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霸总的养生式摸鱼
“周秘书，”陆沉舟忽然开口，“你说这一筒像不像我办公室的地球仪？”
周厌扫了眼他指尖的牌：“确实像，不过地球仪没这么圆。”
他抽出保温杯里的茶包晃了晃，“要不要试试续杯？
第三泡的决明子最出味。”
“免了。”
陆沉舟将钢笔***西装内袋，“我更想知道——”他忽然倾身，鼻尖几乎碰到周厌的保温杯，“你昨天猝死时，手里是不是还攥着这个杯子？”
系统007在脑海里“嗷”地叫出声：“夭寿啦！
霸总居然知道玩家死亡细节？！”
周厌手指顿了顿，面不改色地抿了口凉茶：“总裁观察力惊人，不过比起我的死亡，不如聊聊您昨晚失眠到几点？”
陆沉舟挑眉：“你怎么知道？”
“您眼下的青黑能盖三层遮瑕。”
周厌指了指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压痕，“而且戒指内圈有明显的转痕，说明您习惯性焦虑时转戒指——这个动作昨晚重复了至少200次。”
“203次。”
陆沉舟突然笑了，从西装裤兜摸出个小药瓶，“安眠药，医生说每天最多一粒。”
周厌接过药瓶对着光看，发现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三个月前，用量却只剩半瓶：“要不试试我的养生茶？
今晚给您加酸枣仁。”
“免了，我怕喝了更睡不着。”
陆沉舟站起身，西装下摆扫过麻将金字塔，牌塔轰然倒塌，“陪我去地下车库，我要试驾新车。”
“试驾？”
周厌慢悠悠地收拾麻将，“总裁是想让我当领航员，还是人肉安全气囊？”
“都不是。”
陆沉舟扔给他一把车钥匙，“你开，我坐副驾。”
黑色迈巴赫在高架桥上平稳行驶，周厌将座椅调到最舒适的角度，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握着保温杯。
后排传来秘书小姐姐的电话录音：“总裁，法国那边传来消息，小姐说——”“删掉。”
陆沉舟按下挂断键，“以后这种电话首接转语音信箱。”
周厌从后视镜里看他：“不关心女主动向？”
“你怎么知道是她？”
“备注是法兰西玫瑰。”
周厌指了指中控屏，“而且您存她号码时用的是左手，说明不想让右手沾染上工作以外的情绪。”
陆沉舟转头看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兴味：“你连这个都能分析出来？”
“熟能生巧。”
周厌变道超车，“以前给甲方爸爸当牛做马时，连他们上厕所的时间都得记下来算工期。”
插播：”温馨提示！
副本进度己降至15%，请玩家尽快引导霸总爱上女主！
“周厌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却听见陆沉舟突然说：“其实我和她……”“不用解释，”周厌打断他，“成年人的世界，没几对CP是he。”
“CP？”
陆沉舟挑眉。
“就是……”周厌思索着怎么用霸总能听懂的语言解释，“商业合作伙伴。”
陆沉舟突然笑出声，伸手调低空调温度：“周厌，你很有意思。
别人进这家公司都是为了攀高枝，只有你……”他指了指周厌放在手刹旁的折叠凳，“带着这玩意儿来养老。”
“毕竟人生苦短。”
周厌在红灯前停下，摸出块压缩饼干掰成两半，“要来一口吗？
巧克力味的，抗饿八小时。”
陆沉舟盯着他手里的饼干，表情复杂：“你这到底是养生还是自虐？”
“这叫弹性生存。”
周厌塞进嘴里一块，“既能在会议室吃曲奇，也能在车库啃压缩饼干——总裁，这才是职场人的终极智慧。”
绿灯亮起时，陆沉舟忽然伸手拿走他手里的半块饼干，咬得嘎嘣响：“确实……挺有嚼劲。”
周厌从后视镜里看见他皱起的眉头，没忍住笑出声。
阳光穿过车窗，在这位总裁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让他想起公司楼下卖煎饼的大爷，每次多加个鸡蛋时都会露出同款表情。
“前面有个公园，”周厌指了指导航，“要不要去喂鸭子？”
陆沉舟挑眉：“你还会喂鸭子？”
“不仅会喂”周厌打转向灯变道，“还能根据鸭子毛色判断水质，从叫声分析它们的KPI压力——毕竟都是打工人，总得互相理解。”
系统007在脑海里悲鸣：“放过鸭子吧！
它们只是无辜的NPC！”
公园里的湖面上漂着几片残荷，周厌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用压缩饼干屑逗弄游过来的绿头鸭。
陆沉舟则靠在树上，袖扣松到第二颗，露出精致的锁骨。
“它们为什么只围你转?”他皱眉看着鸭子们排挤自己扔的面包屑。
“因为我没涂古龙水。”
周厌往水里扔了块饼干，“动物对化学香料敏感，就像职场人对马屁精敏感一样。”
陆沉舟弯腰捡起块石头，精准地砸中最肥的那只鸭子旁边的水面：“那我算什么？”
“您？”
周厌转头看他，“大概是想融入鸭群的天鹅。”
“天鹅？”
陆沉舟挑眉，“听起来像骂人的话。”
“是褒义。”
周厌认真道，“天鹅哪怕混在鸭子里，也会坚持用自己的方式游泳——比如您坚持在会议室打麻将，在下午三点喂鸭子。”
陆沉舟沉默片刻，忽然在他身边坐下，长腿伸到长椅外：“周厌，你说如果我现在辞职，去湖边开家渔具店……”“会比当总裁快乐三倍。”
周厌接过话头，“但前提是您能忍受每天和鱼说话，而不是和股东吵架。”
湖风掀起陆沉舟的领带，他忽然伸手摘下来，团成一团扔进湖里。
绿头鸭们受惊西散，又很快发现领带是块漂动的”新饼干“，纷纷围上去啄。
“喂！
那是真丝的！”
周厌哭笑不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陆沉舟歪头看他，“下周陪我去挑新领带？”
“挑领带可以，”周厌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但得加个条件——”“什么条件？”
“中午必须请我吃顿正经午饭，”周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压缩饼干只能骗胃，骗不了良心。”
陆沉舟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忽然笑出了声。
远处传来公园广播的《茉莉花》，湖面茉莉花们正推着他的领带往对岸漂，像极了一场荒诞的葬礼。
系统007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周厌却盯着陆沉舟笑出的虎牙，忽然觉得——这破系统的主线，爱咋咋地吧。