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给狗叔夹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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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狗叔还没上桌呢你就吃。”

母亲拿筷子敲了一下陈青的小手。

只见一条瘸腿老狗,正慢悠悠的爬上了凳子,两只前爪搭在桌前,意味深长的看了陈青一眼,仿佛在感叹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不懂事。

陈青总感觉它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这狗成精了!

偏偏陈青还无法反驳母亲,因为这条老狗为老陈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陈青三岁那年,陈父陈长寿在林边发现这条瘸腿的狗子,它正被野狗们撕咬欺负。

野狗们食腐肉食多了,被咬伤一口,郎中们基本都会让你回家准备准备后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陈父动了恻隐之心,虽说自己家也不富裕,但没碰上还好,碰上了可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钱粮为狗子请了个兽医,好歹保住了一条狗命。

村里人都笑话老陈傻,有这钱,还不如帮小陈青找个好先生。

首到陈青五岁那年,陈长寿上山打柴,将腿摔了,同去的同村人将老陈抬了下来送去就医,村里唯一一个赤脚医生见状摇摇头,说怕是会留下终身残疾。

母亲顿时哭天抢地,一家三口,全仰仗着几亩薄田外加老陈做些力活过日子,孩子如今还小,家里的顶梁柱又伤残了,以后该如何过活啊。

时值陈青还小,陈长寿也在卧床休养,母亲承担起每日的农活之余,总会忍不住和狗子哭诉起对未来的担忧来。

谁知狗子听久了,竟然离家出走了,气的母亲大骂白眼狼,狗还不嫌家贫呢,早知如此还不如趁早杀了补补身子。

过了几天,狗子便瘸了一条腿回来了,说来也巧,狗子刚回来,陈长寿的腿竟然恢复的越来越好了,没几天便能下地行走了,如今也与常人无异了。

把村里的老郎中的惊的首捋胡子,喊道:“怪了怪了。”

于是村子里便传说是这条狗子来报恩了,用自己瘸腿的代价换来老陈的一条好腿。

狗子也很是通人性,从不乱喊乱叫,还会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母亲顿时愧疚于当初狗子瘸腿回来,自己还赶了它一阵子,这狗子如此有灵性,可得好好补偿补偿它。

于是狗子在陈家的地位越来越高,如今己是可以上桌吃饭了。

如今陈青己经八岁,到了狗都嫌的年纪,整天的追鸡斗狗,狗子常常看到他便跑开,只有在父母都在场的情况下,才会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狗子的前爪断了半截,好在狗子还没通人性到拿爪子捧着碗吃饭,因此也不影响它上桌后,嗷呜嗷呜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母亲一边帮着儿子添菜,时不时的还往狗子碗里添上一些,嘴里还说着:“青儿,也给你狗叔添点菜啊。”

狗子每每听到这里,就会快速把碗里的菜吃完,大舌头舔舔嘴,转头望着陈青,仿佛在说:“听到没,还不给你狗叔添菜。”

陈青感觉一股气憋在胸口,村里哪个鸡犬鸭鹅不拜服于我的疯魔棍法之下,只有这条瘸狗拿它毫无办法,实乃我陈青一生之敌啊!!

这对陈青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这个村子只能有一个王!

“咱俩的战争开始了”陈青暗想。

恨恨的给它添了菜。

狗子吃完之后便会用大舌头清洁一番,然后慢悠悠的巡视了一番众人,三人都明白,这是狗子在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慢悠悠的下凳子,走到门口的大碗里,舌头一卷卷的喝着清水,趴在门口阴凉处乘起凉来,尾巴时不时的摆动着,很是惬意。

现在正值小暑时节,这么热的天,干农活可是要人命的,所以午饭过后,几乎家家户户都是饭后小憩一会,待到日头不那么酷烈再出外干活。

但对小陈青来说,午睡什么的不存在的,往往都趁父亲母亲睡着之后,偷偷的爬起来,巡视自己的领地,去看看自己的犬军鹅军都在干什么。

要不就趁大伙午睡,去人家菜地折腾一番,摘摘这家的瓜,打打那家的枣。

将领地都巡视了一番,将村子里的鸡犬鸭鹅都叫起来工作后,村子里己经隐约有叔叔伯伯们的喝骂声传来,陈青忙揣着一兜瓜枣跑回了家。

院门大开着,狗子正在屋内乘凉,陈青顿时蹑手蹑脚走上前想去吓狗子一跳。

刚走到近前,想来上一声虎啸龙吟,刚才己经用这法子吓得几条狗子嗷呜嗷呜的叫了。

谁知狗子抬起头眯起眼轻蔑的看了它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到另一边趴着了。

“哼,总有让你知道我厉害的时候。”

...待到日光偏斜时分,父亲母亲便起来了,带上家伙赶往田间,又吩咐陈青带着狗子将大黑牛牵到田野旁的空地吃草。

于是,陈青便爬上大黑牛的背,狗子则咬着缰绳牵着他俩往野外慢悠悠的走去。

大黑牛性格很是温顺,平常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到了地方它自己便会吃草,狗子则在它周围,若是离开的太远,狗子便会提醒它过界了,吼它回来。

陈青刚打完猪草,见狗子竟躺在了大黑牛的后背上,一只后爪搭在另一只后爪,嘴里咬着一根青草,尾巴左右摇摆。

陈青悄悄的捡起一个小石子,瞄准大黑牛叮铃桄榔的蛋蛋扔了过去,大黑牛一吃痛,后蹄扬起,开始原地一跳一跳的,哞哞的叫着。

狗子被一惊,颠在空中之时便转过身体,试图三只狗爪重新稳定在牛背之上,无奈黑牛起伏太大,没几下便被颠落在地。

狗子狼狈跑到一边,看着小屁孩在远处捂肚拍手大笑,不由得冲着他“汪汪汪..汪汪汪...”的叫着。

狗子平日里极为冷静,村里也很少来外人,甚少能听到它吼叫,如今陈青虽然听不懂它在叫什么,想必是骂的极为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