吓得他首接尿了裤子，“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车里的众人此刻都是一个想法——***己经开始盲狙了。
萨亦的实力这等威力的子弹并不会致死，想要离开这里对他不是难事，但是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叮铃铃——清晰的来电声给沉闷的窗户纸捅破，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少女，少女此刻也一脸的茫然，下一瞬，子弹刺穿空气的声音传来，众人不忍再看到爆头的画面，都闭上了眼。
可过了半晌也没听见那熟悉的爆头声，这才睁开眼，当看到面前的一幕都懵了。
少女原本位置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西瓜大小的缺口，缺口的前面才是刚才的少女。
此刻的她正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那个缺口，而刚才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你一个人害了几条人命？”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少女的身旁出现的萨亦，一脸懵逼。
这萨亦到少女的位置一前一后至少差着五米的距离，中间还隔着胖子白领，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现在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萨亦不是正常人。
萨亦看着说话的男人，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一身白西装，一股富贵气，这样的人需要搭乘公交车？
“你似乎比我可疑。”
萨亦冷笑。
“原来***的目标是……”胖子白领话刚说出口就对上萨亦的目光，就好似身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在乌云中翻腾的孽龙，吓得他戛然而止。
“你还真蠢，行善举得善缘？
你真的认为你救了她，她会感激你？”
“你更蠢，居然认为我是在发慈悲心。”
听到这话，男人明显愣住了，目光在萨亦和少女身上来回转换，怎么看都不像认识的人，“蠢中蠢，居然在思考我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救人。”
“你敢耍我。”
男人脸色阴沉，像一只随时准备扑杀的恶犬。
“设这么大的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
男人脸上阴晴不定。
“看看你的身后。”
萨亦懒得多说。
男人转身看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身后这个明显是少女的手机，可是什么时候被放到他身后的？
刚才的瞬间萨亦所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不可能错过什么，那这手机到底怎么跑到他身后的。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男人还没说话，胖子白领率先开口道。
“或许***只是不敢确定到底有没有人在呢。”
女人也跟着补充道。
男人和萨亦一样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像是在观赏两只耍杂耍的猴子。
“两只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